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顯然是馬小玉自己已掌握到了變身白發魔女的訣竅,不像之前那樣單純被憤怒所支配。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以生命力做代價,馬小玉身上法力流轉速度比之前快出了幾個周天,周圍的靈也被她所牽引,運用。
感覺到她氣質陡變,東方未來立即指引雷電向她轟擊而去。
“天師敕令,雷澤雷神行法,急急如律令!”
馬小玉法尺向前一指,也有無數道雷電從另一個方向砸來,與空中的雷電撞擊在一起。
沙盤之上的樓層在雷光的衝擊下瞬間化作齏粉,隨風消散,強烈的雷電直衝上天際,幾乎將天空染紅。
觀星台之外,那些原本看不見其中情景的人,這下都已將這場戰鬥一覽無餘,成了這場道門鬥法的見證者。
東方未來一邊的袖子冒著火星,他甩了甩手,那袖子的一角便被甩落到地上。
“馬天師。”
他看著另一邊大口喘氣,然而手指尖上依舊縈繞著靈氣的馬小玉。
“你們想要什麼?一統天下?爭奪九州?開創新的皇朝?”
“沒興趣。”
馬小玉搖頭,“雖然我也不確定尹秀的想法是不是對的,或者能不能成功,但我知道,他並不想當什麼皇帝,霸主,也無意於將九州納入自己的囊中。”
“這種大話誰都會說的。”
東方未來不相信,“魏武帝也說自己是一心為漢室了,沒人能拒絕權力的。
一個人之所以說自己把錢財當做過眼雲煙,那是因為他沒錢。
同理,一個人說自己對天下沒興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奪得天下啊。
如今九州已經告急,任誰都會生出那樣的心思,隻是有的人敢直說,有的人扭扭捏捏而已。”
“那天下為什麼會告急?”
馬小玉反問他:“國師,你不也是導致了天下落入危難的人嗎?”
東方未來怔住,良久後才歎息道:“你以為我加入了反叛,對天下便會產生好的幫助嗎?
我們是看不清未來的,正如沙盤推演上的結果一樣,我昨夜觀星,星宿閃爍,顯露出一種可怕的未來。
然而我什麼都不做不了,正如先賢們一樣,我隻能做旁觀者。”
“既然你要做旁觀者,那就讓我們這些敢犯錯的人來做就是了。”
“你們又知道什麼?”
東方未來駁斥道:“所謂的新氣象,不過是新的輪回而已,你們壓根什麼都改變不了,以為自己做的事情能有什麼用,充其量隻是你們的一廂情願而已。
我隻想維持住局麵,等待天命應許之人的到來,你們的所作所為,隻會將一切導入毀滅之中。”
“也許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天命之人呢?”
馬小玉堅定道:“國師,對你來說,維係九州道統的平衡,已成了你的負擔和枷鎖。”
“九州道統的傳承和榮耀,不能毀在我的手裡,我得叫它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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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未來眼裡有了精光,“這是我的責任,馬天師,即便是你,隻要動搖到了九州道統,我也得將你誅滅啊。”
東方未來伸出手,一道道發著光亮的符咒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環繞著他的手臂旋轉。
驅魔馬家,毛家,茅山,湘西魏家,龍虎山天師府,奇門遁甲,嶗山,岐山……
一道道現存於世,或已經斷絕了的符咒,法術,在東方未來的驅使下放出光芒。
觀星台之中,那些原本空無一人的蒲團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滿了一個個虛影。
那些人的裝束和打扮,似乎是曆代的天師,國師,以及一個個有名的道士。
這些先賢此刻都坐在蒲團上,注視著這場決定九州道統未來的決戰。
東方未來的身後,一個個神將佇立,或是慈眉善目,或是怒目圓睜,神態不一。
天空之中,烏雲密布,雷電在雲層之中好像燃起了熊熊大火,要將天空燒儘。
魏南生這時候也看見了那些虛影,嚇得臉色如白紙。
她不由想起之前聽彆人議論的那些事情,那些關於東方未來身世的秘密。
據說他一出生便被認為是真武大帝轉世,被上一任國師迎入欽天監修行,在及冠之後更是融合了儒道釋三昧,功德圓滿。
勁風之中,東方未來的發冠掉落在地上,黑發紛飛。
“馬小玉,我最後問你一次,是放棄你無謂的妄想,還是被我抹殺,身死魂消?”
東方未來語調如常,然而這時候他的聲音好似雷霆滾動,洪鐘奏響,即便在觀星台外觀戰的人也感覺耳膜震動,身體跟著東方未來說話的節奏顫抖起來。
馬小玉嘴角流出鮮血,那無匹的威壓震顫著她的心脈,似乎隨時要將她的神智摧毀。
然而,馬小玉在這威壓麵前還是堅定道:“我相信他,我相信尹秀押注的未來。”
“即便他會毀滅了九州道統?”
東方未來手上光芒越發綻放,其中隨便一道符咒似乎都充斥了移山填海的威能。
馬小玉頂著威壓,眉心處的火焰發亮搖曳,好像冷風中僅剩的燭火,隨時要熄滅。
“如果現在的【道】,是會因為一個人就毀滅的,又或者一定要誰來守護,而不是自由存在於天地之間,順應天理命數的東西,那就讓它毀滅好了,總會有真正的【道】再次誕生的。
隻要九州還在,九州道統便不會有消亡的道理。”
馬小玉緊咬牙齒,運轉著法力,準備迎擊東方未來的最強一擊。
東方未來看著她,忽然露出笑容。
驚雷止歇,雲消霧散,觀星台中的一個個道門先賢,前輩陸續消失,東方未來身後的神將也沒了蹤影。
觀星台之上,欽天監大國師東方未來,手抓北天斷魔劍,麵對馬小玉,單膝下跪。
“這一跪,謝你們在津門一戰中保全了九州,保全了玉京和津門數百萬百姓。”
他雙手捧著北天斷魔劍,遞到馬小玉麵前。
“九州道統,也許已不需要我來守護了。”
馬小玉一時躊躇,對於自己能否接下這代表著九州道統的重器感到猶豫。
“馬小玉,你不是說了嗎?九州道統是不需要誰來保護的。”
東方未來沒抬頭,“我把北天斷魔劍交托給你,是希望你保留住道統的希望,而不需要你來維係住道統,承接我的枷鎖和責任。
讓【道】在這天地之間自由生長,存在便可以了,誰都不用去決定它的未來,也不用背負責任,隻要九州在,道統便會在。”
“國師……”
馬小玉哽咽,雙膝跪地,低頭接過北天斷魔劍。
等她再抬頭時,東方未來已經消失不見。
觀星台外那些監視著此地的人,也悄無聲息地退走,不再逗留。
這一天之後,世上再無欽天監,國師這個稱號隨著那些曆史一並消失,世人再沒提起東方未來這個名字,好像他從未在世上出現過。
“喂!”
魏南生赤著腳從後麵追上來,跟在他的身邊。
“你去哪兒?”
“到處走走。”
魏南生問道:“以你的身份,不應該去尋訪仙山,尋仙問道?”
“我又有什麼身份?”
他微笑道:“仙山什麼的,存不存在很重要嗎?也許我隻是到處走走而已。”
“那你以後便需要依靠我了。”
魏南生懷抱著長劍,“以你的生活經驗,沒了我的幫助,在這世上隻怕活不過三個月。恰好我也把龍帝子交給了那姓馬的女人,如今再沒什麼好掛念的。”
“你不爭奪天下,逐鹿中原了?”
“爭奪天下?那是蠢蛋們才做的事情。”
魏南生笑的灑脫,“這四方的土地,哪裡不是天下,我站在這裡,便已是踩在了天下之上,還要搶奪它做什麼?”
她這樣笑著,然後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下了靴子,套在自己赤裸的腳上。
魏南生紅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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