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深淵遊戲對他的關照,下一次副本恐怕也不會輕鬆。
d級的土蜥蜴皮甲雖然性價比高,但已經有些跟不上強度了,他必須定做一套效果更強的護甲。
屬性加點多了能量後,恢複血量的藥劑之外,他還要購買恢複能量的藥劑。
粗略一算,發現剛到手的錢,又剩不下幾個腐朽銀幣。
殺意波動和神之舌說得沒錯,獨狼玩家果然很難。
從緋紅庭院離開,意識回到現實。
吳常正準備收拾東西退房,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
“有人在嗎?”門口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
吳常問道:“誰啊。”
“撐了嗎外賣,您開門取一下餐。”
吳常眯起眼睛,身體微微前伏,警惕地看向房門。
他確實點了一份外賣,但撐了嗎外賣,通常是直接放在酒店一樓前台的。
而且對於門外之人,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門外假裝外賣小哥的家夥很強,應該也是深淵遊戲的玩家,還是衝他來的。
他的身份什麼時候暴露了?
是錦繡商會發來的那封郵件?
沒道理啊,裡麵是一份製式合同,隻需要簽訂合同,更改昵稱和腐朽銀幣到賬,都會在深淵遊戲的操縱下自動完成。
難道說……
他突然想起一種可能,將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喊道:
“稍等!”
他小跑著來到門前,打開門,門外果然不是撐了嗎外賣員,而是兩名陌生男子。
站在前麵敲門的,是個長著娃娃臉的青年,年紀和吳常相仿,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實習生。
青年身後站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偏瘦,留著寸頭,站位十分刁鑽,卡在逃離電競酒店的關鍵路徑上。
吳常皺眉問道:“你們是?”
娃娃臉掏出警官證,人畜無害地笑了笑,說道:
“我們是望海總局刑偵大隊的,半個月前,你曾在南石站的17路公交上見義勇為,製服了一名歹徒,對嗎。”
吳常點頭,“對。”
“我們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吳常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你們真的是刑警?”
娃娃臉笑了笑,說:“反詐意識還挺強,這是我的警號,你可以現場打電話驗證。”
“不,我的意思是,半個月前的事現在才來找我做筆錄,你們的效率是不是有一點低?”
吳常這句話一出,把娃娃臉和寸頭中年整沉默了。
娃娃臉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求助地看向中年。
寸頭中年臉皮夠厚,硬著頭皮說:“前段日子局裡工作忙,加上我們相信你不是壞人,所以耽誤了一段時間。”
這倒是實話。
血刺剛被熱心群眾押送到警局,還沒來得及記錄,就遇上了地震預警,全市撤離。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在為那天的工作收尾,忙得雞飛狗跳。
直到前幾天醫院確定無法令血刺清醒,打電話讓警局的人去一趟,他們才想起來這一茬。
吳常聳了聳肩,出反客為主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抓緊時間,快點走吧。”
娃娃臉和中年對視了一眼,跟著吳常一起下了樓。
來到兩人的車前,吳常自覺開門坐進後座,娃娃臉坐到司機位,寸頭中年則跟著吳常坐在後座。
汽車一路行駛,很快便看到了望海總局,但車沒有停,繼續前行。
中年人本想說什麼,但見吳常麵色如常,沒有疑惑或者驚訝,便沒有開口。
汽車拐了幾個彎,最終停在一家會員製搏擊俱樂部門口。
三人下了車,娃娃臉刷臉打開門禁,帶著吳常進入俱樂部後,轉身對吳常說道:
“歡迎來到異常現象管理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