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嶽看他一眼:“杜加爾特先生?”
“沒錯,正是我。
看來你事先也做了不少功課,但是沒有用。
那些病人呢,我要將他們帶走!”
張嶽看他一眼,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診所:“人都在裡麵,就看你有沒有說動他們的本事了。”
杜加爾特扭頭診所走去,然後他就看到剛出門的肉孜。
杜加爾特立刻拿出一疊文件:“肉孜先生?”
肉孜有些意外:“你知道我?”
“當然,你是
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是輝瑞製藥的杜加爾特。
你的情況非常嚴重,我建議你立刻跟我回醫院。
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最多兩個月,你的病就會進入後期。
到時癌細胞遍布身體各處,神仙都救不了。”
肉孜看著杜加爾特:“你是那個克裡斯醫生的人吧?
實不相瞞,我在這邊挺好的。
昨天劉博士給我用了藥,那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已經消失。
我相信隻要我積極配合治療,肯定能恢複。”
“肉孜先生,請不要諱疾忌醫。
這邊的人全是騙子,至於你說的喘不過氣的感覺消失,這個很正常。
因為對方隻需在你肺部注射一管麻藥,你就感覺不到任何不適。”
這話剛說完,就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杜加內爾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什麼叫我在患者肺部注射一管麻藥?
如果你沒證據,我現在就可以以造謠的名義,報警把你抓走。”
杜加爾特轉過頭我,發現說話的是個年輕人。
看他的胸牌,好像叫劉業東。
杜加爾特盯著劉業東:“想證明我有沒有造謠很簡單,隻需檢查一下患者的肺部就行。
所以請帶這位肉孜去醫院。”
“你……”劉業東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醫院現在是克裡斯和杜加爾特的大本營,如果真把肉孜帶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他正準備說些什麼,張嶽的聲音響起:“杜加爾特先生,看來你對自己非常自信?”
杜加爾特點點頭:“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
“是嗎?那咱們倆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賭什麼?”
“就賭誰對肺癌的治療方法更正確。
如果你贏了,我可以把清瘟益氣散的秘方給你。”
“真的?”杜加爾特眼睛一亮。
在清瘟益氣散出世之前,全世界最好的治療慢性粒白血病的藥,就是輝瑞製藥的格列衛。
當初為了研發這種藥,輝瑞製藥可以說下了血本。
結果清瘟益氣散一出,輝瑞製藥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最離譜的是,得知清瘟益氣散的神奇效果後,輝瑞製藥立刻集齊了一大幫專家進行研究。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都弄不清楚這種藥的作用機理。
如果張嶽真願意把配方交出來,對輝瑞製藥絕對有莫大的好處。
張嶽點點頭:“既然我這麼說,就一定會做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們輸了呢?”
“你想要什麼?”
“輝瑞製藥在華國的銷售渠道怎麼樣?”
“你……”杜加爾臉色大變。
輝瑞製藥有三分之一的市場在華國。
如果自己和對方打賭輸了,藥廠將失去三分之一的利潤。
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張嶽笑著擺擺手:“不用你我我你,想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
清瘟益氣散的珍貴,不用我說你心裡更清楚。
難不成這個藥方,還比不上你們搭建的銷售渠道?
銷售渠道隻要費精力都可以構建,但清瘟益氣散的藥方可不是砸錢就能獲得的。
不過你不用著急,我說的話永遠有效。
你如果做不了主,可以向上麵請示。”
說完扭頭離開。
杜加爾特沉默片刻,拿起手機給克裡斯打電話,將心中的想法說了。
然後他問:“克裡斯教授,此事你怎麼看?”
克裡斯淡淡道:“如果我是老板,肯定會選擇和對方賭。
張嶽說的沒錯,銷售渠道可以搭建,但清瘟益氣散的配方卻是無價之寶。”
“我明白了!”他立刻將此事向高層反饋。
就在杜加爾特以為,這次報告又會像其他報告一樣拖延三五天後,僅僅一個小時,他就收到了輝瑞製藥總裁的親筆簽名:
和他賭!
杜加爾特瞬間意識到清瘟益氣散的重要性。
他的精神一震,立刻開始聯絡溝通。
最後,雙方將時間定在半個月後。
半個月,是克裡斯的一次化療療程,也是最見效果的時間段。
這對自己這邊更有利。
為了防止張嶽反悔,緊接著,杜加爾特又將這個消息向外散布。
一時間短短三天,所有華國人都知道了,張嶽要用清瘟益氣散和對方打賭的事。
今天的博湖醫院特彆熱鬨,而且和往常不同。
以前來博湖醫院的,要麼是病人,要麼是病人家屬。
但今天這裡彙集了三分之二的看熱鬨群眾。
其中還有不少自媒體主播拿著攝像頭不斷拍攝,顯然想借此圈粉吸流量。
當張嶽帶著克裡斯等人來到醫院門口時,立刻就被圍了起來。
“張老板,聽說你要和輝瑞製藥打賭,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嶽笑道:“當然是真的。”
他將自己和輝瑞製藥這次打賭的原因簡單說了,能聽得眾人義憤填膺:
“你說什麼?輝瑞製藥竟然借自己的名氣,阻撓其他醫生救治病人?
這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一個製藥廠而已,和張老板你根本沒法比。”
“抵製輝瑞,還華國醫療一個朗朗乾坤。”
“沒錯,對方當年憑借格列衛,可沒少賺咱們的錢。”
“所以一定要贏,就算是為咱們華國人爭光了。”
“對,一定要贏。”
一位自媒體博主說著,將攝像頭對準張嶽的臉,“張老板,能不能告訴大家你有多少獲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