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入雪山,斬毒龍
第468章入雪山,斬毒龍
葉禮嘉猛地抬頭,看到一人無聲無息站在自己身前,正有些好似的打量金盞香油,那人一襲青袍,不泄露半分氣息。
“你是何人?”
葉禮嘉問道,看其衣飾,倒像是中土之人,至於修為道行,卻是看不出半點。
“我是何人你不必在意,隻需清楚我所為何來就行。”
顧清源笑了笑,四處掃視,這喇嘛寺果真富麗堂皇,與中土佛廟大有不同,其中佛畫,雕塑,經文石刻更是彆有風味。
“你……”
葉禮嘉正要開口發問,卻被顧清源打斷:“與你說太多作甚,你隻需知曉不該與那滿人結盟就是,此為大罪,該殺!”
說完一抖袖袍,放出真火,瞬間把葉禮嘉燒成枯骨,那枯骨仍不死,頗具人型:“賊道……”
顧清源卻看也不看他,金焰滾滾,把那枯骨燒成黑粉,連同這活佛元神都不曾留下,一並焚去。
金焰一放即收,隻燒化了一尊佛陀,連一旁座椅都不損分毫,可見其中火力操控之微妙。
他一揮手,窗口打開,把那黑灰送入茫茫雪地,大雪轉眼將其覆蓋,又是潔白一片,就仿佛這白雪皚皚的藏地大雪山,看其寧靜祥和,不染塵埃,實則雪地下掩埋了無數被屈殺的白骨。
“金裝廟宇,敗絮其中,富麗堂皇,臭不可聞。”
顧清源輕歎一句,身影扶搖而起,放出劍光,直直劈在雪山峰頭,連山頭都被削去一截,沉寂百年的雪峰晃動,坍塌,雪堆積壓之下,一場浩大的雪崩就此形成。
雪崩沿山脈而下,轟隆陣陣,不知掩埋了多少矗立在大雪山上的喇嘛廟,顧清源靜靜看著一切,凡是有人影破空飛起,就被他手中劍光一彈一壓,埋入雪地之中。
雪峰綿延往下,隻等到將山間一個黑點淹沒,雪地裡無人探頭,他才化虹飛遁。
“可惜這大好風雪,竟掩埋了一眾醃臢臭骨。”
自從因果法網消弭,天人相殺,氣運化為龍氣,爭龍之卷緩緩而開,顧清源就靜看天下大勢,隨手落子。
中土龍氣四散,造就一幅末年荒景,隻等王朝分離崩析,當有龍氣所衷明君收拾山河,顧清源隱隱算得關外一條毒龍緩緩蓄勢,再循著因果脈絡查探,才知曉個中緣由。
若無顧清源入世,這滿人聯合藏地密宗入關,趁著中土修士自顧不暇,也可占得幾十城,再定個韃清之類的名號,仗著部族眾多,裹挾治下漢民,也能鼎盛個幾年。
若再僥幸些,承天應運,入主中原也未必不是難事,照樣有數百年國運可享,一眾修行人在因果作用下,不會也不敢多做計較,大不了眼不見心不煩,山門修煉即可。
隻是域外天魔跨界而來,破了因果法網,斷了善惡報應,劫數臨頭,意圖讓世間落入殺劫之中,才有各種變化。
顧清源一見那大腦門,金錢鼠尾就生厭,索性來此斬了這條毒龍,省得日後再起波瀾。
嗯?
他一伸手,法力流轉,攝來一人,定在空中,那人還兀自掙紮,卻被法力緊緊鎖住。
“漢人,我乃滿洲正黃旗福拜貝勒麾下,有要務在身,還請高抬貴手,日後相見,也念有一分情義。”
那韃子嘰裡咕嚕說了一堆,求饒威脅,擺身份講道理念了一通,顧清源隻微微一笑,這等人在他眼中不過螻蟻一般的人物,如何能攀的起交情。
雙眼華光一閃,那韃子就此愣住,顧清源神識攫取他的念頭,深入心湖將這韃子所思所想,記憶意識看的通透。
“遇見我也是你的造化,省得日後多受些苦難。”
顧清源輕輕將他放下,化虹離去,一片雪花飄飄搖搖落下,輕如絮的雪花壓在那人身上,卻好像有千斤重,整個人化為糜粉灑落一地,逐漸被雪淹沒。
等顧清源再次現身,已經來到中土東北一域,此地氣候多變,四季極寒酷熱周而複始,難以種植莊稼,反倒牧草旺盛。
那所謂的滿洲國就在此定居,說是一國,不過是數百個部族糾結在一起,成一大部落,滿洲之主為了統治方便,也省得各部族摩擦,定下滿為族名,又分列八旗。
其中建州女真為主,為上四旗,其餘為下四旗,說白了,還是帝王心術之類的手段。
又因氣候,降水,土壤等因素,滿洲人仍以遊牧為主,逐草而居,沿河遊牧,另一個則是因為此地多亂象,安穩種地不如打家劫舍來的便利,鄰居屯糧我屯槍,正是此理。
顧清源撚起一挫土,打量一番,搖搖頭,土地為本,似這等土地,養不起多少人口,也難怪每逢嚴寒冬日,就有打草穀之事。
這片土地承載不了過多的人口,能活下來的,多是青壯,甚至逢災年,還要舍棄族中老人,任其自生自滅,餓的狠了,當兩腳羊也是常事。
而這蠻族,不顧人倫,不通教化,就連族中女子,也保留了兄死弟及,父死子繼的風俗,隻能通過通婚借種來改善自身血統。
“也是命好,不然單單近親繁殖帶來的基因病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顧清源搖搖頭,那條毒龍斬就斬了,隻是有些浪費,他掐訣念咒,恢宏法力打入地下,引動地脈之力與暗藏的龍氣,就此做起法開。
禮敬八方,開壇作法,不過半日功夫,在顧清源麵前就起了一團戾火,其中有在這遍土地死去的怨魂怨氣,戾氣,更有諸般邪氣,魔氣,最後才是一點龍氣。
也不見動作,那團戾火熊熊燃燒,化為一青焰騎兵虛影,左手喪魂幡,右手哭喪棒,身後還有一招魂旗,從上到下,一身碧綠,連那馬都是青蔥綠毛,隻是這綠色不摻半點生機,而是慘綠,死氣沉沉。
皆隻因這虛影集合一地怨氣,病氣,瘟氣,乃是世間病株大集合,所到之處,瘟病盛行,常人看上一眼,頭疼腦熱數天,擦身而過,害一場大病,被手裡魂幡一指,當場名登生死簿,隻能交代後事,等他來勾魂,堪稱世間一等一的病閻羅,告死官。
那騎兵下馬躬身一禮,在顧清源示意下騎馬離去,馬匹每一步都踩出一朵綠焰,絲絲縷縷沉入地下。
上一章被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