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期間賀子溪回來過兩三次,陪著玄淩去做產檢,但是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死活看著玄淩就是不順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玄淩結婚之後是很依賴賀子溪的,出門基本不用帶腦子。
在賀子溪冷暴力下,經過幾個月的磨煉錘煉,她也不敢那麼依賴他了,他在也好,不在也好,她一個人都得學會獨立生活。
最後一次做產檢的時候,玄淩的體重一度飆升至128斤,肚子像是快要爆了的皮球一樣,肚皮上青筋暴露,孩子用腳丫踹她肚皮的時候,明天能看出來鼓出來一塊兒。
玄淩看著快要爆炸的肚皮都有些害怕,摸上去就剩下薄薄的一層肚皮了,孩子的個頭兒一定很大,她這麼嬌小,孩子可是沒有像了她。
這也讓玄淩為生孩子開始發愁,之前沒有離職的時候,她就聽同事們在一起聊天,有個女孩說她生孩子的時候,剛開始醫生說可以順產,結果等呀等呀,都上了手術台了,一直生不出來,最後沒有辦法隻能剖腹產,結果還是雙重受罪。
當時懷孕的玄淩聽了以後,心裡就越發的恐懼,隻擔心自己也像她一樣,小時候玄淩膽子大,長大以後膽子反倒是小了。
看著自己快要爆炸的肚子,這離生產還有半個月呢,孩子肯定還要長。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玄淩之前都聽朋友說她們生產的時候,老公提前一周就請了產假了,賀子溪是一點音訊都沒有,也沒有任何交代。
她不止一次的在他麵前提起朋友生孩子老公都請假在跟前陪著,賀子溪冷冷的丟給她一句“我都忙死了,哪有時間陪你?”
這個時候玄淩才意識到,賀子溪根本就是一個靠不住的人,她好的時候,他就使勁兒對她好,她現在需要他的時候,他躲得遠遠的,她在他眼裡就像是一隻刺蝟。
玄淩此刻有些後悔了,當初真的應該不要孩子,也不會將自己陷入這樣萬丈深淵,現在根本沒有回頭路。
她也想過,孩子生下來之後,她就離開,可是那是不現實的,女性還在哺乳期,法律是不允許離婚的,可是孩子斷奶之後一年又過去了,女人的青春是經不起消耗的。
而且賀子溪長期不在家裡,將孩子丟給兩個老人,她也不放心,隻要孩子過得好,她是完全可以撒手的,可是目前她的處境不允許她這樣做,這樣她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將來孩子也會恨她,因為自己脫離苦海,讓孩子一輩子沒有幸福,這樣的事情玄淩還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無論怎樣,她隻能一個人忍下去,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
沒結婚之前,春節對於玄淩來說是一件極其興奮的事情,早早的就將新衣服新鞋子擺在床頭,裡裡外外都要換成新衣服。
然後就是一整夜睡不著覺,一會兒醒了,看看外麵,天還沒有亮,一會兒醒了,就再起來看看外麵,就覺得那個夜晚是一年當中最長的一個夜晚。
終於挨到了天亮,她興奮的將所有新衣服都穿在了身上,然後出門看到一地鞭炮炸過的像是紅地毯一樣的地麵,興奮的不得了,這一天就像是跨入了另一個星球一般,所有的一切景象都是那麼讓人興奮,就連看到的人都覺得萬分的稀奇。
這一天就是跟朋友在一起胡吃海喝玩到儘興玩到嗨爆才會回家。
然後爸爸媽媽會準備一大桌好吃的飯菜,這些飯菜在平時劇本見不到,在過年這一天全部上了桌麵,那是無比興奮的事情。
但是結婚之後,再也沒有那種興奮了,她還要看大家的臉色,不能我行我素,她要照顧大家的情緒。
尤其年前的大掃除,沒結婚的時候,年前她都在上班,基本上不用乾活,家裡有爸爸媽媽收拾就行了,但是結婚之後就不一樣,她要收拾家,大掃除。
賀子溪不愛乾家務,那是出了名了,無論打掃家還是做飯,他一樣都不喜歡,也從來沒有做過。
當然玄淩基本上也不用做家務,因為她沒結婚的時候,媽媽就跟婆婆說過,玄淩從來不會做飯,你們也不要指望她。
所以結婚之後婆婆是把蘇枝這幾句話牢牢記住了,從來不讓玄淩進廚房,隻擔心她好心辦壞事。
即便是洗碗,婆婆也不用她,所以結婚兩年多,她基本上就不做飯,偶爾進去幫忙就是剝剝蔥剝剝蒜。
打掃家她也是隻打掃自己的房間,因為婆婆房間和走廊不用她打掃。
婆婆也是愛乾淨的人,所以家裡平時就收拾的很利索,再加上婆婆從來沒上過班,基本上一直都是在家裡照顧孩子。
所以結婚後的春節就成了玄淩的心病,因為過春節不單單地他們一家四口人,關鍵中國習俗,過年的時候弟兄們都要回來一起陪著老人過年。
長期不乾家務的玄淩本身就沒有機會施展做飯的機會,大家都來了之後,她更是插不上手,所以隻能如坐針氈的在沙發上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