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似悠哉地轉過拐角時,她突然迎麵撞在彆人身上,差點跌倒。
“這可是夏奈爾。”尹秀皺眉。
“被潑到香檳的也不是你啊。”
羅維擦了擦西裝,顯然也很是心疼,然而他還是強作鎮定,看了一眼差點坐到地上的卡列琳娜。
“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當然有。”
卡列琳娜整理了一下裙擺,憤憤不平道:“把那個西亞花瓶讓給我,對你們來說,那東西的藝術價值你們欣賞不來的。
去買一副油畫,或者找個瓷瓶子,才更合適你們。”
“可以,二十五萬!”尹秀咧嘴道。
“唔?”
卡列琳娜皺眉,“你這是坐地起價啊。”
尹秀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標簽,滿臉微笑:“彆說的那麼難聽,我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才讓給你的,這兩萬塊啊,就當做是給我們的車馬費了,你說合理嗎?”
“合理,非常的合理。”
卡列琳娜牙齒發癢,然而也還是保持著笑容。
“我給你們二十萬,你們去把瓶子取回來給我,至於另外的三萬,就當做你們到這上流社會來逛一趟的門票好了,這是必須給的。”
“怎麼,你以為我們兩個是什麼窮鬼不成,二十三萬,我掏不起啊?”
尹秀不屑道:“那個花瓶就算我欣賞不來,我就不能當做買個瓶子擺桌上當筆筒嗎?”
“那要是我直接跟拍賣行說,你們兩個身上根本就沒錢呢?你猜拍賣行的那些拳手,是不是擺著好玩,跟你開玩笑的?”
“表妹。”
尹秀長歎一口氣,“雖然說我們是萍水相逢,我幫你一把並不需要求什麼回報,然而你想要以此來威脅我,彆忘了,我們可是遠房親戚啊?
我要是出去了,你這個表妹不也露餡了?”
“這有什麼關係?”
卡列琳娜眨了眨那美麗的眼睛,“我是一個淑女,我又沒有拍下這件藏品,即便他們知道我是走錯了路,誤入這個舞會的。
在沒有邀請函的狀況下,他們也會客客氣氣地叫一台馬車,把我送回去。”
“媽的,果然不能跟女人講義氣。”
尹秀把標簽收回口袋裡,“既然如此的話,就祝你一路順風吧,晚安。”
他們兩人轉身就走,動作整齊劃一。
“喂!”
卡列琳娜不甘心地喊了一聲,“真的沒的商量了?”
“我說了,二十五萬啊。”
尹秀微微轉過頭,瞥了她一眼,“少一分都沒得商量。”
“你說的?”卡列琳娜重複一遍。
“我說的,上帝來了都沒得改啊。”
“好!”
勁風驟起,走廊上的燈火一下都被熄滅,陷入黑暗之中。
在如墨水一般深沉的黑暗之中,唯有一扇窗戶還能透進月光。
今晚的月色很美,卡列琳娜在月光之下,頭發披散開來,在空中飛舞。
她張嘴,猙獰的牙齒,紅色的瞳孔,比先前更加雪白的皮膚,卻襯得她更有一種迷人的美麗,並不同彆的怪物那樣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