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來到溪澗邊,掬起一捧清水,將臉洗乾淨。
即便旱魃肆虐,千裡無雲,交趾深山裡的水流似乎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洗完臉,又順手將水囊浸入水中,尹秀看向白鳳凰。
“你到底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監視我的?”
白鳳凰笑笑沒回話,她隻是將鞋子放在一邊,雙腳放在水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動著,頗為悠閒自然。
見尹秀還在看著自己,白鳳凰臉上笑意更甚。
“這我啷個知道嘛,教主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咯,你想知道,自己去問教主吧。”
她眨眨眼睛,十分的得意,好像尹秀已成了她的階下囚。
尹秀也笑了起來,起身道:“你很聽你們教主的話啊?”
“那是自然的。”
白鳳凰收起笑容,跳到水裡,站直了身體。
“明月神教哪個人,不是對教主的話敬若神諭?教主要我們立刻去死,我們隻問要怎麼死而已。”
話音剛落,她便被尹秀又按回了石頭上。
“你做什麼!”
白鳳凰起身去踢尹秀,尹秀彎腰躲過。
“黑色。”
白鳳凰又羞又怒,顧不得按住短裙,扭動腰肢,又是一記高難度的回旋踢。
隻是她還未踢出,便被尹秀抓住腳掌,一下又按回了石頭上。
這下她動彈不得,被尹秀緊緊抓住。
“你要乾什麼?莫不是你想把我挾持,當做人質?”
“你以為我是什麼卑鄙小人嗎?”
“你不就是?卑鄙,無恥,大奸大惡!”白鳳凰氣憤道。
尹秀並不在意她的謾罵,隻是蹲下來,將白鳳凰腳背上的一抹河沙輕輕擦去,露出她光滑潔白的腳背。
這一下,叫白鳳凰的腳背雞皮疙瘩浮現出來。
“咦,你該不會是……咦!”
白鳳凰嫌棄地看著他,然而尹秀隻是盯著她的腳掌,這叫白鳳凰更加的感到惶恐。
尹秀還是微笑,“你們教主是不是說過,不管我有什麼地方需要照顧,你身為照顧我的人,都得做到?”
“他是說過,可是你身為堂堂男子漢,這種下流的事情……”
“不可以!”
話未說完,白鳳凰的眉頭皺在一起,差點從石頭上跌坐下來,同腳一樣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的腎,好像不是很好啊。”
尹秀在她的腳底又按了兩下,白鳳凰便比剛才更加地痛苦,手指要扣進石頭的縫隙之中。
“腎虛,你是不是經常起夜,多夢啊?”
“有的治嗎?”白鳳凰大汗直流。
“我試試。”
尹秀遞過去一塊手帕。
白鳳凰接過,將它咬在嘴裡,“來吧。”
“嗯,你忍一忍。”
尹秀手掐一個鳳眼,在腳心上又是用力轉動幾下。
在白鳳凰幾乎要暈過去之前,尹秀收手了。
“好了?”白鳳凰喘氣如風箱。
“差不多了。”
尹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按通了也就舒服了,我聽那些技師說過的,通則不痛,痛則不通,後邊你是不是沒那麼疼了?”
“是,沒那麼痛了。”白鳳凰嘖嘖稱奇。
“不過。”
尹秀又碰著腳,仔細端詳起來,“我看你這幾天喝水有些少,似乎上廁所不是很通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