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有根淡淡道:“我也知道不對,不過那又怎樣?
與其漫無目的猜測,不如順水推舟,我倒想看看那個張嶽想乾什麼?
至於賬目,當年房地產大熱,我也是雄心勃勃。
所以各種手續和資金往來都在明麵上,是我所有產業中最不怕查的。
他想從裡麵找貓膩,隻能白日做夢。”
從皇冠假日酒店出來,張嶽瞬間笑的開心無比:
“二位美女,表哥,走!
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再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你們想吃什麼,可勁點,千萬不要客氣。”
誰知他話說完,柳詩函和趙驚濤看他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
柳詩函道:“你確定今天是個好日子?”
趙驚濤也道:“是啊,今天是2月7日,知道這一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
“四窮日!
四窮日和四廢日、四耗日為三大破財凶日,當天忌求財,開業,嫁娶入宅、奠基建造等。”
張嶽:“呃……
所以你們覺得我1.68億買下有為藝術公社,是純虧錢了?”
“不是嗎?”柳詩函道,“這根本就是個燙手山芋。
有為藝術公社樓上那些油漆字你也看了,該不會真覺得這是行為藝術吧?”
趙驚濤也道:“有為的兩棟樓最高的位置有52米,想在那裡寫字,難度不是一般大。
可即使再加上賀有根的涉黑背景,那些業主依舊在粉刷過後的半個月內,就將整個牆體寫滿。
由此可見他們內心有多恨。
所以你不僅要賠錢,還捅了個大馬蜂窩。”
柳詩函再補充:“何況你和賀有根不同,賀有根好歹手下還有幫打手能鎮壓他們。
但你卻是個正正經經的商人,哎!”
聽這對表兄妹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張嶽隻能無奈搖頭。
他扭頭問詹蘇蘇:“你應該比較看好我的,對不對?
畢竟我的本事你也見過,從來就沒做過虧本生意。”
誰知詹蘇蘇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張總,給你!”
張嶽一愣:“這是什麼?”
“一個精神科的大夫,我覺得你應該找他諮詢諮詢。”
張嶽的臉瞬間黑了:“你覺得我有精神病?”
詹蘇蘇語氣溫和道:“其實精神病並不可怕,你應該是上次食品廠差點被燒,從而擔心受怕心情鬱結所致。
隻要按時吃藥就好了。”
“你們……”張嶽氣的雙手掐腰,“本來還想著請你們吃大餐的。
既然你們這麼說,大餐沒有了,午飯都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結果三人同時點頭:“沒問題,省下來的錢剛好給你看病。”
張嶽:“……”
當然,雖然詹蘇蘇對張嶽購買有為藝術公社的行為持反對意見,但她還是根據交易流程和有為房產那邊進行交涉。
同時為了保證自己的法律權益,張嶽除高薪聘請了一支律師團隊外,還把秦方傑請了過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在張嶽的金錢攻勢下,隻用了兩天,有為藝術公社就正式劃到張嶽名下。
拿著厚厚一摞房產合同,張嶽表情得意的對詹蘇蘇和石曼曼道:
“看到了沒?咱現在也是有房一族了,而且是204套房。
信不信如果我現在去相親,隻需將合同往桌子上一砸,女方就會抱著我的大腿哭著喊著和我結婚?”
石曼曼心直口快道:“是啊,如果讓您丈母娘跑到有為藝術公社現場看看,對你這個女婿肯定更滿意。
還有,改天您可彆忘了通知那些業主,讓他們再往牆上寫字的時候,就不要寫‘有為藝術公社——有為房產傾情承建’的字樣了。
一律改成‘嶽豐藝術公社——張嶽張老板傾情承建’!”
張嶽無奈看著她:“沒想到你紮起心來,還是這麼一針見血。”
石曼曼卻搖搖頭:“您還是先彆急著吐槽,喏,這是人事部今天收到的反饋。”
張嶽伸手接過,看了一遍上麵的信息,不禁愕然道:“不會吧?這些業主反應這麼快?”
原來過來反饋的,都是在有為藝術公社買過房的業主,而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張嶽要個說法。
“等等,不對啊,他們怎麼知道十月食品廠是我的?”
石曼曼無奈道:“你覺得賀有根把樓盤賣給你是白賣的?
早在你們達成合作意向時,他已經通知了那些業主。
你都不知道這些業主的態度有多惡劣。
人事部的小姑娘隻是耐心的表示,會將情況向上麵反饋,結果就被某些性子暴躁的人劈頭蓋臉一頓訓。
把小姑娘委屈的都想辭職了。”
張嶽尷尬道:“不好意思啊,讓你為難了!
這樣,你們人事部所有員工這個月每人多發500元獎金,算是精神損失費。”
石曼曼搖搖頭:“錢倒是小事,我已經儘力做了安撫,大家也都表示沒事。
關鍵是你準備怎麼解決,一直這麼鬨下去也不是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