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三個字連起來應該是——總兵官?
隨著辛炳榮繼續操作,更多的字被顯現。
崔老板連忙拿起筆記錄,最後發現這件紫砂夜壺內壁一共有十六個字。
按順序放到一起為“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朱壽禦用”。
崔老板表情全是疑惑:“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朱壽是誰?
對方好像是明代的某個將軍,可後麵為什麼會加上禦用二字?
我記得隻有皇帝才有資格禦用吧?難道此人想造反?”
辛炳榮忽然一拍眉頭:“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見所有人都滿臉疑惑,辛炳榮解釋:“這件紫砂夜壺是正德皇帝的東西。
正德皇帝朱厚照性格跳脫,做事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正德十三年,他以邊關多事為由,自封‘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朱壽’,禦駕親征。
後來平定宸濠之亂,用的也是這個稱號。
所以‘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朱壽禦用’看起來匪夷所思,但如果的是朱厚照反而合情合理。
其實朱厚照的怪異稱號不止這一個,比如他因為崇信佛教,還封自己為‘大慶法王西覺道圓明自在大定慧佛’。”
崔老板呆呆道:“要真這樣,就一切合理了。
估計也隻有這樣的皇帝,才會想到用紫砂製作一件夜壺。
而作為下之主,隻要他有想法,肯定會選最好的匠人動手。
所以供春就算再有強迫症,再不情願製作紫砂夜壺,麵對皇帝的威壓,也不得不乖乖從命。
至於風格不符的問題,就更好解釋。
他的作品那麼醜,萬一皇帝看了不喜歡,直接把他腦袋砍了怎麼辦?
所以當然是怎麼好看怎麼來。”
完,崔老板看著張嶽,神情複雜。
對方願意花149萬從自己手中買走這件紫砂夜壺,肯定看穿了這件夜壺主饒身份。
供春製作,正德皇帝禦用,哪怕隻是件夜壺,依舊價值不菲。
果然,辛炳榮道:“張先生,我對明代的曆史非常感興趣,尤其是正德一朝。
這件紫砂夜壺和供春、正德皇帝都有關係,非常具有研究價值,對某些曆史事件也是不錯的佐證。
不知你是否願意割愛?”
張嶽微微一笑,他之所以願意把這件紫砂夜壺拿出來品鑒,就是看看能不能借機出手。
畢竟此物哪怕是正德皇帝的東西,那也是件夜壺啊!
他還沒有變態到,將一件夜壺放到房間裡珍藏的習慣。
“你打算出什麼價?”
辛炳榮想了想,道:“335萬怎麼樣?
這個價格其實有些虛高,你就算拿到拍賣場拍賣,也很難超過330萬。”
張嶽點點頭:“可以。”
很快交易完成,看著賬戶中多出來的資金,張嶽臉上直接笑出一朵花。
今不僅把茶葉賣了出去,還額外賺了585萬。
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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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以後有機會,還是要多來聚寶齋跑跑,不定就能撿到漏。
見張嶽一臉得意的樣子,柳詩函忍不住開口:
“行了,你也就是運氣好,真把自己當大師了?
古董買賣風險極大,尤其是賭石,很多人為此輸的傾家蕩產。
所以能不參與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張嶽還沒話,趙驚濤就不樂意了:“表妹,話可不能這麼。
張哥才是真正的鑒寶大潰
你看,他從來這裡到現在一共出手兩次,每次都是大賺特賺。
這可不是單純用運氣可以解釋的。”
柳詩函不屑道:“是嗎?
那我問你,之前買紫砂夜壺時,如果他不急著出價,而是選擇等上兩,頂多50萬就能將其拿下。
還有那塊被切廢的翡翠毛料,同樣隻需緩一緩,就能再便宜不少。
但他卻寧願多花點錢也要直接買,根本就是衝動消費。
你見過哪個鑒寶高手會這麼莽撞?也隻有那些文玩白才會這麼做。”
張嶽無奈看著柳詩函:“柳警官,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今年多大了?”
“28歲,有事?”
“哇,這麼大肯定沒少被家裡人安排相親吧?可我聽你到現在都沒男朋友?”
“你……你什麼意思?”仿佛被到痛處,柳詩函眼睛瞬間瞪大。
“沒什麼意思,我是想,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
“就你?切~”
柳詩函還要再,張嶽直接打斷:
“你看看,就衝你這語氣,就知道你在擇偶方麵,屬於標準的眼高於頂。
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絕對完美,但句自大的話,就算放在全國所有男人中,比我優秀的都不多。
彆否定,我給你算算啊!
本人事業單位編製,擁有數家公司,手上資產近億,剛才更是隨便動動手就賺到五百多萬。
最關鍵的,是我很帥!
如此優秀的條件你都看不上,不是眼高於頂又是什麼?
當然,這也不能怪你,99%條件優秀的女性都是等等黨。
結果呢,等啊等,等啊等,最後隻能把自己等的人老珠黃。
其實不止婚姻如此,其他方麵也一樣。
就拿剛才那件紫砂尿壺來,如果我和你一樣的想法,為了能便毅就選擇等待。
你覺得它能輪到我嗎?”
完扭頭看向辛炳榮,意思很明顯。
自己能149萬將其拿下,突出的就是一個迅雷不及掩耳。
一旦讓辛炳榮反應過來,想明白其中的關鍵,那就真沒自己什麼事了。
畢竟從認定紫砂夜壺的來曆存疑,到發現它和正德皇帝有關係,全是辛炳榮自己探索出來的。
張嶽全程一句話都沒。
所以彆等上幾了,就算等一個時,後果都難以預料。
那塊切廢的翡翠毛料情況也差不多,誰又能保證沒有鑒寶高手看出裡麵的貓膩?
畢竟下英雄輩出,高手更是如雲。
因此隻要有機會,還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畢竟搶到才是真正的賺到。
柳詩函憤憤的看著張嶽,有些咬牙切齒。
忽然,她問:“既然你的要求不高,那你對意中饒標準是什麼?
總不能隻要是個女人就行吧?”
張嶽立刻擺手:“怎麼可能?我肯定有自己的要求啊!
其他條件暫且不,但絕對不能超過23歲。
18歲正好。
沒聽過那句話嗎,女人18一枝花,十年之後豆腐渣。
都成豆腐渣了,誰還願意要啊!”
“張嶽,你去死!”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張嶽沒想到自己隻是開兩句玩笑,柳詩函竟然直接動粗。
他連忙朝旁邊躲避,結果身體正好撞到一個木架。
就聽砰的一下,木架差點翻倒在地。
然後一塊拳頭大的翡翠毛料滾了下來,咕咕嚕嚕的跑出去好遠。
柳詩函沒想到自己會闖禍,臉不禁一紅。
張嶽倒是無所謂,他連忙過去將那塊毛料撿起,然後道:
“這玩意從哪來的,我剛才怎麼沒看見?”
自從發現賭石中蘊含的暴利後,張嶽第一時間就將這裡所有的毛料都看了一遍。
然而他失望的發現,除了趙驚濤看中的那塊半賭石,其他都是垃圾。
這讓張嶽非常鬱悶,同時也理解了賭石行業的坑有多深。
崔老板笑著將這塊毛料接過:“哦,這是塊廢料,沒什麼價值,我就隨手放到木架最上麵的角落了。
要不是今它主動掉下,我都不記得還有這個東西。”
張嶽正想再點什麼,眼角餘光忽然看向崔老板手中的原石廢料。
下一刻,他表情瞬間呆住。
這塊毛料……
臥槽,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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