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現一家路邊攤和十月食品長好像沒有合作關係。”
張嶽想了想,問:“我能不能見見這7家店的店主?”
向誌剛則看向柳國誠,柳國誠點點頭:“可以,他們現在被關在二樓的休息室。
不過因為牽扯到中毒案,所以你和他們交流時需要我們的人全程在場。”
張嶽道:“應該的。”
一行人下樓,柳國誠走在前麵,張嶽和柳詩函跟著,旁邊還有兩名刑警。
推開門,果然看到七個男子或坐或站的呆在屋內。
刺鼻的煙味充斥整個房間,嗆的柳詩函連連咳嗽。
柳國誠神色不悅:“怎麼回事?不知道醫院不準抽煙嗎?”
立刻有人賠笑:“不好意思啊柳局,我們這不是心裡焦慮嗎?”
忽然,他們看到張嶽,表情大喜:“張老板也來了?”
“太好了,張老板,你來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快快,給張老板讓座,停,你一個坐在木凳上的站起來乾什麼?
你們三個,讓沙發啊!
沙發比較舒服,張老板呆的時間肯定特彆長,怎麼能坐木凳呢?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張嶽:“……”
無奈看著這幫人,張嶽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我們從你食品廠進的炸雞,結果客人轉眼就吃壞了肚子。
檢驗科已經取樣化驗了,雖然還沒出結果,但絕對是你的問題。”
“是啊,虧我看了吳琴嫂和饞嘴老劉的p後,覺得你的食品廠的炸雞肯定更受歡迎,才進了一批。
沒想到害人害己,早知如此我才不和你合作呢!”
“對,簡直悔不當初。”
聽他們七嘴八舌不停的說著,張嶽皺起眉頭:
“彆急,一個一個來。
你們七個人中,有一個沒有從十月食品廠進貨,請問是誰?”
張嶽說完,所有人都朝一個角落看去。
張嶽微微眯起眼睛,他進來時,就發現對方蹲在那。
因為角度問題,張嶽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但由於屋內人比較多,他也沒在意,直到現在。
那人聽到張嶽的話,知道躲不過去,隻好轉過頭,嘿嘿笑道:“張老板!”
張嶽表情全是愕然,因為此人竟是饞嘴老劉。
“你……一直沒從十月食品廠進貨啊?”
當初對方和吳琴嫂p時,張嶽雖然在關鍵時刻“偏了點心”,但大部分時間還是保持中立的。
加上他出手大方,饞嘴老劉也表示要和十月食品廠合作。
沒想到……
饞嘴老劉尷尬道:“我其實早就想和你聯係了,這不一直沒顧得上嘛!”
這個理由……行吧!
張嶽問:“那你是從哪進的貨?”
“玉蘭街17號,酥香食品廠。”
“酥香食品廠?”張嶽確定這個地方他沒聽說過,正要追問,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其他六位攤主在聽到酥香食品廠這幾個字時,臉色有些不自然。
難道……
他不動聲色問:“你為什麼去那裡進貨?我若沒記錯,玉蘭街應該在高新區吧?”
饞嘴老劉點點頭:“的確在高新區,至於從那邊進貨的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東西便宜唄!
雅潔食品廠倒閉後,酥香食品廠的業務員就聯係上了我,表示他們炸雞的進貨價比雅潔低兩成。
一隻炸雞正常進價是12元,低兩成就是9.6元。
我多賣一隻就能多賺2.4元,二七廣場的攤位你也知道,一天不說多,出100隻炸雞基本沒問題。
這一下就是240元。
一天240元,一個月就是7200元啊!
你看看在中州,有多少打工族能掙這麼多?”
張嶽無奈看著對方,怪不得這貨不從自己的食品廠進貨,原來心裡打著這樣的小九九。
等等……
張嶽忽然想起什麼:“你說的酥香食品廠,是不是在日盛倒閉後,全盤接管了日盛客戶的那家?”
“好像是吧?反正很多人都從那裡進貨。”
張嶽扭頭看向剩餘六人:“這麼說你們也從酥香食品廠進過貨了?”
“這個……”
“沒有,肯定沒有。”
“是啊,酥香食品廠是什麼東西,我聽都沒聽過。”
“……”
幾人連忙矢口否認,但他們語氣驚慌,眼神躲閃。
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肯定隱瞞了什麼。
不過張嶽並未逼迫,他直接聯係譚雪梅:
“我念一組名單,你查一下他們在十月食品廠的全部進貨記錄。”
譚雪梅動作很快,五分鐘後就把電話回撥過來:“張總,查清楚了。
這六家攤主的總進貨量分彆為44g、31g、27g、39g、23g、45g。”
頓了頓,譚雪梅又道:“不過有件事比較奇怪。
這六家攤主擺攤的位置雖然不如二七廣場繁華,但也在標準的鬨市區。
其他攤主很多隻是在小區門口支個攤,銷量都在100g以上。
他們卻連50g都賣不到,根本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