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這豬蹄湯那是真管用,喝了幾次之後,奶水便多了起來。
在月子裡這段時間,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這一個月裡,賀子溪沒有回來過一次,對她沒有隻言片語,包括對孩子的問候也是一句沒有,玄淩的心涼徹肺腑,到頭來還就是給自己生了一個孩子。
有句話叫**屋及烏,那不愛屋子當然也不喜歡屋上的那隻烏鴉了。
這句話用在賀子溪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他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當然這個孩子他也不認。
玄淩始終沒有分析過她跟賀子溪造成今天的局麵究竟是何原因,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喜歡彆的女人。
因為要是因為有了彆的女人忽略了她的存在的話,那麼熱戀期間他乾嘛那麼一往情深,為什麼那麼舍得在她身上下賭注?
不是因為真愛還是什麼?
所以她絕對不相信他會在走一個月後立馬喜歡上另一個女人,他不是一個好色之人,他做不出那樣的事情,至少在玄淩看來是這樣的。
當初之所以嫁給他,就覺得他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不花心的男人,不然的話,她肯定不會同意結婚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男人是善變的。
從他將她的孩子狠狠的摔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已經無法愈合了。
那是他的親骨肉,才剛倉出生七天的孩子,那麼稚嫩的小生命。
他還罵娘,嫌她將孩子慣的不像樣,一個出生才七天的孩子,他有思維嗎?他有意識嗎?他知道什麼是嬌慣?
除了哭,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他跟一個出生七天的孩子講道理,究竟是不是他的智商有問題?
說多了都是眼淚,賀子溪的這些話語始終在玄淩的大腦裡盤旋,一時一刻都不曾忘記。
產後抑鬱症可能就是因為產婦在月子裡心裡有鬱結,一直消散不開導致的,那個時候她確實抑鬱了。
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整晚整晚的想該怎麼辦?
她才26歲,她還很年輕,跟著這樣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遲早有一天得瘋掉。
可是目前她什麼都改變不了,離開了家,孩子怎麼辦?帶上孩子走,兩個人連一個落腳地都沒有。
之前跟賀子溪生氣,她大可以頭也不回的走掉,現在行嗎?她即便失蹤一個月,他都不會知道吧!
因為他的心裡已經完全沒有她了,他有他世界,他有他的生活,隻是沒有她和孩子而已。
她和孩子完全被他屏蔽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經過一番苦痛掙紮之後,玄淩對於賀子溪僅存的那點愛已經消失殆儘了。
現在對於賀子溪,她隻有恨,她想要報複他,狠狠的報複他,但是她沒有縛雞之力。
孩子是她的軟肋,如果一走了之,孩子會成為她的終身遺憾,她對孩子將是一輩子的愧疚,為了孩子她還得繼續忍耐下去。
出滿月的時候,因為要辦滿月宴,所以賀子溪回來了。
親朋好友前來祝賀,媽媽爸爸姐姐哥哥一個個滿麵春風,她強作歡顏。
賀子溪跟她甚至於一句話沒有。
滿月宴過後,玄淩便被爸爸媽媽接了回去。
不管在哪裡,玄淩的腦袋裡始終忘不了對賀子溪的恨,她之所以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管在哪裡,玄淩依舊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蘇枝是一個堅強的人,女兒跟女婿之間的事情,她最清楚不過,但是這個時候隻能勸和不勸離。
“閨女,想開一點,男人都一樣,都是會變的,人要往前看,路總是要走的,哪一對夫妻就能和和美美一輩子,都要經過風吹雨打的,再者說鍋碗瓢盆哪有不磕碰的時候,能過就好好的過,想太多了一點用沒有。”
“媽,他從來不關心我和孩子,甚至於還罵我,還訓斥孩子,幾個月下來說不上有句話,一說話就吵,關鍵現在連吵得機會都沒有了,根本就照不上麵,我也不知道給誰生孩子,你瞧瞧我們朋友,哪一個像我一樣過得這麼淒慘?”
說話間玄淩的淚珠就順著白皙的臉頰落了下來,低眸見不經意的看到懷裡正在哺乳的嬰兒,她更加傷心了,眼淚更是不受控製的滴落在了孩子的繈褓上。
“哭有什麼用,哭就能讓他回心轉意嗎?女人不堅強,軟弱給誰看?”一看到玄淩落淚,蘇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眼淚是一個女人軟弱的表現,男人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會讓他們更加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