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瘋女人說著便朝著我們走來。
雙手張開。
我看到這一幕嚇得下意識地往後退。
紅姐扔掉手裡的煙上前直接將那瘋女人踹倒在地。
“不好好在籠子帶著,出來發什麼瘋?”
瘋女人吃痛癱倒在地上慘叫,一邊哭一邊喊著:
“孩子,我的孩子——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紅姐剛要繼續對抬手打瘋女人,從樓梯口處跑來了兩個看管小黑屋的打手。
“紅姐,不好意思,這女人身上實在太臭了,我們想帶她去水房衝衝的,結果一轉頭被她跑掉了。”
前麵說過的被關在小黑屋的女人一般是不會有洗澡的機會的,差一點的連廁紙都沒有,所以時間一長身上的味道堪比從茅坑裡剛拽出來一般。
而且即使就是這樣也一般不會得到清洗的機會的,尤其是那些被代孕中心徹底放棄的。
當然並不代表她們就一點價值也沒有。
用一個最恰當的詞語來形容這裡的女人那就是:不死不休。
而且哪怕真的就是死了也未必能夠得到消停。
“為什麼要拉去水房給她清洗,誰準許的。”
紅姐有些生氣道。
兩個打手趕緊回道:
“是昌哥,昌哥說是劉老板交代的,過些日子就是狂歡節了,昌哥說讓我們最近給這些瘋子勤洗澡,等到時候帶她們去狂歡節表演節目去。為此還給她們改善了夥食。”
表演節目就是將這些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拉到狂歡節的晚會上像訓動物一樣,給大家表演,然後從她們身上繼續賺取的利益。
紅姐聽後淡淡道:
“想不到昌哥還挺會玩的,既然這樣那你們忙去吧!不過這女人身上確實太臭了,好好的人不做非得把自己搞成這個死樣。”
紅姐說著一臉嫌棄的對瘋女人說道。
“紅姐,這個重度精神病,現在連飯都不能好好吃,每次都得跟翔混一起,不臭才怪。”
我聽後一陣乾嘔。
在沒有見到瘋女人之前我覺得我已經夠惡心了,此時我才發現我多少比起眼前的瘋女人還好那麼一點。
其實這些事情劉姨也跟我說過很多。
最開始劉姨和我說的時候我還是半信半疑的,因為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再惡毒能惡毒到哪裡去?
可是我那隻是我想的。
經過這段時間我徹底相信了。這裡真的很可怕,以至於我這段時間以來經常做噩夢,我真的擔心我會淪為和那些被折磨到瘋然後關在小黑屋的女人一樣。
如果我真的淪落到那一天毫無尊嚴毫無做人的底線被當成狗一樣關在籠子裡逗來逗去我情願去死。
但是話又說回來,真的到了那種非正常人的神經狀態,也就不會死了,因為不會覺得丟臉,甚至被人當狗一樣挑逗時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樂在其中。
紅姐捂著鼻子擺了擺手。
“抓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