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真的嗎?”張嶽語氣有些興奮。
在他看來,既然這種新型合金的硬度是金剛石的三倍。
那麼想要破開,難度之大絕對超乎想象。
更何況還是地下兩千八百米的位置。
劉晨光笑道:“這個真的不難。
如果這種合金是由兩種金屬,甚至隻有一種金屬合成。
想要將其溶解難度將非常大。
但現在沒有金屬存在,因此隻需使用一定強度的激光,對其進行照射即可。”
“激光照射?”
“你可以將一個激光儀器綁到鑽頭上。
等鑽頭深入地下,再將激光開啟,最多五分鐘,便可以將這種合金燒穿。”
張嶽的聲音瞬間無比激動:“真的?太好了。
劉教授,謝謝你!”
然而劉晨光卻搖搖頭:“不要這麼說,如果真要感謝,還得是我感謝你。
伱提供的這種新型合金對我們的研究有非常大的幫助。
根據我的分析,該材料在建築行業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如果到時真的有成果,你的名字也會出現在專利名單上。”
“真的,那太感謝了。”張嶽和對方客套幾句,然後直接聯係王一龍。
“喂……張……老……老……板……板!”那是王一龍的聲音。
但張嶽卻皺起眉頭,因為電話那頭除了王一龍的聲音,還有呼嘯的狂風。
他立刻問:“你現在在哪?”
“我在……羅布……泊……我遇到了……沙塵……暴,現在……正在車……中躲避……”
“沙塵暴?”張嶽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情況嚴重嗎?”
“也……不算……特彆……嚴重……哎呀……不要……完……完了……了。”
嘟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
張嶽的心臟也跟著一跳,他連忙拿起杜誌建的電話。
然而不管他怎麼撥打,杜誌建那邊都顯示關機。
張嶽起身就往門外走,路上剛好碰到晏紫惠。
晏紫惠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羅布泊那邊大概率出事了,我過去看看。”
“羅布泊那邊?”晏紫惠沒有任何猶豫,“我和你一塊過去。”
張嶽搖搖頭:“你老老實實在這裡主持大局。
那些肺癌患者現在更需要你。”
晏紫惠瞪了張嶽一眼:“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不就是一場沙塵暴嗎?難道我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
又或者說,在你眼裡一直對女性充滿歧視?”
張嶽連忙擺手:“誤會。
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主要是這邊的情況你也知道。
尤其是黑色蛋白玉冰髓有效成分的研發。
雖然劉業東的業務水平很高,但你不在,我真的不放心。”
晏紫惠的表情這才有所緩和,不過她還是語氣堅定:“我不管,這次我必須和你一塊去。”
張嶽無奈,隻好讓晏紫惠坐上車,兩人快速往羅布泊進發。
距離沙漠還有十公裡,眼前已經是漫天黃沙。
張嶽將車子向前開了一會,就不得不停下來。
沒辦法,雖然他的這輛車裝的是防彈玻璃,車子本身防護也特彆強。
但風沙實在太大了,僅僅幾秒鐘,前方的擋風玻璃就被沙子徹底覆蓋。
雖然張嶽心中十分著急,但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兩人在車上等待,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
就在張嶽實在忍不住,準備繼續前進時,風沙忽然變小。
而這股風來得快去得更快,僅僅五分鐘,眼前的視野就全部恢複。
將車上的沙子清掃乾淨,張嶽開著車,帶著晏紫惠繼續前進。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王一龍和杜誌建所在的位置。
“張老弟,你來的好快啊!”
大老遠,杜誌建就揮手和張嶽打招呼。
張嶽從車上下來,看杜誌建的表情全是擔憂:“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怎麼?難道你盼著我有事?”
“張老板這麼關心你,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說風涼話。”
是王一龍,他和其他工人也走了過來。
見張嶽看自己,王一龍笑道:“謝謝張老板關心,我們沒有事。”
張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們真沒事呀?”
剛才的那場沙塵暴有多大,他停在邊緣地區都寸步難行,更不要說這幾個人一直在沙塵暴的中心。
杜誌建:“當然沒事,要是有事,我們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嗎?
行了,你真想問,就問點其他問題,不要老提安全。”
王一龍笑著解釋:“這次多虧了你提供的安全車。
沙塵暴起來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這次要涼了。
沒想到你的安全車,在風暴中不僅巋然不動,甚至還能低速行駛。
正是憑借這個,我們將車開到沙塵暴的正中心,才沒有被波及。”
“等等,沙塵暴的正中心?”張嶽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很簡單呀!
你彆看沙塵暴表麵凶猛,但那隻是狂風的作用。
而在沙塵暴的中心位置是沒有狂風的。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個地方的風被相互抵消了……”
他解釋了半天,張嶽一句都沒聽懂,他乾脆不再提這個話題:
“你們這次井打的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水源?”
王一龍搖搖頭:“這地下有水,但和上次的位置一樣,水並不充沛。
所以這裡也是廢棄點。”
張嶽正要說話,另一輛車也開了過來,是西疆環保協會的安全車。
李明從車上下來。
張嶽連忙笑著迎過去:“李會長,沒想到你也來了。”
然而李明看張嶽的表情全是凝重:“張老板,情況不太妙。”
“怎麼了?”
“根據我們的檢測,剛才那股沙塵暴已經到了失控邊緣。
如果再不進行有效控製,下次沙塵暴出現,到時整個庫爾勒都得遭殃。”
“什麼?”張嶽的眼皮跳了一下。
不止張嶽,連帶著王一龍和杜誌建跟著沉默。
尤其是王一龍。
他老家雖然在中州,但卻已經在西疆落了戶。
他的房子就在庫爾勒。
如果真如李明所說,他將成為直接的受害者。
張嶽沉吟片刻:“看來也隻能破釜沉舟了。”
“破釜沉舟?”
“對!”張嶽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聽的李明大吃一驚:
“什麼,你的意思是繼續找到之前打的那口井,然後用激光槍將
小張老板,這可開不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