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厲色荏,就差把那聲廢物累贅說出口,白衣弟子不搖不動,沉默以對。
“前輩多慮了,在你整頓城中事務之時,我便派人去那浮陸探查了一圈,外圍劫獸皆是胎息練氣之流,築基也算少有,正好讓他們練練手,總不能一直把他們托庇在紫府羽翼之下吧!
況且,便是有紫府境劫獸到來,你我聯手,就算百尊齊出,也能爭取些時間讓他們撤離。”顧清源說道。
近些時日事態震蕩,動輒波及紫府,他總攬全局,無不是一眾紫府來回奔忙,底下弟子也就跟著打打下手,做些雜事。
那黑土浮陸劫獸異化迅速,數量繁多,單憑殘餘的紫府又能分出多少人手來,獸災一爆發,靠的還是這幫築基境的中堅力量,紫府是作為最終手段,救急於危難用的,兵對兵,將對將才是正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怠,那劫獸都更新了幾個版本,這群築基弟子還未曾交過手,這可不妙,隻怕那浮陸異動,不知要吃多少虧,拚多少人命才能換來一絲教訓。
這道理顧清源相信曦景太虛翁這般的紫府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也並不是硬不下心腸,無非是想求個穩字罷了,畢竟這些弟子也可以說是他們看著長起來的,無不是悉心教導而成,少些弟子殞命終歸是好的。
‘說到底,遠近親疏,還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顧清源如此想道,這幾日他也沒閒著,早早去探查了一番,那浮陸內況最為清楚,隻是不曾深入,隻探了一圈就退去。
他又看向曦景。
‘況且,若不給你曦景戴上這一副枷鎖,隻怕你真就有去無回了罷。’
劍修什麼時候殺力最大?無非是搏命之時,生死間有大恐怖,也能爆發最強悍的力量。
曦景說去探查,勢必要深入核心,那裡可是彙聚了百多尊紫府,若要強行開路,必要搏命,搏命就有生死危機。
顧清源還真怕曦景去的時候好端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連情報玉鑒帶盒兩斤半。
帶著這群築基弟子,曦景心有掛礙,勢必不會太過激進。
‘畢竟我就這幾個熟人,死一個我也會很苦惱的。’
顧清源向來自私自利,為了自身利益不畏懼去用些肮臟手段,也不乏心狠手辣,他是沒殺過幾人,但那兩位一體的洞泉可是將須彌海都快殺穿了。
說是誅殺魔道,誅殺惡人,但殺人就是殺人,顧清源不會說什麼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那些魔道也大部分未曾惹到他頭上,隻不過是為了謀求利益,謀求權勢,所以碾壓過去了而已,殺魔衛道隻是他扯起的幌子。
但他也恩怨分明,願意為恩義之人做些謀劃,況且曦景高潔君子,誰又不想和君子做朋友呢,就是顧清源這般自認真小人,也願意交一兩個君子朋友。
曦景看了看顧清源:“你說派人去探查,派的何人,那地方紫府都清源你不會孤身前往了吧?”言語有些急切。
顧清源擺擺手:“我膽子可是小的很,曦景前輩高看我了。”
說著身形一側,露出一人來。
血袍血刀,魔修洞泉。
洞泉一拱手:“須彌海紫府小魔洞泉,見過大道觀曦景宗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