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外的仇,今天我要報了。”黑木三郎咬牙切齒。
任七臉色一如往常那樣冰冷,“不要做無望的幻想了,心無掛礙,安心去死,這是你第二好的出路。”
“第二好的出路?”
黑木三郎瞪了他一眼,“那所謂第一好的出路又是什麼?”
“不要出生。”任七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黑木三郎閉上眼睛,似乎真的細細品味了一番,然後他睜開眼睛,眼神突然變得清澈,堅定起來。
“我已了解了。”
見他如此,任七反而是將眼睛閉上,似乎看不見對方一般。
兩人都進入一種禪定的狀態,雙手穩定而乾燥,呼吸均勻而有力。
他們二人氣定神閒,在場圍觀的眾人卻好像心口被壓了一塊石頭一樣,稍微定力不足的已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手指微微發抖。
黑木三郎將手從衣服裡拿出來,彎腰含胸,輕輕握住劍柄。
任七則還是站的筆直,如一棵勁鬆。
眾人緊盯著他們,就在克虜伯感覺心跳漏了一拍時,寒光閃動。
黑木三郎眼裡射出精芒,手指猛地繃緊,菊水一文字出鞘,劃出一道白虹。
幾乎是在同時,任七睜眼,雙眼有如石雕的一般,毫無感情,也無生氣。
鏗鏘!
呲!!
菊水一文字從手中脫落,隨著一聲撕裂的巨響,黑木三郎腰間血水如噴泉一般湧出,直噴到天花板上,好似無窮無儘。
沐浴在血雨之中,任七依舊同石佛一般,麵無表情的站著。
他的劍應該出鞘過,格開了菊水一文字臨頭殺機的同時,又一劍將黑木三郎腰斬。
但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出的劍,因為那劍還好端端地待在劍鞘之中。
“如何?”
尹秀話音剛落,幾個黑手黨幾乎同時舉槍,對著任七就要突然襲擊。
錚!!
任七閃身向前,隨著槍管一起被斬斷的,還有那些黑手黨的軀乾和咽喉。
整齊劃一的刀口,乾脆利落的動作,等到任七抖去劍上的血滴,收回劍時,那些人才一個個斷氣倒下。
“好劍法!”
尹秀豎起一個大拇指,“克虜伯先生,如何?你覺得我們眼下該用何種方式談判?”
還未等到回應,任七卻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彆問了,那混蛋已經跑了。”
尹秀回頭,隻見克虜伯真的已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似乎他是在哪個地方被人憑空抽走了一樣,以至於尹秀和任七都未能反應過來。
但在有那麼一瞬間,尹秀也還是感覺到了些微的魔法波動,可能是誰使用法術帶走了克虜伯。
如果是某種空間類的瞬移法術的話,確實也無法阻擋,就像五鬼運財和鬥轉星移一樣。
更何況,在使用【千變萬花】的狀態下,尹秀也斷不可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