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歎了口氣,“明叔說了,你的命星最近搖曳的厲害,我怕你一下去就上不來了,你哪次跟我一塊行動不得住幾天醫院的?”
聽到這話,春代滿臉的憤慨。
“說的什麼屁話!哦,我不是說明叔啊,我是說怎麼算我也是個好人嘛,不管是佛家還是道家的理論裡,我這種人肯定都是好心有好報的。”
尹秀麵無表情,“好人就一定會有好報嗎?”
“那,你以為壞人就會有好報嗎?”羅維反問道。
“……”
尹秀一時無語,羅維什麼都好,他思緒靈活,行動力極強,對事情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
可在這個社會上,這份原則和堅持,往往隻會帶來麻煩。
見尹秀舉棋不定,羅維添上一劑猛藥,他把手伸進桌子底下,扯了扯那副手銬,冰冷的觸感直傳入尹秀的手心。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好交代。”尹秀說道。
“交代?交代什麼?跟誰交代?地底下發生的事情,誰會知道?”
頓了頓,羅維壓低聲音,“我不知道彆人怎麼想的,那些人想收黑錢也好,想在辦公椅上坐到爛死也罷,我不管,也管不了。
可在我們的腳底下,有這麼一個集團作奸犯科,甚至還對小孩子下手,我就不可能不管。
也許你會覺得我是個累贅,不僅幫不上你的忙,還會拖累你。
可眼下我向你保證,我不僅不會拖累你,還能幫上你的忙。”
尹秀看了他一眼,“證明給我看?”
羅維笑了起來,“你這樣跟阿si講話的啊?”
“我不一向是這樣?快,證明給我看,彆想著唬我。”
羅維沒有第一時間答話,而是慢悠悠脫掉手套。
就在尹秀以為他是要裝模做樣的時候,羅維將手指伸進了水杯裡,沾沾水,隨後在桌上畫了起來。
隻見他竟一筆一劃,畫出了幾條大致的線路,在尹秀的眼中頗為陌生,卻帶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是?”
羅維沒有回答尹秀的疑問,而是低聲開口。
“春風街那條隧道,能往通天閣和圖書館去。
提籃橋地底下那個溶洞,是獨立封閉的,隻能靠術法潛行。
至於洪德寺地底下那個,除了後山和院裡那口井之外,沒有彆的入口。
但我覺得,真正去往鐵心宗和尚所在地的那條通路,很有可能就在土瓜灣的地底下。”
他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