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此,張嶽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
他依舊嘿嘿笑著招呼大家吃飯。
態度很熱情,手腳很勤快,讓所有人都賓至如歸。
和張嶽一樣鎮定的,自然是詹蘇蘇。
彆說這種規格的飯局,比這個更高的,她都不知道吃過多少次,早就習以為常。
當然,還有胖子。
十月食品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搞員工聚餐。
而每次聚餐,菜品都特彆豐盛。
如果讓胖子花錢,他肯定特彆心疼。
不過單論這些食材本身,已經嚇不住他。
小白最開始也有些緊張,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鎮定。
不就是一頓飯嗎?
自己混的再不怎麼樣,也不至於連一頓飯都請不起。
隻有楊偉的臉色越來越白。
剛開始因為張嶽故意搞怪,所以楊偉想吃菜,但根本輪不到他。
後來隨著上來的菜越來越多,一些胃口小的女士已經吃的差不多。
這時候楊偉完全可以敞開了吃。
然而他卻早就沒了吃飯的心情。
因為服務員每上一份菜,他都在心中將菜金悄悄算進去。
而這頓飯截止到現在,已經花了十二萬。
而且看服務員上菜的速度,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所以這家夥到底點了多少菜?
終於,一個服務員走進來:“張先生您好,您的酒已經幫您醒好了。
您看現在要不要喝?”
張嶽擺擺手:“端上來端上來,早就等著了。
然後服務員推進來一輛餐車,餐車放著六瓶紅酒。
而每瓶紅酒的蓋子都已經打開,紅酒旁邊是一圈透明玻璃杯。
紅色酒液已經倒了進去,酒液猶如鮮亮的玫瑰,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這是八二年的拉菲?”楊偉再也忍不住失聲驚呼。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如果說到紅酒的牌子,現場眾人大部分都沒聽過。
但如果說到八二年的拉菲,絕對家喻戶曉。
因為在那些影視劇中,這種酒就是身份和尊貴的代名詞。
不管是誰,不管在任何場合,隻要說一句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就一定是全場最靚的仔。
當然,怎麼才能展示自己的尊貴和身份地位?
必須是錢!
所以八二年拉菲另外一個代名詞,那就是貴。
貴到離譜,貴到普通人哪怕喝上一口,都得傾家蕩產。
想到這裡,楊偉再也忍不住:“這酒多少錢一瓶?”
張嶽看向服務員:“這酒有多少錢一瓶來著?”
服務員微微一笑:“幾位先生好!
我們飯店這種酒,標準售價是一瓶二十四萬。
不過那是以前。
現在紅酒價格大跌,尤其是高端酒的跌幅更大。
再加上以我們老板和張先生的關係,這些酒我們收個成本價即可。”
張嶽有些無奈:“我說你怎麼這麼磨嘰?
到底多少錢一瓶直接說不就行了?
不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我們又不是付不起錢。”
“不好意思,這種酒張先生買的話,一瓶隻需八萬即可。”
聽到八萬兩個字,楊偉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瓶酒八萬?
這也太離譜了吧?
哪怕他是八二年的拉菲,八萬塊錢依舊很貴。
尤其是張嶽這家夥,你開一瓶不就行了,竟然直接開六瓶。
一瓶是八萬,六瓶就是四十八萬。
自己分一半,二十四萬直接沒了。
這時,一杯酒放到楊偉麵前。
是張嶽。
看著楊偉,張嶽的笑容裡充滿誠意。
然後他舉起酒杯:“本來這種紅酒我感覺有點小貴,所以總共才點了兩瓶。
但現在楊先生願意支付一半的錢。
那還猶豫什麼,必須敞開了喝。
這六瓶如果不夠,那就再讓服務員開六瓶。
總之,必須過癮。”
結果他話剛說完,一臉幽怨看他的,已經不是楊偉自己。
還有小白,以及小白的母親和大姨。
雖然張嶽通過話術,讓楊偉主動分攤了一半飯錢。
可問題是,另外一半也需要自己承擔呀!
光這六瓶酒就二十四萬,而這一大桌子菜估計也得有十來萬。
平均下來,哪怕兩人平攤,小白也得拿三十萬出來。
三十萬他們家倒是有,但這筆錢是他們一家人的全部積蓄。
是等小白結婚的時候,給他買房子用的。
結果一頓飯就被張嶽給吃沒了,你這得多敗家呀!
而張嶽說完,直接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然後做出一副非常豪爽的樣子。
得,這下想退也退不了了。
就在這時,楊偉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然後站起身,三兩步就走出包間。
胖子突然開口:“這家夥不會嚇跑了吧?”
詹蘇蘇點點頭:“很有可能,我見他剛才跑的蠻快的。
說不定現在已經衝到樓下了。”
說完她一臉促狹地看著張嶽。
沒錯,以她對張嶽的了解,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因為張嶽早就把菜點好了,而他正要回來,就看到了剛要進門的楊偉。
簡單聽對方說幾句話,張嶽就大致猜出對方的目的。
然後他扭頭又回到前台,把剛才訂的菜全部取銷,接著將這家飯店所有最好的菜都安排上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子不是富二代嗎?
那我給你一個裝富二代的機會,一頓飯直接花掉六十萬,就問你開不開心?
果然,哪怕已經幫他砍掉一半,楊偉依舊沒能頂住壓力,果斷逃走了。
對此張嶽並不在意。
對彆人來說,六十萬絕對是天文數字。
可放在張嶽麵前,也就是一串數字。
相信楊偉這麼一跑,以後估計就再也不敢在靜靜麵前充大款了。
而小白就可以奮起直追,雖然不一定能把對方追到手。
但不管怎樣,張嶽已經把機會給他創造出來。
自己把握不住,就算神仙來了都沒有辦法。
“吃啊,都愣著乾什麼?
尤其是這種菌子湯,用的全是野山菌。
平時想吃都吃不到。”
&l;divenadv&g;他拿起勺子給自己盛的一大碗,吃的那叫一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