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為這個笑容堪比春風拂麵，夏日送涼，但在楊歡眼裡，她的笑容卻是堪比蛇蠍般歹毒，充滿了惡意。
這時，楊歡想起了屋子裡師尊顧黎留下的五行歸元劍，正想大喊“劍靈救命”，柳凝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施法。
“楊長老，弟子按太上長老的吩咐，準備了一些吃食……”
楊歡聞言，心中長籲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喊自己吃飯，看來暫時不會下殺手。
這幾天一定要想辦法把修為練上去，好有自保之力。
想到這，楊歡報以微笑，語氣淡定地回應道。
“你有心了。”
“凝霜能留在道玄峰伺候長老，是凝霜的福氣，長老不用那麼客氣……”
柳凝霜一邊輕聲細語，一邊款款走向楊歡。
她佯裝沒有注意到地上的拐杖，一雙玉手順勢挽上了他的胳膊，聲音甜得幾乎要滴出蜜來。
“凝霜扶長老回屋用膳。”
儘管在楊歡眼裡，她的聲音夾得有點不自然，而且親昵的動作裡透著虛情假意。
但在回屋的路上，柳凝霜有意無意地用她飽滿柔軟的雪峰蹭的那幾下，卻讓楊歡大為受用。
吃著美女豆腐的同時，楊歡的內心也在思考著。
作為噬魂魔宮的無間道，柳凝霜想要從外門一步步攀升到玄天宗的權利中心，沒有幾百年是辦不到的。
然而，攀上自己這條線，將會帶給她更多的便利，甚至能借助自己的地位，更好地隱藏她的身份。
所以，她才會這般極力地討好自己。
如果統爺沒有降臨，往後的三年五載，自己存了那麼多年的修煉資源搞不好會被她全數騙去。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柳凝霜呀柳凝霜，你就乖乖做一個留在老夫身邊的工具人吧！
想到這，楊歡堆滿褶皺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凝霜丫頭，如今這戲也演完了，你若是想要離去，老夫……”
話音未落，柳凝霜神色短暫一凜，隨即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打斷了楊歡。
“長老……您是想趕凝霜走嗎？”
她說著，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幾息之間，雙眸便湧現了晶瑩的淚珠。
柳凝霜一邊抹著淚，一邊哭哭啼啼地說道。
“凝霜原本以為，楊長老就算背負罵名，也要為宗主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
“可是……可是，凝霜沒想到，長老竟然……竟然是這樣的人，嗚嗚～”
柳凝霜垂著頭，越哭越大聲，時不時還瞄一眼楊歡的表情。
她堅信，以自己的美貌和精彩絕倫的演技，楊歡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留在道玄峰。
隻要能留在這兒，有的是機會騙走眼前這個糟老頭子的海量修煉資源。
更能遠離外門那些隻想得到自己身子，卻又一毛不拔的臭男人。
名聲對自己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與在玄天宗的地位。
隻有為噬魂魔宮立下大功，才有希望救出被關在煉獄內的娘親。
這時，一塊錦帕出現在柳凝霜的眼前，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抬眸怔怔地望著身前的楊歡，眼中滿是希冀。
“擦擦吧，老夫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楊歡將錦帕塞在了柳凝霜手中，轉身向著屋子的方向佯裝邁著艱難的步伐。
“老夫大限將至，至多再活個三年五載，你要是願意，就留在道玄峰吧。”
聽到身後的碎步聲，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溫柔，楊歡的嘴角微微一勾。
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