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這是說你馬上就要遇到貴人了呢。”杜氏喜出望外。
許婉寧也很高興:“真的嗎?菩薩對我真好。”
候在外頭的小和尚走了過來:“崔施主,師父命我送你們下山。”
小和尚將人送到寺廟門口,將人送上了馬車,還沒有離開。
崔雲楓坐在高頭大馬上,“小師傅,快進去吧。”
小和尚雙手合十:“崔施主,師父讓我在這等,還有一位貴客馬上就到。”
又有一位貴客。
許婉寧掀開簾子,將香山寺上那三個大字看得清清楚楚。
這三個大字,是大越的先祖皇帝所題。
這香山寺已經有三百多年了,比先祖創立的大越朝都要早一百年。
先祖創立大越朝之後,對這座已經存留了一百年的寺廟進行了修繕,題了字,捐了數不清的佛經,對當時的主持還贈了一件鑲著寶石的袈裟。
那件寶石袈裟就成了鎮寺之寶。
可見先祖皇帝對香山寺的敬重和推崇。
有了先祖皇帝做示例,接下來每一任皇帝對香山寺有著崇高的尊崇和保護,也就是這香山寺離京都太遠了,不然這香山寺定會成為皇家寺廟。
有了皇帝的偏愛,香山寺的僧人隻要不是犯了欺師滅祖的大罪,都能善始善終。
可慧遠前世的下場,真的很不好。
前世許婉寧被關到水牢之後,能從外頭兩個守衛的人嘴裡聽到一些事情。
慧遠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金山寺的和尚將金山寺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人。
後來,在懸崖邊上,找到了慧遠大師的鞋襪,再到穀底去尋的時候,就找到了一具已經被豺狼咬得隻剩下一具骸骨的屍體,隻剩下他常年不離身的檀木佛珠。
真是慘啊!
許婉寧卻不覺得他慘,為了利益誆人,害她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他慘什麼慘,許婉寧也不會對這個和尚做什麼,惡人自有天收,自持有皇帝的寵愛,可虧心事做多了,佛祖也不會保佑他了。
許婉寧冷笑一聲,還未放下簾子,就看到一角紫衣從麵前經過,接著就響起了小和尚的聲音:“施主,師父已經等您多時了。”
崔雲楓回頭看了眼小和尚口中所說的那位貴客。
騎著雪駒,身形高大,一身紫衣,隻可惜看不清容貌,都被籠罩在遮得嚴嚴實實的帽簷裡。
崔雲楓嗤之以鼻,這位貴客怕是個娘娘腔,不然一個大老爺們誰上街帶帽子。
許婉寧卻愣了下。
這個貴客可不就是在小攤前買符的那位嘛?
“阿寧,怎麼還不放下簾子?”杜氏不悅地說道。
許婉寧連忙將簾子放下,應了聲:“是。山裡的風景太好,兒媳看花了眼。”
馬車嘚嘚地離去,無人看到,紫衣客回頭看了眼馬車。
這個聲音,他可記得。
不就是那個嘲笑他買符的那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