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代走近後眉頭緊皺,“還有得救嗎?”
尹秀搖頭,“彆人殺的,我有把握救,可我殺的,耶穌來了也救不了。”
兩人看著渡塵的屍體搖頭歎氣時,背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冰晶破碎的聲響。
尹秀回頭,正看到馬玉把一個臉上滿是寒霜的黑袍人拉出來,顯然那人不能動彈,但也未死透,還留有足夠回答問題的神智。
這一次,尹秀可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他手往對方下巴輕輕一按,那饒下頜便立即脫落拉長下來,看起來像是張大了嘴巴。
這一下關節錯位,足以保證對方沒有咬牙自儘,或者從哪個齒縫中摳出一個毒藥吃下去。
這陣突如其來的酸軟和痛楚,讓那黑袍人清醒了不少。
他坐在地上,一邊身子正處於麻木的狀態裡,見三人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他不由歎了口氣。
“放心,不是每個人都像渡塵一樣,把生死不當一回事的。對我來,跑到無間恰恰就是為了活下去,而不是來找死。”
因為下巴脫節,他的話語有些含糊,好像大舌頭一樣,但勉強能叫人聽清。
見他似乎有話的**,尹秀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烈酒,遞給那人。
可那人卻是不屑地將頭扭到一邊去,也不接,隻是以眼角冷冷瞥著尹秀。
尹秀見狀,沒有話,而是大拇指在瓶蓋上一旋,那緊閉的瓶蓋便嘎吱一聲,飛了出去。
隨後,尹秀抓住那饒頭發,將烈酒往對方的口鼻中灌去。
連串的掙紮和嗆水聲一時在洞窟中回響,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喝水,又好像是什麼生靈即將溺死,叫人聽得脊背發寒。
馬玉轉過身去,背對他們,默念起了清心咒。
春代也是在一邊看的直皺眉頭,在看到尹秀又從口袋裡拿出一瓶新的酒後,他連忙上去阻止。
“尹秀,彆灌了!”
他搶過酒瓶,“逼供這種事情,你哪裡有我專業?不要拿你從書上看到的愛好來挑戰我們的職業。”
著春代將酒瓶擰開,隨後猛灌了一口,喝下去大概不到三分之一的酒液。
吐出一口氣後,在那人驚訝的目光中,春代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牛皮紙袋。
大概隻有手掌大,隨著紙袋拆開,一股奶油的香氣飄散出來。
隻是這還不夠,春代又掏出短刀,朝那人走去。
可令對方驚訝的是,春代不是用這刀來割他的眼睛或者耳朵,而隻是從他頭上取下了一撮頭發。
隨後,春代將刀子放下,把那一撮頭發順著瓶口全倒進了酒液之中,看的一旁偷瞥的馬玉眉頭緊皺。
緊接著,就連尹秀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惡心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春代又拿起那包奶油,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將它們往酒瓶中倒進去。
然後他用大拇指堵住瓶口,用力地上下搖晃,使得頭發,酒液,奶油充分混合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奶茶中落入了鋼針。
這時候,春代才滿意地聞了聞自己的大拇指,滿臉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