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學醫書,還要讀道藏,佛經,讀世間書,這一世我悟性絕頂,大不了我讀遍天下書,總能摸索出適合自己的功法。
顧清源暗暗發狠。
武功秘籍從何而來?無外乎前人總結歸納,這點點滴滴的驚世智慧,就藏在那些書籍之中。
這些才是一個世界真正的底蘊。
正如達摩祖師與《易筋經》,黃裳與《九陰真經》。
如果說武學像蓋房子,那悟性就是作弊器,而各種武學招式,秘籍宗典則是搭建房子的地基,隻有地基穩固,顧清源才能隨心所欲的建高樓,隻手摘星辰。
可惜,立誌要登山頂以望天下的顧清源目前隻是個醫館夥計,還要給人送藥。
轉過彎,是葫蘆巷,人也多了起來,兩邊都是賣的小吃,果子。
一堆鬨哄哄叫賣的小販裡夾雜著一個老道,道袍漿洗的發白,身旁立著個寫著“鐵口神算”的小布幡,鶴發童顏,仙風道骨,一派高人氣度。
好家夥,世外高人標配啊,顧清源看著這武俠小說中遊戲紅塵的高人經典行頭不禁有些激動,心中什麼高人傳法,跳崖奇遇輪番滾動。
走進了才發現高人在看書,就是書有點不那麼高人。
如果類比一下,就是《金色瓶子的梅花》《玉的蒲團》《法號燈草的和尚》之類的書,顧清源立馬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老不修。
“小兄弟,貧道看伱印堂發黑,近日有血光之災,你我有緣,不如聽老道說幾句?”那老道卻開口了。
顧清源剛要走的腳步又折了回來,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聽聽老道怎麼說。
他來到攤前,說道:“敢問道長名號,怎麼平白無故咒我?”
老道捋捋胡須,“貧道清虛,周易八卦,摸骨相麵,無所不通,剛才看小兄弟路過,心血來潮,與貧道有緣,所以才叫住小兄弟,若是信得過,不妨算一卦。”
有緣?多少元?這老頭不訛人吧?顧清源心想著,倒是有些興趣,也想看看老道能不能算出自己這域外天魔的身份。
“先說好,我可沒錢。”
清虛老道點點頭,取出五枚大錢,在地上一撒,咕嚕嚕掉了一地。
盯著銅錢,他眉頭就皺了起來,看了看顧清源的臉,說道:“還請小兄弟伸手,老道一觀手相。”
這老道不會真是高人吧?顧清源心裡嘀咕著伸出手,就看到老道一愣,眼神飄忽,順著老道目光望去,是一書生帶著女眷路過。
這女眷手拿把小扇,遮擋住大半麵龐,身姿綽約,秋風顯一廓,玄水繞兩峰,十分的聚人心,把清虛看的眼發直。
書生……略。
“相公,你看。”那位應該叫有榮的女眷推了推書生,書生真性情,一眼就瞧見清虛直勾勾的眼神,袖子一卷,大怒道:“那老道,我看你印堂發黑,眼下要有血光之災。”
上來就要應驗自己的批言,眼看要打起來,顧清源隻得相勸:“彆打彆打,你看那老道這把年紀,打壞了還得賠湯藥費,不值當的是不是。”倒不覺得清虛是什麼世外高人了。
好容易才送走書生,顧清源又坐下,說道:“道長真是人老心不老。”
清虛反倒老神在在,一把拉過顧清源左手細細觀察。
“怪,真是怪,看卦相小兄弟幼年孤苦,一生困頓,有早夭之相,手相卻又有困龍脫海一飛衝天之景,說不通啊。”
清虛也有些心虛,這算卦解卦算是自家愛好,時靈時不靈,剛才看到這小兄弟卻心頭一動,怕不是真有緣分,可這卦象自相矛盾,不會又算錯了吧?
算對了,顧清源心頭一驚,這困龍飛天不說,前麵說的可不就是原主?真有高人?
清虛又一搭顧清源腕子,說道:“小兄弟還練過功法?嗯,中正平和,運轉如意,你這《先天功》已到圓滿之境,下了幾年苦工啊?”
顧清源看了看張清虛,心中波瀾起伏,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練了兩個月。”
聽到這話,清虛手一抖,幾根胡子被他薅了下來,呲牙咧嘴地說道:“多少?兩個月,不是兩年?”
雖然《先天功》是基礎功法,但這功法進境慢,常人修煉圓滿也得六七年之功。
兩個月,兩個月,有緣,果然有緣,這是天賜的佳徒啊。
清虛一把鉗住顧清源腕子,餓虎撲食般死死拽住不撒手。
顧清源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抱大腿是個技術活,得有分寸火候,他也怕這老道得知自己的天賦開爐煉了自己。
“那個,道長,你先撒手,有話好好說。”顧清源扒拉開張清虛。
清虛乾咳一聲:“那個,小兄弟可有師門啊?”聞聽沒有更是欣喜若狂,“看來我與小子你果然有緣,不如你磕一個頭,拜我為師,我傳授你上乘功法怎麼樣?”
“什麼功法?”
“《純陽童子功》,練之真氣至剛至盛,如驕陽烈日,隻不過有一些小禁忌。”張清虛抬頭挺胸。
顧清源:……
“告辭。”
什麼小禁忌,不就是當活太監嗎。顧清源可算是知道老道為什麼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了,那純純是憋得。
“彆走彆走,還有還有,咱們門派功法眾多,藏經閣內收錄天下武學,應有儘有啊。”清虛一看顧清源要走,嗷一嗓子蹦起來,薅著領著子就把一百來斤的顧清源提住。
“真的?”和小雞子似的被提溜住的顧清源問道。
“真,千真萬確的真。”提著顧清源的張清虛瞅瞅周圍,掩嘴低聲說道:“還有,彆說老道信口開河,實話告訴你,我乃天人之境。”
恩?天人之境?宗師?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