裴京墨壓抑的沙啞嗓音傳到她耳朵裡,幾乎瞬間,許南音就軟在了他懷裡。
她雙臂緊緊圈住他腰,整個人貼到他身上,想說什麼,眼淚卻迅速打濕了他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
許南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或許是心疼,也或許是遺憾這幾年的錯過。
“我才看到,你這幾年給我發的那些消息,我完全不知道……”
她啜泣著,想到他發那麼多消息給一個可能永遠都不會回消息的人……那種等待會有多煎熬。
大手拍了拍她背,裴京墨沙啞的聲線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咎由自取,是我先錯過了你那晚發的消息。”
“許南音,我舅舅……葉錚跟我說了四年前你離開的原因,怪我,怪我當時沒有保護好你。”
“那晚你發的消息,我並沒有看到,是沈薇趁我醉酒刪掉了。不過你彆誤會,當晚我和她沒有發生任何事,我……”
“我相信你。”
許南音抬起頭,濃密的長睫掛滿了淚,柔柔的眼神望著他,“以後我什麼都相信你。”
“音音……”
眼神交彙,裴京墨似乎哽咽了,薄紅的唇印在她眉心,想說的話太多,一時卻喉頭艱澀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輕輕撫摸他頭頂左邊那道傷疤,許南音忍不住問:“這麼長一道疤,當時一定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你是真的把安眠藥和解酒藥搞混了,還是你想……”她哽咽著沒法再說下去。
裴京墨很快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摸摸她頭,解釋道:“真的隻是搞混了。”
“當時我剛進財團,商務應酬太多,加上連軸轉一周沒休息好,昏昏沉沉就弄錯了藥。”
“那件事後,我就很少吃安眠藥,改抽煙了。畢竟怕一不小心掛掉,以後你再回來,隻能去墳頭給我拔草了。”
喉頭湧上巨大的酸楚,許南音沒辦法控製情緒,兩隻手揪住他衣服,趴在他懷裡哭出聲來。
“彆哭,沒關係,都過去了。”
“許南音,不是你的錯,不怪你。”
他哄著她,心疼到無措。
雨越下越大,二人的衣服很快淋濕了。
裴京墨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公寓樓方向走。
公寓隻有三層,他們住三樓。
進電梯後,許南音兩條胳膊吊著他脖頸,窩在他懷裡哭,裴京墨時不時低頭親親她臉,哄小孩似的:“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到了家門口,他又逗她:“小花貓在外流浪那麼久,還記不記得家裡密碼?”
許南音邊哭的一顫一顫,邊很乖地伸出纖白的手輸入密碼。
她身上的衣服淋濕,依稀可見胸前一點黑色輪廓,裴京墨低頭看了一眼,喉結滾了滾,眼神深沉起來。
門開後,室內漆黑一片。
借著走廊的光,隻是掃了一眼,許南音幾乎可以確定,這裡和她四年前離開時沒有絲毫改變。
門關上的瞬間,她從他懷裡下來,下意識要伸手開燈,手卻被他摁在了牆上。
“做?”昏暗中男人低磁的聲線含著一絲沙啞問。
耳根發燙,許南音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抵在玄關處深吻。
氣氛幾乎在瞬間引燃。
彼此太多想說的話,累積了太多太沉重的情緒,亟待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裴京墨將她摁倒在地板上,一瞬間,後背一片冰涼堅硬,她卻沒有絲毫閃躲,主動勾住他脖子,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
他失控地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