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冷冷一笑,拿起一碗涼水潑到癱坐在地上的風影臉上。看風影一骨碌從地上爬起,麵露愧色低頭退到一邊,她冷冷說道。
“倘若王爺中毒一事情的確保密,外人又如何得到消息?所以,依臣妾之見,朝內定是有人同韃子勾結。這事,臣妾就幫不上王爺的忙了。
時候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了。對了,臣妾喜歡冷月閣那兒,和離之前,臣妾就住到冷月閣吧……”
冷月閣地處王府西北角,偏僻冷清人跡罕至,住在那兒倒是難得清靜,也好便於她行動。
南宮卿作揖就要離開,一直站在門外低頭等待的丫鬟桐兒慌忙跟上。
桐兒是原主從南宮府帶來的丫鬟,從小陪著原主一起長大。
由於過於緊張,站立時間又久雙腿都麻了,一抬腳差點摔倒在地。
南宮卿伸出手攙扶一把,輕聲囑咐一聲小心。
桐兒怯怯抬頭,慌忙又垂下。畢竟王妃吩咐過了,她這個鬼樣子丟人現眼,不許她隨便抬頭。
南宮卿大步往冷月閣的方向走,並沒有察覺到桐兒的異樣。
身上婚服繁冗複雜,大婚黃金頭麵壓得頭皮都疼。臉上也不知道到底塗抹了些什麼,黏黏糊糊難受的厲害。
她迫切需要回到空間泡個舒服的熱水澡,更換一身乾淨輕便的衣服。
“哐!”
她一頭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走路不長眼睛嗎?不管你之前在南宮府如何撒野,隻要進了譽王府,那必須有個人樣!”
南宮卿彎腰剛要伸手去攙扶,聞言不由眉頭一皺。
那被撞得四腳朝天發髻散亂,手裡的糕點果盤都散落了一地的年輕女人,她不等爬起,抬手指著她咬牙就是一通訓斥。
南宮卿腦子裡快速浮現出這個女人的信息,她快速起身一臉冷笑。
吳月月,譽王奶娘王嬤嬤女兒。
李震霆早年喪母,是王嬤嬤一手帶著長大,情同母子。自從他戰功顯赫被封譽王之後,王嬤嬤就跟著他來到了譽王府居住。
王嬤嬤儘管隻是譽王的奶娘,其實掌管著譽王府的內務,等同於王府的半個主人。其女兒吳月月,從小其實按照官府家小姐撫養,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外人都得喊一聲吳小姐。
可,她吳月月不過是王爺府上的一個奴才,就算是原主再草包,也輪不到她這個奴才斥責吧!
“哼!哪裡來的狗奴才,驚嚇到了主子竟然還敢出言不遜!看來,王爺外出征戰多年,這王府內務缺乏管教了!跪下!自罰一百個耳光!罰三個月月銀!”
南宮卿冷哼起身,冷冷盯著麵前這個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狗奴才。
嗬嗬,這就是原主費儘心思要嫁進來的王府,原主那樣的草包,嫁進來的日子隻怕是不好過。
“你,你,你……我是侍奉王爺的,你不能……”
吳月月明顯不服,驚恐跪爬幾步慌忙站立而起,拔腿就要跑。
“砰!”
南宮卿身影一閃,一腳把她踢翻在地。身後幾個跟上的丫鬟仆婦見狀,慌忙齊刷刷跪下。
王妃是有功夫在身的,這一腳踢下去,吳月月直接吐血了!
“王嬤嬤……”
“奴才在……”
戰戰兢兢的王嬤嬤一溜小跑著過來,撲通跪倒在地,戰戰兢兢慌忙應聲。
要老命了,王妃是個狠角!
“一個狗奴才竟然目無尊卑,以下犯上,是哪個給她的膽子!吳月月掌嘴加倍,王嬤嬤督導,二百下打完為止!少一下,王嬤嬤跟著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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