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淡淡一笑:“你送我了山貨,我送你了草藥,咱們是好鄰居。”
許大茂愣了一下,大眼珠子猛轉,點點頭:“對,好鄰居。”
說起鄰居,許大茂摸著下巴,一臉的不可思議:“東來哥,你是醫生,見識多。你幫我分析一件事。”
“嗯?”
“你知道,我的口技可是從天橋老藝術家那裡偷師學來的,在鄉下偷雞的時候”
“咳!”
許大茂連忙改口:“不是偷雞是在鄉下給老鄉們表演口技,從來沒有被人識破過。怎麼在咱們四合院,連續被劉家那個大聰明媳婦指出來。”
“上次被傻柱踹了幾腳,腰疼了好幾天,這次被賈張氏撓了臉。”
“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李東來對於劉家小媳婦這個肉喇叭也很佩服。
每次都能正確的指認出許大茂。
不過,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苦笑著說一句:“也許你們有緣分?”
然後拎著土特產推門準備離開。
許大茂怔怔地摸著腦瓜子,喃喃自語:“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媳婦有緣分?”
眉開眼笑:“嘿,東來哥看得還真準。”
看著許大茂的慘樣,李東來心中一動,笑道:“大茂兄弟,我剛來咱們大院不久,許多情況不了解。不過,短短半個月,你就被何雨柱同誌打了三次,這樣下去可不行。”
許大茂聞言,原本尚有喜色的臉,立刻耷拉下來。
狠狠的罵道:“傻柱就是個混不吝,從小到大,仗著身體強壯,仗著一大爺的偏心,在咱們大院裡吆五喝六。我這個人,為人太正直,看不慣,懟了他幾次。就被他惦記上了。”
許大茂意正言辭的樣子,讓不了解他底細的人,還真以為他是正義的化身。
李東來詭異的笑了笑:“大茂,我最佩服你這樣有正義感,敢跟邪惡勢力作鬥爭的人。”
說著,他拉長音調:“不過總是這麼挨打,也不是個辦法。我覺得你應該智取。”
“智取?”許大茂眼皮上挑,想了許久也沒想到對付傻柱的辦法。
打,打不過。
告狀,有一大爺庇護。
他就像是一個受委屈沒地方講理的小媳婦。
李東來挎上醫療箱,走到門口,淡淡一笑:“我聽說傻柱跟咱們大院裡的一個小媳婦走得很近。你說,這種桃色新聞,工友們感興趣不?”
說完,他大跨步走進黑暗中。
背後。
許大茂的眼睛亮了。
回到屋。
李小妹已經把桌椅板凳擦了一遍。
這些家具雖破舊不堪,但都是必不可少的家當。
她喜滋滋的接過李東來手裡的山貨,踩著凳子,小心翼翼的裝進櫥櫃裡。
李東來困乏了一天,想早點睡覺,卻被李小妹拉住了。
“哥,你什麼時間出去跟嫂子約會?”
“約會?”
“是呀,我聽大院裡的嫂子們說,在城裡,男女談朋友,要去公園裡玩,促進感情。那就叫約會。”李小妹胳膊杵在桌子上,小手托著下巴,大眼睛中有光。
嗬,這丫頭,人不大,懂得到不少。
李東來挺直腰杆,笑道:“你上次考試算數90分,語文85分,還是操心你自己的學習成績吧。”
“這樣下去,我早晚要把你兌出去。”
聽到成績,李小妹頓時萎了。
她無精打采的回了屋,嘴裡還嘟囔著:“整天提成績,我不要你這個哥哥了。”
夜晚如期而至,四合院跌入黑暗中。
熄燈,上床。
李東來去拉被子,發現手裡抓的是一張薄單子。
啞然失笑,這妹子,還聽細心的,就不兌出去了。
李東來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睡意。
索性斜靠在菊花枕頭上,瞪著眼看著屋頂。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裡,終於要告彆單身生活了。
這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壓力。
無論在哪個年代,結婚都是一件繁瑣而花銷大的事情。
雖說,這個年代不用買房子,不用五十萬彩禮,但該有的嫁妝必不可少。
三轉一翁甕,被子,褥子。
對了,屋子也應該重新整修一下。
這間屋子隻有兩間房,一旦丁秋楠生十個八個娃,壓根不夠住。
正好隔壁還有兩間房,房主張大娘一直在兒子家住。
也許可以買過來。
這些都需要錢。
家教班已經到了瓶頸,在春暖花開之前,不能再擴大了。
要不然就太顯眼了。
看來,還是需要尋找一個新的路子。
最好是能把赤腳醫生係統用上,也能順便賺一些積分。
思索著,李東來陷入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