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按在床上,親她耳垂,“怎麼辦?這段時間晚上可能沒法伺候老婆了。”
這棟樓住了兩個未婚堂妹,他也不方便隨時過來。
許南音紅著臉推他,“那我還輕鬆了。”
“小騙子。”裴京墨黑眸微眯,漂亮的眉眼間透著壞勁,大手掌住她細軟的腰,用力握緊,“口是心非什麼後果不知道?”
撞上他幽沉灼熱的眼她就心口亂跳,整張臉埋進他胸口,“你怎麼這麼壞。”
他在她耳邊低笑,低磁的嗓音還帶點橫:“要不要老子現在壞給你看……”
許南音微微仰頭,恍惚間看他俊美深邃的臉孔迷人的要命,蠱惑極了……
思思說他是男狐狸精真是形容的精準。
但是,沒帶作案工具。
裴京墨自然不可能真的碰她。
“帶你去祠堂看看。”
裴京墨領她下了樓,直奔裴家祠堂。
古色古香的庭院雖舊,但纖塵不染,規整排列的牌位前供品香火不斷,一看就是底蘊深厚的人家。
裴京墨跪在蒲團上拜了一拜,許南音夫唱婦隨跟著他跪拜。
又見他起身走向旁邊另一個小祠堂,裡麵專門供奉裴家女性先輩。
他端起一塊牌位,摸出灰色方巾輕輕擦拭,罕見露出恭謹乖順的模樣,像平日霸道凶橫的獅子忽然被順毛了:“奶,我帶你孫媳來看你了。”
小時候裴公子感覺自己爹不疼娘不愛,也就奶奶當他是個寶貝金疙瘩,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當年裴奶奶重病住院,臨走前兩天還偷溜出院,拖著病軀杵著拐杖親自爬上山頂寺廟幫他求了一張平安符:求上天庇佑她家金孫無病無災,平安長大。
所以雖然沒見過麵,許南音卻對老人家倍感親切,溫軟乖巧地說:“奶奶好,我是音音。”
裴京墨耳朵貼到牌位上,像是在傾聽什麼點點頭,說:“我奶叫你乖孫媳,說她喜歡你。”
許南音噗的一笑,“那你幫我告訴奶奶,謝謝她喜歡我。”
裴京墨煞有介事點頭,耳朵又貼牌位上聽了聽,“不過,她說你餃子包的太難吃,有空她想教教你,免得她金孫哪天被你毒死。”
“彆胡說!”許南音好氣又好笑地在他胳膊上擰了下。
裴京墨把牌位鄭重地放回去,雙手合十拜了一拜,眼底噙著笑,“我說什麼我奶都喜歡聽,我喜歡的人,我奶也一定會喜歡。”
“許南音,以後你是要跟著我進裴家祠堂的。”
裴京墨指了指大祠堂,又指了指小祠堂,“我在那,你在這。死了我們倆也挨在一起,不會分開。”
怔了怔,許南音緩緩攥緊了手。
祠堂裡光線幽暗,安靜的掉針可聞,她清晰感覺到自己心跳越來越劇烈。
視線掃過層層的牌位,以及燃燒的香火,眼眶都忍不住熱脹。
她生前有了家,死後也有了歸宿,以後就和他生死都在一起了……
她不由伸出兩條纖細胳膊,緊緊抱住了他,想說什麼,卻又哽咽。
“乾嘛呢乾嘛呢。”裴公子矜持地推她,“我奶還在這,你就開始對我上手。當心她跳出來收拾你。”
許南音這才回神,立刻退開,埋頭揉著泛紅的眼角。
嘖了一聲,裴京墨散漫不太正經的調調:“奶,我先去哄哄這個小哭包。下次再來看您。您在地下要是有什麼不順心,記得隨時找我,或者找您乖孫媳也行。”
許南音有點忍俊不禁,挽著他胳膊,一起出了祠堂。
裴京墨帶她在大宅四處閒逛。
中途黃柳來了通緊急電話,他坐到涼亭的長椅上接。
眼看不遠處有座層層疊疊的假山修的很漂亮,還有處盛大的荷花池,許南音走下涼亭去看。
荷花池裡荷葉翠綠,花朵粉白,明明都秋天了,這一簇簇荷花居然沒有衰敗,池子裡紅白相間的金魚也遊的歡快。
她站在池邊看的起勁,假山後忽然傳來狗叫聲。
“汪汪”兩聲,聽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