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下去,機巧頗多,又豈是一二法寶能擋,這顧道友前世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參悟此法,虧的他是一正派人物,若是一魔道妖人,隻怕又要起一蒼生大劫。’
好似感覺求真還不夠驚訝,顧清源微微一笑:“你佛門有宏願法,小道卻也有一門因果劍,道兄不是怕這妖人又糾纏出不少魔道人物嗎,且看小道掃清首尾。”
因果劍?難道!
不等求真想完,他就看到顧清源一彈劍身,那如水般的慧劍之氣沒入寧沉身軀,循著此身因果巡遊而上。
青鸞峰,極樂穀。
此地乃是花間派駐地,行走間多是俊男,往來時多有美女,俱是絕色,那上等樣貌的寧沉在這裡,不過一俗流,瞧不上幾眼。
寧沉師尊喚作豔屍李霓裳,又喚霓霞仙子,因其妖媚,又得了魔門聖女的名號,名字樣貌都是極品,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媚貨色。
一座宅院,門扉輕開,一絕色美人上下浮動,在其身下,還有一俊顏男子,輕聲聲嬌喘入耳,婉轉轉呻吟繞梁,竟在作那陰陽男女之事。
白生生兩瓣圓月正對這房門,現蜿蜒曲折之美奐,腰肢盈盈一握。
李霓裳衣衫半解,輕紗覆麵,嬌笑連連:“徒兒,怎麼不見半分長進,難不成是把力氣舍在了外麵那些狐媚子身上,還是說,師尊不美,嗯?”
一聲輕嗯繞梁三日,聽得人心潮澎拜,底下那男子魔音入耳,小腹火起,勾引起一身欲念,想要與自家師尊大戰三百回合。
隻不過他一身道行不深,又多被采補,是個銀樣蠟槍頭,李霓裳那隻塗抹著紅脂的小腳一勾,把那男人踢下床。
“沒用的東西,這般經不起折騰,真是廢物!”她怒罵道,點察著采補來的法力,聲音似嗔似怒,臉色冷淡,卻天成一番媚態,叫人生不起火來。
男子攀爬而起:“師尊著實厲害,弟子實在經受不住啊。”說完瞧了瞧李霓裳臉色,唯唯諾諾幾聲,撿起散落一旁的衣物,逃也般的出門去了。
出得房門,入了自家洞府,男子才鬆了一口氣:“該死的,這妖女,著實不當人。”
再一看法力道行,已十去其九,留下那一分,也不過是李霓裳不竭澤而漁,日後再行割韭菜。
男子罵了幾聲,心有怨氣隻得訴出口,又反抗不得,身上早就被下了禁製,成了那李霓裳的上好鼎爐,再說了幾句,算是報了仇,眉頭一皺,摸向後腰,止不住的生疼。
‘這妖女,越發索求無度,好在還留了根,待我再去尋幾個良家,找幾位俠女,采了她們元陰恢複一二’
看著那男人畏畏縮縮的離去,李霓裳輕抒皓腕,房門緊閉,這才解下輕紗,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輕紗也有講究,這極樂穀多的是花間派妖人男女,尊卑有序,覆上紗布,便代表著舍了那表麵身份,隻做尋一夕之歡的男女,期間什麼淫詞浪調都可說得,沉淪最原始的欲念之中。
要說這花間派,蛇鼠一窩,分明把麵皮扔在地上,卻還要留著最後一絲臉麵,分外講究。
這妖女你說她不顧人倫,以師魅徒,她還知道薄紗遮麵,要說她有一星半點遮羞布,妖女又生冷不懼,莫說是人就行,有那大妖也可春風一度。
輕輕整理衣衫,李霓裳臉上潮紅未退,思索正事,說是衣衫,不過幾過薄紗,遮住要害,擋住高聳山峰,淒淒草地。
以那穿的越少,防禦越高的說法來論,這李霓裳已經攀到此法極致,再無進一步的可能。
‘寧沉出去這般久,也不知有沒有找到師兄的下落,分明早就飛符通知他,也不來個回信,不知被哪個狐媚子絆住了手腳’
李霓裳白齒紅唇輕咬,她素來崇拜那曦霞公子,一來慕強,二來那公子俊秀,最合胃口,隻不過秦元化挑食,最重俠女仙子,對於魔門聖女一指頭都沒沾過,也算另類的潔身自好,又因著修為高強,讓她連個用強的機會都沒得。
眼眸轉了轉,想起自家師兄模樣,她又起了念想,正所謂求不得是最好的,正因為得不到,才分外想念,以這魔女性情,得到了反而棄之如敝履。
‘該死的負心人,我與你長久相伴,你竟看也不看一眼,似我這般美貌,不比外麵那些假惺惺的女子好上千倍,萬倍,我這苦命的,到底何時能讓我得償所願,何年才能攬我入懷,能讓我……奪了你的道行!’
李霓裳自然無有好心,倒不如在這魔門長起來的,都不存什麼良善心思,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品在正道都是稀缺貨色,更遑論這魔門,當真非善類,邪的出奇。
衣服拆解方便,手指漫遊向下,李霓裳也是個胃口好的,剛吃了飯就要自己做頓宵夜,行過山丘,正要向幽穀走去,她靈機一閃,心血來潮,好似大禍臨頭。
“什麼人!”
李霓裳手一抬,一團紅繡球入手,也不管春光大泄,將那風景顯露,神識四掃。
危機感越來越重,腦內如針紮,分明劫數來到,卻不知從何而入,不過三息,她便額頭虛汗,連帶身上都有異樣潮紅。
就在這時,一柄靈劍循著因果脈絡而來,發自心間,轉出慧光,斬有情眾生,去天生靈機,行經李霓裳周身大竅。
噗通。
靈光一閃,美豔無雙的佳人軟軟撲到,已現無神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