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常跟著守山人少年一路前行,兩人從一座山洞鑽出來,剝開圍在山洞口的雜草,發現外麵竟是春來山。
他從空間背包中取出一小包東西塞給守山人,囑咐道:
“村裡太危險了,今天不論結果如何,你都不應該再待在這裡。劉威和劉武的馬,我都停在了村外,你朝東走一陣就能看到。”
“這是我那天用剩下的香料,找到識貨的人,就能兌換成等重的黃金。你拿好,以後會用到。”
守山人少年拿著包裹,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吳常笑著說:“我所知道的人物裡,為報仇能多年如一日裝瘋賣傻,忍辱負重的家夥,日後都成了舉世矚目的大人物,我相信你不會比他們差!去吧。”
守山人少年想說很多,但不知該如何表達,便伏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
“吳大俠,您多保重。”
送走了守山人少年,吳常熄滅火把,悄悄潛回槐穀村。
他找了處高地,窺探著槐穀村現狀。
很快他便找到了劉山。
將他偷襲打落地穴後,這老登徹底不裝了。
此刻的劉山仿佛年輕了二十歲,身穿黑色皮甲,手上戴著銀色爪套,行動起來奔走如風,雙掌所過開碑裂石。
曾經的大當家再度出手,令一眾山匪熱血沸騰。
兩名被邪氣控製的壓歲人,其中一人已經斃命,頭顱被劉山活生生擰下。
另一人也奄奄一息,身上能抵擋尋常刀劍的鱗甲,在劉山的鷹爪下仿若無物。
壓歲人胸口下腹被抓出了七八個拳頭大的血洞,骨骼內臟清晰可見,敗亡隻是遲早的問題。
而搏殺兩名壓歲人,劉山隻用了一隻手。
他的另一手呈托天狀,托舉著四方歲火燈,熊熊歲火照映下,將擺脫了困境的邪祟紅雲牢牢壓製。
劉山並指如刀,洞穿了最後一名壓歲人的胸膛,掏出心臟填入四方歲火燈,轉化為燈油。
壓歲人已除,劉山望向頭頂紅雲,麵目猙獰道:
“將爾等供作山神,爾等不肯,非要化作厲鬼死咬不放!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將你們化作燈油,讓你們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輪回!”
邪祟將部分力量分入了三名壓歲人體內,又被吳常用滌魂令旗重創,此刻正處於虛弱狀態。
而劉山將兩名壓歲人的邪氣化作燈油,四方歲火燈火勢正旺。
此消彼長,衝天歲火席卷血雲,竟有幾分將邪祟煉化之勢。
就在邪祟快到頂不住歲火灼燒之際,槐穀村大門被巨力撞開,三頭妖物咆哮著奔入村中。
三頭妖物都是老熟人,它們都曾出現在陳家村死者的怨念中。
一頭為渾身黃光閃爍,生有鬼麵的猿猴;一頭為根係如足,樹枝若劍的樹妖;一頭為渾身由精鐵組成,遊動時鱗片發出金屬摩擦聲的蛇妖。
三妖衝入槐穀村,正如當日襲擊陳家村那般,開始大開殺戒。
其中最能打的山魈,一上來便盯上了劉山。
一人一妖戰作一團。
劉山的爪足夠鋒利,可以輕易洞穿鱗片皮甲,對人和人形妖物有極大殺傷力。
但爪功的缺點,便在於殺傷距離短、範圍小。
一寸短、一寸險,對人時凶險莫測的爪功,當麵對四米高的山魈時,就顯得有些幽默了。
先不說他的爪功無法擊破山魈的護甲,即便他將整個手掌都插進山魈身體,對於山魈龐大的軀體而言,又能造成多大傷害呢?
劉山的鐵爪對山魈是刮痧,可山魈的拳頭對於劉山,那可是碰著即死,擦著即傷。
幾個來回下來,劉山便發覺沒有勝算,轉身便逃。
飛雲鷹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他身法施展開來,即便是山魈都追趕不上。
他幾個起落便甩開山魈,逃進山裡。
山魈眼見難以追趕,隻能不甘地放棄追趕,對著劉山的背影無能咆哮兩聲,轉身殺回槐穀村。
山內,山魈的身影已經徹底看不到了。
劉山擺脫了山魈,正準備停下緩一口氣,突然身側傳來一聲巨響。
砰!
劉山身體一震,他低下頭,看到腹部多出一個血洞。
他隻覺得渾身力氣沿著破洞飛速流逝,無論他如何捂住傷口都無法挽回。
就在他從口袋裡拿出金瘡藥,想要先讓傷口止血時,耳邊聽到一個本不該聽到的聲音。
“請聽題,作為一個反派,怎麼笑才能符合人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