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賣消息也賣人,那景和找不到釣魚叟,咱們找到了,這是第一筆交易,既然找到,他也逃脫不得,釣魚叟合該歸我大道宗,但那景和想要,就得從我手裡買。”說著曦景也勾起一絲微笑。
“而且我與景和約定好,這人我是交給他了,但還需他自己去捉,離了大道宗統轄區域,任他施為,若是再放跑了,那也是他無能,我還可以把人捉了再賣他一次。”
聽得顧清源都要鼓掌,一魚兩吃,甚至三吃,空手套白狼,什麼也不做就成了筆買賣,空落好處,曦景不愧是紫府真君,當真心黑……當真會做生意。
三德卻把心思用在彆處:“那我倆能發現那釣魚叟也應該有功吧,雖說是過時的消息,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百抽一不過分吧?”三德三指搓動,一副老頭爆金幣的模樣。
曦景將三德手壓下:“還是你會做生意,得了過時消息也敢賣我,百抽一不可能,景和小半身家都砸出來了,伱倒是會獅子大張口。”
他思慮一陣:“這樣,你和顧小友去外庫,一人挑一件寶貝,也不枉你倆奔波這一趟。”
三德本就是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好處落地,也不糾纏,領著顧清源拜謝。
也不知道上宗寶庫有什麼好寶貝。
顧清源白得好處自然也是高興,家底子薄是這樣的。
“不知前輩對於那江楓怎麼處置?”顧清源想起一事,起身問道。
曦景笑意一滯,正視顧清源:“江楓?他有什麼可疑之處?”
顧清源往往曦景,見他神情不似作偽:“前輩,您不知道?”
心底念頭急轉,壞了,讓人平a把大招騙出來了,曦景言說李壯一行人異象,他下意識覺得江楓那麼大的異象,滾滾劫雲貫通身軀必然會發現,沒想到漏了底。
不過,那江楓如此異樣,幾十尊紫府都沒有發現,是因為劫氣?
看著曦景還在注視自己,顧清源整理言辭。
也罷,反正我要晉升紫府,少說幾年光陰,那江楓我一時半刻也顧及不上,反倒不如讓大道觀代為監察,再者人多力量大,我看不出什麼,指不定有人能看出,我隻需得知結論,省去研究功夫,憑空落些好處,倒也不虧。
隻是,我還需加些砝碼,省得他們將我一腳踢開,要讓他們知道我必不可少才行。
想到此,前景明朗,顧清源踏出與大道觀合作的第一步。
緩緩運起法力,金色流雲紋在眉間顯現。
“不瞞前輩,世上有三災九難,實則乃是一灰色氣息所化,我稱之為劫氣,我有神通流雲紋,最善長觀察氣機,那江楓……”
“等等,你能看到劫氣?”
話沒說完,就被曦景打斷,他不複淡定模樣,猛的起身上前打量顧清源眉間流雲紋。
既然打算加碼,顧清源也不藏著掖著:“正是,這流雲紋乃是望氣術與我自身相合所化。”
“當年徐道長交付我《金丹參同契》,內有望氣術法門,再加上本人尚有一絲悟性,機緣巧合之下成就此小神通。”顧清源抬手,食指拇指微張,做一絲絲模樣。
曦景死死盯住金光燦燦的流雲紋,來回走了幾步:“古法最重氣機,那望氣術我也知曉,你悟性超凡三德也曾說過,隻是這流雲紋……這流雲紋觀探劫氣聞所未聞。”
顧清源微微恍然,怪不得曦景態度友善,看來自身這悟性也是影響曦景態度的一大權重,斜了一眼三德,三德咧嘴一笑。
“前輩,當今仙法眾多,神通無數,這觀探劫氣,做不到嗎?”
曦景搖搖頭,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流雲紋:“做不到,古法望氣術實為觀測天地五行,日月等氣機,我數百年前曾遇到修習望氣術的前輩,曾聽得隻言片語,言說新法三災六劫乃為天地氣息所化,若要解厄,必要捕捉劫氣。”
他朝顧清源笑了笑,緩緩坐下:“有些失態了,一時情緒激動,”平複心情,曦景又說,“可那位前輩修為高深,也不曾觀測到劫氣,隻是隱隱有所察覺,而我等新法紫府,天人交感之時也窺得天地玄妙,隱隱察出天地間劫氣彌漫,隻是不得其行。”
“看不見,摸不到,要解三災六難,卻被卡在第一步,連劫氣本身都觀測不到,又何談解劫?”
“那,所謂的躲災之法又是如何?”顧清源有些疑惑,不曾接觸劫氣,怎麼研究出的躲災之法。
曦景真君長歎一口氣:“說是躲災,實則飲鴆止渴,九死一生,隻是強渡災劫太難,非天資卓絕者不可渡,可世上終究庸人多些,才想出了這法子,首重一個躲字,需練得神通秘法,隱藏自身,期間不得使用法力,擺弄神通,還需輔之秘藥,服下如同朽木泥胎,再以強大心神堪破種種迷境,若是功成,堪破迷妄,是為躲過一劫,若是不成,如那木石,不動不搖,葬於天地。”
“且此法凶險,雖九死一生,卻仍有生機,隻是用過一次,下次需換彆法,但躲過一劫修者,下次劫難臨頭,更甚於第一次,仿佛將躲過的災劫一並經曆,難尋生路。”
顧清源琢磨半天,大概理解,躲災法名頭就在躲上,用神通秘法將自身化作草木之屬,劫氣找不到,不會如源頭之水,時刻補充,而殘存的劫氣日漸消磨,又加之渡劫者心神堅韌,此消彼長,求得一線生機。
躲災法相當於繞過劫氣監察係統,沒了修行者的數據,劫氣找不到,也就算躲過了,等到第二次劫難來臨,發現修行者還有一次劫難未渡完,算是欠款,於是兩兩相加,一並還債,難度更甚。
顧清源還在想著,曦景一把拉住顧清源:“茲事體大,新法出路就在眼前,顧小友,不,顧道友,你身負神通,我宗願以長老之位相邀,萬莫推辭。”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