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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張嶽立刻問詹蘇蘇:“所以十月食品廠內部真出問題了?”
見詹蘇蘇猶豫,張嶽道:“你知道我的性格,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不用藏著掖著。”
詹蘇蘇看了張嶽一眼,最後點點頭:“你猜的沒錯,十月食品廠的確有問題。
不過這種問題很難通過內部解決,雖然借助人事調整,可在短時間內起到效果。
但時間一長,還會恢複到現在的狀態。”
張嶽有些無奈:“我讓你說具體問題,你這麼模棱兩可,我聽不出來呀!”
詹蘇蘇攤攤手:“但十月食品廠的問題就是這麼模棱兩可,如果問題真的表現在明麵上,反而很好辦。
這點根本不用你出手,吳大川自己就解決了。”
見張嶽依舊皺起眉頭,詹蘇蘇道:“你要真不明白,可以親自你到廠裡看看。
不過需要你親自下基層,而且不能暴露身份。
如果你以十月食品廠大老板的名義過去考察,是什麼都體會不到的。”
點點頭,張嶽自然明白這一點。
想了想,他給吳大川打電話。
很快吳大川就到了:“老板,你找我?”
張嶽直接問:“我聽說十月食品廠內部出了問題,此事你知道嗎?”
“出了問題?”吳大川皺起眉頭,“你說的是哪方麵?”
這下輪到張嶽詫異了:“難道十月食品廠內部有很多問題?”
吳大川道:“當然,現在的十月食品廠,內部方方麵麵都有問題。”
張嶽麵色古怪的看著對方。
現在的吳大川,雖然隻是掛著車間主任的頭銜,但他就是十月食品廠廠長。
十月食品廠有任何問題,他都難辭其咎。
本以為對方聽到自己的話,會推委掩飾。
沒想到他承認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利索。
張嶽問:“你難道不怕我處罰你啊?”
“處罰我?處罰什麼?”
“當然是管理不善,如果十月食品廠隻有一兩個小問題,那倒無所謂。
可現在你告訴我方方麵麵都有問題,這不是明顯找罰嗎?”
吳大川苦笑一聲:“老板,你誤會了。
現在的十月食品廠有問題很正常,沒有問題才奇怪。
我已經在想辦法全力解決,但有些東西根本解決不了。”
“是嗎?那你說說都有哪些問題?”
張嶽立刻來了興趣。
“首先是人。
現在的十月食品廠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整個廠子總共也就幾百名職工,後來雖然有所增加,也不過一兩千人。
但現在的十月食品廠一共有五個廠區,每個廠區都有至少五千人。
也就是說,每天依靠十月食品廠吃飯的人多達三萬。
這麼一個龐大的群體,裡麵怎麼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
張嶽愣住。
關於十月食品廠的人員數量,他當然知道。
吳大川招聘多少人,都會和張嶽彙報。
不過對此張嶽從來就沒在意過,原因很簡單。
不就是三萬人嗎?
現在的天友建築公司的員工數量已經突破十萬大關。
雖然這十萬人被分成了很多部門,人員也遍布全國各地。
但十萬人卻是實打實的。
和天友建築公司相比,米多食品廠的業務更龐大。
隻有三萬人貌似也很正常。
但現在聽吳大川這麼說,張嶽也發現了不對。
十月食品廠和天友建築公司不同。
天友建築公司屬於工程隊,也就是說,張嶽這邊隻需要聯係到足夠的活,其他都不用管。
那些工人會自發組織起來,把任務完成。
但十月食品廠就不一樣了。
作為一家標標準準的食品公司,十月食品廠對內部員工有著充足的掌控力。
雖然這麼說聽起來非常厲害,但掌控力越高,所花費的管理成本也就最高。
就拿考勤來說,三萬人每天統計考勤,就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
再加上工作性質,十月食品廠的員工其實和富士康沒多大區彆。
唯一的不同,就是十月食品廠提供的薪資比較高。
但拋棄薪資,其他幾乎都一樣。
要知道富士康內部的人際關係,是非常混亂的。
很多人跑過去打工,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掙錢,而是找對象。
沒錯,富士康的女工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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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是年輕群體,普遍二十一二歲。
這個年紀正是青春荷爾蒙爆發的時節,再加上平時工作壓力就大,找個男女朋友處一下,再正常不過。
這其實和大學裡的談戀愛很相似,它和人的受教育程度其實沒關係。
而是年紀到了,又沒有初中學時代學校的約束,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如果說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說明什麼。
在富士康還有很多已經結過婚的人,這些人的年紀有二十七八歲,也有三十來歲。
有男人,也有女人。
因為長時間和自己的另一半分居,這些人在平時工作的時候又每天都待在一起。
大家一來二去,很多,甚至比對自己的另一半還要熟。
於是,愛情的火花點燃了。
有的人自己媳婦兒跑到富士康打工,結果打著打著,媳婦跟人跑了。
也有的男人去富士康掙錢,結果一年前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是兩個人。
在麵對家中的妻子,結果不言而喻。
所以十月食品廠有沒有類似的現象?
雖然張嶽一直認為戀愛自由。
離婚和結婚也是各自的選擇,外人不好乾預,也沒辦法乾預。
但問題是,如果類似事件在十月食品廠大範圍發生。
一旦被曝光出來,影響將會非常大。
想到這,他立刻問吳大川。
吳大川道:“咱們廠裡也有這種情況,不過比較少。
我三令五申堅決不允許任何人在廠裡談戀愛,一旦發現直接開除。
十月食品廠員工工資又是同行業中最高的,他們害怕丟工作,所以明麵上都不敢亂來。
至於背地裡怎麼樣,我就不太清楚了。
而且……”
說到這,吳大川道:“其實關於男女戀愛這種事,我認為沒必要管的太嚴。
隻要他們明麵上不表現出來,暗地裡乾什麼,是他們的自由。
再加上十月食品廠的工作強度非常大,這些人看似工資很高,但也很疲憊。
所以在精神上,並不適合在施加壓力。”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張嶽詫異地看吳大川一眼:“你說的這些好像是心理學的範疇吧?”
吳大川的點點頭:“有一部分是,但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