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真溯源歲月往上,操演兵高鬆入劫
第365章真溯源歲月往上,操演兵高鬆入劫
因果法網廣,時間長河深,那灰袍身形既是在法網之上,也遊於時間長河之中。
這時間長河乃是此方大千截出,獨屬一界,顧清源本軀躍出時間線,卻不能動彈幾步,無論是向上遊追溯源頭,去往諸界之因,還是向下遊,奔向萬物終結之果,都甚是費力,好似那落水之人,困在原地不得解救。
好在顧清源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自身還在時間線上和同道聊天打屁,一點念頭化生入此界大千,二世修行。
此界尚有因果,也有歲月長河,既然不會水,那就尋一淺灘練練水性,成一泅水渡河的老手再來試過那時間線行走不遲。
百般思索,器修之道應運而生,顧清源養一口煉器陽火,煉化諸寶,分於眾人,借來因果氣數,反饋於法網之上。
那因果網上乃是多寶道人,要做個交易,成那送寶仙人,散財童子,換來泅水之力,推送他走向此界因果深處,歲月長河源頭。
都說歲月如河,奔流向前,有那凡人,順流而行,濤濤不止,一路向下,顧清源卻要成逆行之勢,順著時間因果一路溯源而去。
‘隻是此法雖有神妙,終究是一腦洞之法,不得完整,不算麵全,還需諸般完整,加以補全才成。’
顧清源看著那多寶道人走了幾步,順著時間長河逆行,與自己設立下的假根腳相距不遠已停下,就知此法助力消耗殆儘,畢竟那高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借來氣數無有大用,全靠顧清源修為支撐,不然半步挪動不得。
‘或許我能借就此法,溯源去往那遠古,上古,恒古,去領略一下此界過往大世,也能尋一尋那仙佛帝君根腳。’
顧清源思緒萬千,此地為大千,上有仙界,有那界上之界,此凡間不過上界統轄萬千諸天其中一界,如那滄海一粟。
又有帝君神君統轄大千,謀定萬古,算定乾坤,成道不知幾世之前,而他們的根腳,都落在遙遠上古,不可與那天仙散仙之流同日而語。
顧清源小心潛伏,也是怕驚動那些真聖仙真,把自己當勞什子域外天魔,自遠古上古傳來一橫天一擊,給處理了。
畢竟他現在隻是個念頭轉世,又是個偷師之人,若是打起來,引來真身降臨,又是一場大劫,不算全善。
‘我是秉承那客人之禮,主人家要是真不客氣,就不要怪我掀了桌子,踩了一眾天真神聖的臉麵’
顧清源心頭一笑,煉器之道無非多練,熟能生巧,練出那金剛鐲,法力又增長幾分,道行精進些許,抵彆人枯坐數年。
他看向不遠處,那裡是高鬆所在,顧清源之前叮嚀,善功外德,也不是要那高鬆做什麼良善人,這行善因果,最是駁雜。
救一人,未必有功,或許所救之人是成那魔頭,因果牽連下,還要生出幾分孽障,而故意行善,雖為善,不成善功,無心種柳,卻有柳樹蔭濃,往往修道人都不知那善功何處得來,正是因為因果循環,暗藏玄機,糾纏之下,各有福禍。
而所謂修善功之法,最簡單的,反而是那殺伐事,尋一猖狂積年老魔,找一為非作歹的惡徒,鬥法一番,可獲得一二外功,最為便宜。
故而那玄門子弟,到了年頭,就要被宗門委派,下山曆練,作那戮魔之事,一來增長閱曆,免得呆傻,而來積累善功,揚其善名,漲些命數,魔道則是拿此曆練,或是身死真靈輪回,或是一時奮勇,脫劫而出,氣數反饋,道行又精深一層,道魔之爭由此而來。
彆界如何不管,落到此界,無論正邪道魔,凡是爭鬥,皆是命數氣數之爭,因果劫數之鬥,扒開細看,蠅營狗苟,算是算計,臭不可聞。
隻見那高鬆來至後院,忍不住拿著金剛鐲摸了又摸,擦了又擦,愛不釋手,他一破爛野修,哪裡有什麼正經法寶,如今得了顧清源所助,褪去法力駁雜,斬了濁惡,反而更為清靜,又得了正寶,忍不住操練起來。
這金剛鐲一動,珠光寶光映照一方,亮起金氣,引動其中禁製,接引無數清靈之機,亮人眼,耀人心,當真好寶貝。
高鬆喜不自勝,動作便大了些,儘情釋放自身法力,都說禍兮福所倚,這一福緣剛至,就有劫數臨頭。
遠處飛來一道火光飛來,將將行過餐霞山,就見那山中有靈光潑灑,金光閃耀,不由得站住身形,不知是高人演練術法,還是有異寶出世。
那人一現身,露出麵目,招風大耳,麵寬口闊,卻有一雙細長赤眼,觀其麵相,就不似善類,如今光著膀子,袒露胸乳,一條彩墨紋身自心口經背部伸向後腰,一身火氣,頭上無有毛發,肌肉隆起,是一壯漢。
壯漢正思量著是什麼異象,就看到後院中的高鬆,心裡大喜,這人他認得,不僅認得,底細都清楚的很,這為一喜,那高鬆法力稀鬆,遠不如己,卻有異寶在身,此為二喜。
‘雙喜臨門,看來是咱運道到了,天降法寶送我!’
壯漢哈哈一笑,按下雲頭,正落到高鬆麵前:“高兄弟,好久不見,沒想到此地遇見了。”
高鬆哪裡想得到地上長出人來,再看清麵目,心裡一苦,這人喚作赤目金剛宋小嬋,一身火法驚人,曾經有過一麵,被其指使了許久。
這宋小嬋聽著溫婉女子樣,可赤目金剛不是吃素的,那王浩高鬆不過坑蒙拐騙做些醃臢事,這火金剛行的可是打家劫舍的無本買賣,沒點實力不敢乾這營生,比兩人修為高了不少。
高鬆一時得意忘形,露了法寶,如今再將金剛鐲收回已經晚了,又不敢呼喚那轉世仙人,隻得低頭陪笑。
“原來是赤目大哥,真是有緣!”他心知那宋小嬋名字提不得,隻是父母親賜,又改不得,就稱呼其渾名。
“是緣,是緣,天大的緣分。”
宋小嬋盯著高鬆手裡的金剛鐲,雙眼冒光,幾乎要出手。
“我道是誰,這般沒禮度,原來是一粗鄙漢子。”
後院相隔的門扉大開,顧清源抬步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