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周學鼎之手,半逼迫半誘惑自己去收購紅,好坑自己一把,從而報上次的被坑之仇。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陰謀,張嶽當然不會上當。
張嶽斟酌著語言對周學鼎道:“周教授,我覺得此事咱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錢裕華此人做事毫無底線,難保讓咱們收紅裡麵沒藏貓膩。
你想,如果他真有誠意,為什麼不直接把阿姨的病治好?
那樣一來,你我就知道了紅的珍貴,肯定會大肆收購。
可現在……”
他說了一半,還是說不下去。
因為張嶽發現,此事說的越多,就越經不起推敲。
他還是怕打擊到周學鼎。
誰知周學鼎依舊信心滿滿道:“小張,這你就不懂了。
如果換成是我,肯定也和錢裕華一樣,隻拿一個半成品出來。
這樣咱們為了拿到真正的清肺積液丸,必然拚命做事。
但若他提前將真正的清肺積液丸拿出來,咱們和他之間,就隻剩下利益。
我對金錢**不高,你也不缺錢,必定不怎麼上心。
可紅又在杜安才的地盤上,他自己根本無法大量收購,才不得不這麼做。
所以咱們隻是托了和杜安才關係不錯的福,否則像這樣的好事,哪裡能輪到咱們?
你放心,這次的收購活動,我全力配合你。
而且賺到的錢全是你的,我一分都不要。”
張嶽不禁開始頭疼起來。
良久,他才道:“老周,我知道你心急,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要不這樣,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好好考慮考慮。”
周學鼎瞬間急了:“這有什麼可考慮的?
再說,就算真是錢裕華搞的鬼,最多你不賺錢,把收到的紅再轉手賣掉即可。
喂,你彆走,聽我解釋。”
張嶽好說歹說,才勉強讓周學鼎同意等上三天。
他希望能借這三天的緩衝,找到解決事情的方法。
隻是張嶽很快就發現,自己還是高估自己了。
在不實話實說的前提下,他根本不知該怎麼說服周學鼎。
甚至他知道,即使自己真實話實說,除非將眼睛異能坦誠相告,周學鼎也不會信。
或者說,不親自嘗試一下,他根本不願意相信。
就在張嶽陷入煩惱時,淮陽。
“蓉蓉,怎麼樣?”
“對啊,你姐夫怎麼說?”
“……”
見幾人焦急的樣子,詹蓉蓉直接低下頭:“幾位姐姐,我……不好意思啊!”
“啊,你姐夫不同意?”
“清瘟益氣散不是他發明的嗎?連他自己都沒有特權?”
詹蓉蓉苦惱道:“我姐夫同意是同意了。
但他說清瘟益氣散已經入了醫保,所有生產流程都進入了正規化。
所以能動用的權限很低,我費了半天勁,才幫你們每人要到三個療程。
也就是說,這些藥隻夠你們一人去幫一個病人。”
良久的沉默,就在詹蓉蓉不知道她們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時,文瑞大藥房內直接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蓉蓉,你太棒了。”
“是啊,我還以為你要不到。能一人幫一個病人已經很多了。
我們私下裡還合計著,我們四個店員,你能要到可以幫兩個病人的量就非常不錯。”
“……”
聽她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詹蓉蓉笑了起來,同時也鬆了口氣。
昨天張嶽告訴她可以給她額度,她一直在思考給多少好。
雖然詹蓉蓉學曆不高,但她可不傻,而且清楚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
不給顯得自己不會做人,也彰顯不出自己的權威。
可給多了,又會讓這些店員覺得清瘟益氣散得來很容易,根本不會珍稀。
最後她決定每人一套,再視情況考慮要不要加一些。
現在看來,自己的決定非常正確。
於是一整天,文瑞大藥房都陷入其樂洋洋的氛圍中。
下午下班後,詹蓉蓉正準備回家,卻被李慧叫住。
“李姐,有事嗎?”
李慧看著詹蓉蓉,有些欲言又止。
詹蓉蓉道:“是不是清瘟益氣散的量不夠?
你彆擔心,現在我是國嶽製藥廠的外派員,手上應該還有名額。
到時我看看能不能再幫你要三個療程的。”
這些店員中,李慧和她關係最好。
所以詹蓉蓉願意再單獨照顧一下。
然而李慧卻搖搖頭:“不是清瘟益氣散的事,而是我想向你打聽個事。
既然你姐夫連白血病都有辦法治愈,那他有沒有治偏癱的藥?
就是那種腦溢血引起的偏癱。”
詹蓉蓉心中一動,接著不動聲色問:“你要這種藥乾什麼?”
“實不相瞞,我姑父的父親就得了偏癱。
為了這病,我姑跟著我姑父沒少遭罪。
我姑打小特彆疼我,如果可能得話,我想幫幫她。
當然,要是真有藥,價格不用擔心,我姑父是大老板,多少錢他都能拿出來。”
詹蓉蓉鬆了口氣:“這樣啊,明天上班吧,我把藥給你,你直接給你姑姑就行。”
李慧一愣,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真有這種藥?”
至於這種藥,為了給方老爺子治病,張嶽當時配了很多,都在詹蘇蘇房間裡。
自己隨便拿一點就是。
李慧拿到藥,當天下班就去了姑姑家。
門打開,一個中年女人出現,看到李慧後表情全是歡喜:“慧慧啊,你怎麼來了?快進屋坐!”
如果張嶽看到這個女人,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此女身上掛滿了金銀首飾,衣服也極其華貴。
正是那天那位十萬塊,買周醫生神藥的那個孫老板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