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外人提起裴牧川,少不了議論他年輕時流連花叢的風流浪蕩,但沒人能否認他在商圈的地位和成就。
當年裴父早逝,裴牧川年僅18就被已故的裴老爺子也就是他爺爺安排進財團,以一己之力壓製了虎視眈眈的叔伯堂兄。
這其中少不了挫折和妥協。
比如娶葉清柔,曾經他一度以為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和妥協。
這樣的人自然冷酷老辣。
事已至此,裴牧川鐵青的臉色回歸冷靜,沉聲道:“你大堂兄娶的是烏城南家千金,你二堂弟眼看也要和林家二女兒訂婚,這些意味著什麼,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裴牧川之所以抗拒接納許南音,一是因為麵子,畢竟彆人家兒子娶的都非富即貴,這樣一比較,他臉麵掛不住。二自然更是因為牽扯到實際利益,他當年好不容易壓製住老宅那一幫豺狼虎豹。現在輪到裴京墨,要是他娶個門當戶對的,繼續壓製他們自然容易的多。
許南音認真聽著,心口又冷又堵,不由局促地埋下了頭。
現實往往如此,不是有情飲水飽。她確實沒有強大背景,沒辦法幫裴京墨提供助力……
下巴忽然被捏住。
“許南音,不是叫你彆低頭?”
許南音被迫仰起臉,撞上裴京墨那雙漆黑漂亮的眼,他目光一層薄薄的笑意:“膽真大,當著我麵還敢偷偷難過。”
她手裡還攥著他轉給她那疊財產清單,沉甸甸的重量,讓她鼻尖忍不住的發酸。
他給了她太多,她能回報的或許萬分之一都不夠。
她虧欠他。
“嘖。你怎麼眼睛又紅了?”
裴京墨輕輕攬住她肩,一副不正經的樣:“老婆,你是不是沒聽說過,彆低頭,王冠會掉,彆流淚,裴董會偷笑。”
怔了怔,許南音沒忍住邊揉眼角邊笑了一聲。
“逆子。”裴牧川咬牙。他偷笑個鬼!
都沒眼看他家逆子這副不值錢的樣子。
裴京墨正色說:“裴董,我又不是第一天決定娶許南音,你說這些我都考慮過了。你直接提條件。”
他沉穩的聲線字字入耳,許南音心口柔軟又暖意融融。
他對她從來都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後負責任的選擇。
“一年之內,你要搞定烏城老宅那幫人,讓我確信他們再也威脅不到你在財團的地位,還有……”
裴牧川淩厲的目光轉向許南音:“你也要在烏城學會怎樣成為合格的裴少夫人。”
又指了指她手上的婚戒:“摘下來。去了烏城,你的身份不能是裴少夫人,隻能算未婚妻。”
眼看裴京墨嗤了聲,一張臉陰下去,許南音迅速摘掉了婚戒,點頭道:“行,我答應。”
“這是你能摘的?”裴京墨混不吝地挑眉,立刻要幫她重新戴回去。
許南音卻後退一步避開,抓住他手緊緊握住,眼神柔軟卻堅定:“我得摘。”
裴牧川不過是給她增加了考驗的難度。
她樂意接受,至少這樣他壓力就小一點,她巴不得能多幫他扛一點事。
“聽話,戴回去。”裴京墨語氣很淡,卻挺讓人犯怵。
許南音倒不怕,眼神輕羽似的柔柔望進他心裡,嗓音也嬌軟:“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啊?你這樣很打擊我……”
她想親他,又礙於裴牧川在,不好哄他哄的太膩歪。隻能牽起他手,溫柔撐開他指骨和他十指交扣,用口型無聲衝他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