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悲,堂堂二皇子,身邊群狼環伺,難道王爺一直無所察覺嗎?對方處心積慮掌控王爺的一舉一動,抓住機會不是下毒就是生事,不把這些眼線拔除乾淨了,留著礙眼乾什麼?”
李震霆眉頭緊蹙,他早已經察覺到田新月情況不對,可本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想法,所以一直未曾動她。
不成想她越發變本加厲了,直接成了琦王的眼線。就連師兄到訪,管家權轉交南宮卿這些事情,都一一在紙上寫上了。
“依臣妾之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戳瞎了這雙眼睛才好,不如這樣……”
聽李震霆說想要留田新月一段時間,以便查詢母後田皇後過世緣由。南宮卿突然靈機一動,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狡黠一笑,附耳悄悄說道幾句。
“你是說,你想要扮成母後模樣逼她說出實情?”
李震霆吃驚詢問,他從出生之後母後便已過世,身邊人唯恐讓他傷心,從來不敢提到田皇後半個字,她卻上來就敢冒充母後!
“對呀,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等什麼呢?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不應該快刀斬亂麻嗎?既然母後生育之時,田新月全程陪伴,沒有理由不知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
南宮卿長長歎息一聲,一臉的遺憾。
“就算是夜間光線昏暗,可我畢竟不知母後長相模樣,就算是我有心去做,也有可能被她識破,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忙碌一場,豈不是可惜?”
她連連搖頭,一副惋惜模樣,一雙眼睛卻未曾在李震霆臉上離開過。
看得出,他此時內心劇烈掙紮,他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卻又擔心這次行動失敗,徹底斷了這根線,以後再想從田新月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線索那就難了。
“讓玄青山替你易容裝扮,今日子時行動!”
李震霆沉思片刻應聲,化妝易容,這可是玄青山的拿手好戲,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痛快!這才是成大事之範……不過,王爺,臣妾也不能白白忙活一場,您看看……”
南宮卿笑的兩個眼睛都眯成了兩個小月牙,歪著小腦袋一臉笑意看著他。
李震霆表示相當無語,不愧是商戶之女,如此重利,事情還沒有乾,這就開始借機索要好處了?
問題是南宮卿生母方芸,乃大燕國第一富商方家獨生女兒,那可是富可敵國,為何她南宮卿,卻是如此貪婪?
“放心,這次不是要錢,給婆婆報仇,也是做兒媳婦應儘的本分。王府這些年被田新月霍霍的差不多了,攏共沒有多少家產。所以嘛,我們還是得想辦法從外邊賺錢才是……”
南宮卿咯咯爽笑,抬手輕輕點了一下那板著臉,嚴肅得如同老學究一樣的李震霆的眉心。
明明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帥哥一枚,偏偏非要裝出一副暮氣沉沉老年老成的呆板模樣,還真是白瞎了這副皮囊!
“記住嘍,這次事成,你可是欠下我一個人情!這人情債,日後再還,可否?放心,這次不要黃金銀錢!”
李震霆看一眼麵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竟然鬼使神差點點頭。
“回臥房吧,今天開始正式驅毒。我驅毒的手法比較特彆,不用管不用問,儘管按我安排的去做就好了……”
“臣妾服侍王爺更衣……”
南宮卿調皮提高聲音喊了一句,眼看著李震霆的耳根都紅了,接著又加上一句。
“沒有王爺召喚,外人勿要叨擾王爺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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