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舒文,這裡的人都叫我鄭伯。”
站在前頭,握著刀的老頭子顯然是這個社區的“話事人”。
“原來是這樣。”
尹秀衝鄭伯點頭致意,又拉起風衣的衣擺,“我們兩個沒有惡意,隻是迷路了,進來逛逛而已。”
“迷路?”
鄭伯壓根不信,“這裡被師尊設下了門道,普通人根本走不進來,可你卻說自己迷路了。閣下到底是怎樣的神通,叫你能迷路到這裡?”
“門道?”
尹秀頗有些意外,因為如果是結界的話,他應該多少會感知到才對。
那既然不是結界,便隻能是奇門遁甲了。
據說當年諸葛臥龍用幾塊石頭困住司馬懿十萬大軍,便是使用了奇門遁甲之術。
看來這社區之所以說有門道,外人進不來,便是因為使用了奇門遁甲。
但尹秀恰恰是道門中人,所以這種“防君子不防小人”,隻對平民有效的特殊陣法,反而沒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以至於尹秀都沒察覺到。
奇門遁甲之術,作為毛家的傳人,明叔也不曾習得。
隻因這實在是一門奇特的術法,並不在祝由術的係統之中,更像是道術的某種獨特分支,習得的人不會亂傳,而不會的人就是不會。
麵對鄭伯的質問,尹秀無言以對。
他隻能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我們來找那位嶗山道士,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師尊。”
“那你就死的不冤了。”
鄭伯抓緊手中的刀子,其他人也由原先的迷惑變成堅定。
尹秀和羅維成了視線的中心。
“你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即便被槍指著,但尹秀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人覺得他是在虛張聲勢。
“就不能當做是為了我們,不要再往前走一步嗎?”一個女人怯生生道。
她這樣請求,尹秀反而眼裡滿是冰冷的怒火。
“為什麼?”他問道。
“因為師尊是個好人,而我也相信,你們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
“那你們呢?用武器指著兩個好人的你們,又是什麼人?”
那個女人一時答不出來,其他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尹秀的問話。
鄭伯上前,往後擺擺手,示意女人退下。
“在這裡爭論是沒有意義的,後生。你既然選擇與師尊為敵,而我們又已打算為了師尊而戰,那我們就隻有一戰,再無的選擇。”
頓了頓,他認真道:“殺光我們,除非你殺光我們,不然你們絕不可能前進一步。”
“沒辦法了,我必須見到那個嶗山道士,儘管我並不想與所有人為敵,然而我沒得選了。”
儘管尹秀嘴上無奈,眼神和身體動作卻表明他已做好了殺死在場所有人的準備,不論男女老少。
他向前跨出一步,立即就有女人嚇得叫出了聲。
羅維雖覺得煎熬,然而此時此刻,他必須堅定地站在尹秀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