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鳳凰眉頭緊皺,然而心裡卻是默念不能生氣,不然便讓尹秀得逞了。
於是她擠出一個笑臉,“我在寨子裡是道德標兵,女孩模範來著,師父你儘管放心就是了。”
“那就好呀,我也怕你哪天化作一陣煙飄走就不好了。”
“多謝師父關心。”
白鳳凰拱拱手,一臉黑線地扭過頭去。
“我猜,她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珍貴的意見,而不是打打鬨鬨。”
青木伯皺眉,瞪著尹秀。
尹秀報以微笑。
“這隻是某種傳說或者鄉野逸聞而已,即便你是親曆者,可我也聽說過魔都其實有不少拆白黨,用的手段叫人迷迷糊糊,信以為真。
即便是生活經驗再豐富,再聰明的人,被他們這樣一哄,也難免上當受騙的。”
“你以為我是被愚弄了?”
“我沒說你被愚弄,我隻說你有可能被騙了。”
青木伯眼裡閃過寒光,“你說的這兩者,又有什麼區彆?”
“區彆大了去了呀。”
尹秀還是微笑,“愚弄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以為局勢儘在自己掌握之中,由他把控著一切,怎樣看都是局勢大好。
但實際上他直到失敗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其實是著了彆人的道。
至於被騙,就隻能是被騙而已。”
“那個人是不是我不知道,我看你倒是挺像拆白黨的。”青木伯打量著尹秀。
“哦?難道我看起來有這麼的不正經?”
“不是正不正經。”
青木伯瞪了他一眼,“是我感覺你很快就會騙我。”
“這我不敢保證。”
尹秀沒有心情跟青木伯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隻是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頭。
“也許我也是被彆人騙了呢?也許你不騙人,但你就是會不知不覺間被騙了呢?”
回味著昨夜的那個夢,尹秀隻感覺玉峰觀中還未謀麵的一切,已被蓋上了一層模糊的輕紗,朦朦朧朧。
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他也沒顧得上理會白鳳凰,隻是教她從隔空在符紙上畫符,變成在手心上繪製符紙。
白鳳凰的練習難度又上了一個台階,然而她此刻樂在其中,全然不覺符咒有多難記,又是怎樣的難以繪製。
至於繪製的法門和口訣,因為是尹秀在隱秘的環境下教給她的,所以彆人即便看見她在做什麼,也偷師不來。
白鳳凰完全沉浸其中,直到尹秀輕輕拍她,叫她回過神來。
“怎麼了?我哪裡不對嗎?”
“不是你哪裡不對,是我們已快到了。”
尹秀指向前邊,不知不覺間他們竟已靠近了玉峰觀,這時候那高樓飛簷上的仙鶴也顯出了輪廓。
如此,那展翅欲飛的白鶴,更叫玉峰觀多了一絲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