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曼曼脫口而出:“天香罐頭,這種罐頭是陝北一家罐頭廠生產的。
這家罐頭廠剛成立沒多長時間,是一家小罐頭廠。
你問這個乾什麼?”
張嶽眉頭一跳,將杜誌建的話和石曼曼說了,石曼曼也無比驚訝:
“什麼?天香罐頭是你的產品?”
張嶽連忙解釋:“彆瞎說,什麼叫我名下的產品?
這是杜誌建搞出來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然而石曼曼根本不相信:“行了吧,誰不知道你和杜誌建穿的是一條褲子。
尤其是陝北那邊,你在那邊不是包了很多地嗎?
其中大部分是果園,水果賣不出去,自己做成罐頭銷往國外再正常不過。
不過老板,你都那麼有錢了,還弄虛作假坑人,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吧?”
張嶽臉上全是黑線:“什麼叫我弄虛作假坑人?
算了,不和你說了,就這樣。”
不等石曼曼辯駁,他就掛斷電話,又給杜誌建撥了過去: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彆瞎折騰?
再說,就算你折騰,也往好的方麵折騰呀?
你又不缺錢,完全沒必要弄虛作假。”
杜誌建聽張嶽數落完,人都快哭了:“張哥,我叫你哥了還不行嗎?
我生產的天香罐頭質量絕對有保證,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至於產品被扣押,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嶽聽杜誌建語氣誠懇,忍不住問:“你說的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呀!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彆說昧著良心賺黑心錢,有些錢放在我麵前我都不要。
而且我創辦天香罐頭,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和陝北那邊的農場聯動起來。
你也知道陝北那邊是我外婆家,大家平時關係都不錯。
水果暢銷的時候還好說,一旦水果不好賣,要麼賠錢降價處理,要麼直接爛到地裡。
雖然你有國嶽超市,可以幫忙銷售一部分,但還是有不少剩餘。
但有天香罐頭就不一樣了,罐頭生產簡單,沒有添加劑,還能長時間保存。
尤其是俄羅斯那邊,對罐頭的需求量特彆大,也不用愁銷路,簡直一舉兩得。
我哪知道會出這檔子事?”
張嶽聽杜誌建絮絮叨叨的說完:“真不是你的問題?”
“真不是。”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呀,這不才向你求助嘛!”
張嶽沉吟片刻,忽然開口道:“這樣,你做一下準備,咱倆去一趟法國。”
杜誌建一愣:“等等,去法國?你沒發燒吧?”
張嶽疑惑:“怎麼了?”
“這不廢話嗎?法國人說天香罐頭有問題,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對我都是個大麻煩。
我現在躲都來不及,冒然過去,完全是羊入虎口。
難不成你也想我被他們抓起來,被他們胡亂安個罪名關個三年五年?”
張嶽無奈道:“誰說你要以天香罐頭廠老板的名義過去?”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張嶽也沒隱瞞,“天友裝修公司正在和巴黎奧運會主辦方那邊做接洽,雙方的合作現在出了點問題。
而問題的根源,就是你的天香罐頭。
本來我對對方的合作持模棱兩可態度,現在天香罐頭是你的,那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杜誌建道:“這樣啊,那倒可以試試。”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具體細節,才掛斷電話。
這是張嶽第一次來法國,怎麼說呢?
本來他對這個世界藝術之都充滿期待,畢竟不管巴黎聖母院,還是其他方麵,都足夠吸引人。
但真正來到之後,張嶽發現,這裡好像也就那樣,感覺和國內的二線城市差不多。
安靜,悠閒,慢節奏。
張嶽甚至找不到半點國內的快步伐。
石曼曼看著張嶽:“不要小瞧這裡。
巴黎繁華這麼多年,早就沒有了表麵的喧囂。
人活一世,說實話,無非是衣食住行。
國內的生活節奏的確非常快,但問題是常年生活在快節奏的環境中,很容易身心俱疲。
就拿你來說,雖然你擁有大量的財富,可你什麼時候真正休息過?
我說的休息,指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張嶽一愣,他發現石曼曼好像說的對。
自己的確很長時間都沒放鬆過,雖然有時候他也會偷懶。
可偷懶並不代表精神上的放鬆,相反,越放鬆他反而感覺精神壓力越大。
張嶽瞬間想起國內最近兩年的輿論變化。
前幾年,大家提倡的是擼起袖子加油乾。
到處都在宣揚中國速度,比如多長時間修好一條路,房子蓋的有多快,高鐵比彆人有多先進,還給自己搞了個基建狂魔稱號。
但最近兩年,雖然依舊有人在說基建狂魔,但更多的是摸魚和躺平。
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突出一個就是想休息。
大家追捧的是“我打了這麼多年仗,還不能享受享受?接著奏樂,接著舞!”
在看眼前的法國人,生活慢,節奏慢,每天隻工作八個小時,拒絕加班。
這樣的生活,絕對更美好。
當然,張嶽這麼想並非他不愛國。
而是張嶽覺得,從國人開始有意識偷懶時,說明自己的國家真的強大了。
畢竟過去的那些地主,最喜歡的就是半躺在椅子上,穿著名貴的綾羅綢緞,手裡叼著煙袋,吧嗒一口吧嗒一口的享受生活。
隻有那些農民苦哈哈,才會麵朝黃土背朝天,拚了老命的乾活,然後和彆人比誰的動作更快。
“張老板,你終於來了!”
門捷列夫握住張嶽的手,臉上全是熱情。
張嶽有些意外:“你不是負責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嗎?怎麼……”
就聽門捷列夫哈哈笑道:“這不是托了你的福嘛!
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成功,讓國際奧體委充分肯定了我的能力。
然後特意邀請我負責巴黎奧運會的全麵籌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