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雷的住所在旺角的一處高檔社區裡,門禁對唐人格外的森嚴。
坐在門口,包著紅頭巾,留著絡腮胡的印度看更一直不住地打量著他們,帶著懷疑和警戒。
陳賓微笑道:“先生,我的朋友撒雷馬雷就住在裡麵,之前我來過的。”
看更瞥一眼陳賓沾了汙垢的袖子,“來見馬雷先生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不記得他的交遊有這樣……廣闊。”
明叔低聲道:“這死阿三的竟然這麼好。”
尹秀也連連點頭,真不愧是高檔社區的保安啊,說話就是有涵養。
那印度看更好像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猛地站了起來,“喂,你們兩個,在那裡說什麼”
明叔剛想發作,陳賓連忙攔住,又跟看更說道:“我是港島大學的教授,這是我的證件。”
看更拿過證件,看了兩眼,又丟回給陳賓,“你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們兩個,必須登記信息,這裡要是丟了什麼東西,我可賠不起。”
他這樣說了,尹秀和明叔便隻能冷著臉將自己的證件遞過去。
“嗬,道士,真少見……”看更嘖嘖稱奇,“兩個道士來找一個煉金術師,更少見了!”
“喂,你登記就登記,彆那麼多廢話,現在是叫你看相算命嗎話那麼多。”明叔沒好氣道。
看更這才閉嘴,又看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後把證件遞還給了他們。
“記住,彆亂跑。”
……
馬雷的住所在三樓,是個大平層,陽台正對著後邊的小土坡。
陳賓在地毯和門邊的花盆裡翻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鑰匙,隻能向兩人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他一向隻把鑰匙放在這兩處地方嗎”明叔問道。
陳賓淡然道:“不,我隻是猜他會這麼放而已,畢竟他是個很懶的人。”
尹秀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螺絲刀,將陳賓輕輕推開後說道:“幫我把風。”
“這不好吧。”陳賓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而且你怎麼出門還帶這東西的。”
“身為一個機械技師,隨身帶一把螺絲刀很過分嗎我另一個口袋裡還裝著扳手呢。”
話音剛落,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噠聲,門被尹秀推開了一道小縫,一陣微風從裡麵吹來,帶著些許黴味。
尹秀握住門把手,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往後伸出手,捏住明叔遞給他的符紙,往裡輕輕一丟,發現沒有動靜後,他才鬆了口氣,將門打開。
一開門,尹秀便感覺這裡麵昏昏沉沉的,即使這會兒是下午,也好像入了夜一般。
“他怎麼選了個背陽的地方住啊。”尹秀感歎道。
明叔緊跟其後走了進來,“外國人又不信風水,暗了點燈,亮了拉窗簾,怎麼容易怎麼來便是了,你沒看到嗎他還用深藍色的窗簾,光照能好就怪了。”
說著他便要去拉窗簾,可手剛一探到窗邊,明叔便猛地跳開,呼喝道:“抄家夥!”
尹秀連忙從包裹裡將劍拔出,剛遞到明叔的手裡,便有一陣腥風襲來,惡臭無比。
隻見在窗簾的後邊,原來還有一層窗簾,而在這兩層窗簾中間,是幾個直挺挺站著的“人”。
“是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