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不下去的戲終於要結束了。”司獄從天而降,狠狠砸落,鐵靴踏在女鬼胸口。
“我說兩位,是鐵了心要我出手對吧?”
“阿彌陀佛。”法清喊了聲佛號,金光陣陣,驅散似霧似瘴的鬼氣,“我為長,小兄弟為幼,自然要服其勞,哪有我這長輩出手,晚輩看著的道理。”傍晚已通過身份,司獄隻說年歲十七。
“咳咳。”
車輪軲轆聲響起,載著鄭秋庭入門,也沒說話,拍了拍座下木輪椅,不言而喻,我可是殘疾人!
司獄搖了搖頭,手甲掐住女鬼脖子,細細打量,一身機甲噴出一陣陣蒸霧。
女鬼看著麵前鐵甲人,透過麵甲縫隙,能看到裡麵驕陽如火的眸子,古怪又詭異,一時分不清誰才是厲鬼。
“這鬼物怎麼好似沒有腦子,膽子大得很,就這麼直愣愣闖進來了。”司獄掐住女鬼站起身,女鬼還要掙紮,他使勁晃了晃,女鬼身軀就如同綿軟的麵條耷拉在他手中。
“倒也不為怪,鬼物本就天生不全,厲鬼更是怨念橫生,似她這般還能人言,做事有些條理已經不錯了。”法清說道,隨即走向屋主,金光騰在手掌,撫住漢子天靈:“睡去吧,免得驚了心神,大病一場。”
一掌覆下,絲縷黑氣自漢子身軀飄散,又被金光攪滅。
“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女鬼終於反應過了,掙紮著大喊。
“怎麼說,滅殺了?”鄭秋庭一舉手中寶劍。
司獄搖搖頭,看向女鬼:“你從何處來,這一片妖鬼應是被我掃蕩過,幾乎無有殘留。”
女鬼還沒回答,法清與鄭秋庭卻一驚:‘我道近日安穩了許多,不見妖鬼來犯,卻是被人揚了灰!’
“我……我乃是陰山鬼王麾下,著我出來打探,我本想打個牙祭,仙人放過我,我願為奴為婢。”女鬼一股腦抖摟出來。
司獄沒聽過陰山鬼王名號,法清與鄭秋庭卻是知曉,臉色一沉。
“那女鬼,你說的可是地府一霸,強占了枉死城的陰山老鬼?”鄭秋庭問道。
見有人識得,女鬼大喜,到也不敢仗勢欺人,說著威脅之語,鬼王威名讓人懼怕,但也輪不到自己去替他抖威風,小命可是自己的,再說些威脅言語,隻怕死兆將至。
“正是那陰山老鬼,他欲趁著七月十五鬼門大開時自地府攻入陽間,撒了些鬼物作先鋒,收集情報,好做接應,已經有小股鬼兵通過陰間路上來了,”女鬼為圖保命,一股腦說了出來,又點明自己價值,“我可為仙人密探,為仙人打探消息,你們人味太重,隱藏不住,小鬼還有些用處,千萬不要痛下殺手啊!”
‘七月十五,也就是七天以後,來得及’
司獄未曾繼承顧清源任何神通,領悟也可領悟,但他走的路子不同,有所取舍,故而無法聽得心音。
心底暗罵一聲,地府老鬼都要打上來了,洞泉怎麼辦的事。
兩人各有分工,司獄清理人間,洞泉整頓地府,至於顧清源……他閒著。
“才休息半晚,又有事做,真是個勞碌命。”司獄抬手捂住心口,機甲之下,是升華之光和眾生願力凝成的一顆心臟,勃然跳動幾下,一股股力量流轉身軀,覆在機甲上,亮黑色甲身點綴著的暗紅逐漸融化,貫通,如同一張蛛網包裹住機甲,隨著司獄呼吸一閃一閃,好像是流動的光子血液。
深紅色光芒化作的大翼在其身後展開,一片,兩片,左右共四片,似虛非實,不斷顫動,發出不被常人捕捉的嗡嗡聲。
‘粒子光翼已啟動,加載飛行模式。’
司獄提著女鬼:“秋殺枯葉,冬斬寒風,找死!”
衝天而起,化作天際一道流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