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詹天雄,神情全是疑惑。
詹天雄打了個哈哈:“我……這個……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再想辦法。”
說完扭頭準備離開。
張嶽忽然開口道:“去粵城是吧?
恰好我最近有點業務也要跑一趟,咱倆可以一起去。”
詹天雄點點頭:“那行,咱們就一起。”
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得知張嶽會幫忙後的喜悅。
而是患得患失,既高興又擔心,還有一些不可名狀的無奈。
當詹蘇蘇得知張嶽要離開時,忍不住疑惑問:“去粵省?到那邊乾什麼?”
張嶽笑道:“有點業務需要談一下,你和不和我一起?”
詹蘇蘇剛想點頭,接著還是道:“你自己去吧!
現在天友建築集團和其他公司合並,雖然還是各顧各的,但財務這塊卻彙籠到了一起。
我最近需要花費大量精力將其梳理一遍,沒有時間。”
說完她有些抱歉:“你要覺得一個人無聊,可以讓蓉蓉和你一起去。”
張嶽:“?”
他連忙搖頭:“彆,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吧,一個人挺好的。”
開玩笑。
自己剛才隻是試探,他知道詹蘇蘇肯定沒時間才這麼說。
但如果換成詹蓉蓉……
詹天雄既然不想讓詹蘇蘇知道,肯定也不想讓詹蓉蓉知道。
自己帶著詹蘇蘇和詹蓉蓉又有什麼區彆?
詹蘇蘇顯然誤會了:“怎麼?怕我吃醋呀?
你和詹蓉蓉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要連你倆都信不過,還能信過誰?
難不成是你那些紅顏知己?”
張嶽擺擺手:“彆,我一個人真的行,不需要彆人和我作伴。”
詹蘇蘇神情也嚴肅起來:“我說的是真的,蓉蓉最近也要去粵省,她和你一塊我更放心。”
張嶽詫異的看著她:“她不是淮陽縣的醫藥代表嗎?
去粵省乾什麼?”
“學習呀!哦,忘了告訴你了。
蓉蓉考上了粵省大學醫學專業,過幾天我就去上大學。”
“什麼?上大學?”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詹蓉蓉好像是大專畢業吧?
據說對方的成績一直不太好,對學習也不感冒。
現在又有一份年入千萬的工作,更應該把工作乾好。
雖然繼續上學比較上進,可大學不是萬能的。
即使是粵省大學的學生,畢業後也很難找到一個月入超五萬的工作。
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輩子,都頂不上詹蓉蓉兩年的收入。
所以他不是很明白。
這時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怎麼?姐夫?我就不能努力一下?”
張嶽轉身,說話的正是詹蓉蓉。
他搖搖頭:“你誤會了。”
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詹蓉蓉笑道:“原來你擔心這個。
我雖然要去上大學,但同樣可以當淮陽這邊的醫藥代表呀!”
張嶽一愣:“什麼?還當淮陽的醫藥代表,能忙得過來嗎?”
“這有什麼忙不過來的?
難道你不知道,給你當醫藥代表是最輕鬆的嗎?
你的那些藥我根本不愁賣,那些藥店每周五會將自己需要采購的醫藥數量上報給我。
而我呢,隻需整理一下,轉發給國嶽製藥廠即可。
除了一些緊急情況需要處理,每星期工作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簡直不要太輕鬆。
而且大學課程不比中學,有事情隨時可以離開。
放心吧,上學隻是我的兼職,當醫藥代表才是主業。
難道我腦子傻掉了,主動放棄一個年收入超千萬的工作?”
張嶽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當你手中有足夠多的稀缺資源時,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大家隻會哭著喊著找你買東西,完全不用擔心銷售。
再加上有國嶽製藥廠做後盾,更不用去處理閒雜事物。
所以詹蓉蓉這個醫藥代表,簡直不要太輕鬆。
或者說,如果不是需要拿提成,詹蓉蓉可以讓藥店和國嶽製藥廠直接對接。
他笑道:“你把這麼重要的商業機密說出來,不怕我撤你的職呀?”
詹蓉蓉笑了:“當然不怕,你不讓我做淮陽的醫藥代表,那我就直接進國嶽製藥廠。
到時負責一個省隻是幾個省,你的損失隻會更多。”
張嶽有些無奈,他說道:“既然你要和我一起,那咱倆就一起吧!”
說完心中默默詹天雄道:“叔叔,對不起!
我真的很想幫你,奈何現實不允許呀!”
誰知詹蓉蓉搖搖頭:“我雖然要去粵省上學,但才不和你一起呢!”
然後朝詹蘇蘇做了個鬼臉:“除了我,玲玲也考上粵省大學了。
我已經和玲玲約好,我倆一起去報到。
所以你還是讓姐夫自己一個人行動吧!”
詹蘇蘇有些無奈:“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嶽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定好了去粵省的機票。
作為第一經濟大省,張嶽來這裡的時間並不多。
而且在他看來,粵省和中州好像沒多大區彆。
甚至和中州相比,這裡還有幾分殘破的味道。
詹天雄從地鐵口出來,看著前方道:“就是那邊。”
張嶽抬頭望去,這裡是一片工廠,加工的什麼的都有。
不過所有工廠規模都不大,很多隻有幾間房,看起來相當寒酸。
他跟著詹天雄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九棟,第三廠房。
機器的嗡嗡聲響徹整個車間,張嶽進去一看,發現車間很大。
幾十名工人正在生產線上的快速忙碌,看到詹天雄,大家紛紛打招呼:
“詹老板來了!”
“老板好。”
張嶽:“?”
什麼情況?
詹天雄不是在外麵打工嗎?怎麼成老板了?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
沒錯,對方的確在外麵打工,但誰規定打工人不能當老板?
更何況有詹蘇蘇和詹蓉蓉在,隨隨便便都能支援他幾百萬。
幾百萬雖然乾不了太大的事,搞一個小工廠玩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為什麼不想讓詹蘇蘇知道,那就更好解釋了。
賠錢了,臉皮薄,不怕被嘲笑唄!
張嶽有些無奈。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