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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離開,出去換一身裝扮,讓這些人都找不到他。
但這個希望很快就破滅了,因為唐玉安發現幾個出口外竟然都有鐵手的人!
可惡,下藥還不夠,就這麼提防他逃走?
正當唐玉安思索之時,一個熟悉的側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好像冷風吹進了骨頭裡,唐玉安撥開發酒瘋的客人,快步走了過去。
影影綽綽中,他終於在燈光的映照下看清了那人的臉。
是王文。
唐玉安第一反應是喜悅,他沒出事,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
王文沒注意到他,正轉過身和另一個人談笑風生,手裡拿著高腳酒杯。
唐玉安心臟咚咚直跳,在這裡遇到一個熟悉的朋友真的太好了,他瞬間覺得自己不再是孤立無援的了。
他壓下激動的心情,走到王文身前,對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冷冷地問:“有事?”
唐玉安愣住了。
怎麼回事,他沒有認出自己?
難道是自己的妝太濃了?
“是我。”
王文沒回答,他旁邊的高個子朋友倒來了興趣,插嘴道:“腿哥,這人你認識?”
見王文沒說話,他又追問道:“這麼漂亮,什麼時候睡過的?”
唐玉安這才注意到他的雙腿都經過了機械化。
王文撓了撓頭:“還真記不清了……誒,我們什麼時候搞過,是不是去年在自由之城?”
唐玉安後撤了一小步,這不是王文。
他當即就排除了失憶的想法,除了聲音,習慣動作也對不上。
就好像……這個叫腿哥的人,偷了王文的臉。
他腦子一團亂麻,覺得有些恐怖,像是有一個陌生人穿上了朋友的皮,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詭異。
唐玉安忍不住想要離開,腿哥卻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路,麵上還顯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彆走啊,是我記錯了嗎?抱歉啊,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實在是我記性不好……這樣,你彆工作了,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他一說話,一股酒氣撲麵而來,明顯已經喝得半醉。
唐玉安本想拒絕,但他太迫切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便點了點頭,任由腿哥把他帶到一個小包廂中,就在六哥隔壁。
這麼巧,讓他懷疑這個腿哥就是跟著六哥來的。
很快,他的推論就得到了證實,因為又一瓶酒下去,腿哥就變成了一個全自動信息泄露機。
他一會兒帶著壯誌豪情把自己要債時以一敵十,最後用兩條腿的代價將所有人都打翻的事情翻來覆去地說,一會兒又開始大罵老板。
“王六那個老不死的,義肢那麼肥的利潤,全被他一個人獨吞了,活該有今天這一劫……”
令唐玉安感到奇怪的是,腿哥自己喝醉口無遮攔也就罷了,他的高個子朋友也一點不攔著他,任憑他把本應保密的事情說給自己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聽。
腿哥終於受不住一頭栽倒,房間裡隻剩他們兩個清醒的,唐玉安覺得形勢不對,說了句自己要回去工作了就想離開,卻被高個子攔下了。
對方不緊不慢地以不容置疑的態度將他請了回來,拉開椅子,給他倒了一杯調味酒。
“小美人,坐。”
唐玉安覺得他的聲音冷膩油滑,像一條濕淋淋的魚,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等唐玉安坐下,他站在後方用雙手壓住唐玉安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問道:“工作一定很累吧,要不要聽一首交響曲?”
唐玉安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但肩上的力道提醒他這也是一個加強版的人類,隻能點點頭。
對方看了眼時鐘,喃喃道:“應該馬上就開始了。”
唐玉安以為他說的是大廳裡的表演,但音樂沒聽到,槍聲卻從隔壁傳了過來。
他一個激靈,瞬間想起腿哥說六哥今天“該有一劫”
。
高個子在槍聲中跳了幾個舞步,然後和唐玉安碰了一下杯。
他站在牆壁上巨大的油畫麵前,張開雙臂,對唐玉安說:“不論你是誰,多謝你陪我度過這段美好的時光。”
唐玉安覺得他腦子有病,便說不客氣,很高興為您服務,但領班在找我,我該走了。
他走到門邊,卻被拽著衣服上的鏈子拉了回來。
高個子把他當作舞伴繞了一個圈:“抱歉,今天對我太重要,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何況,你根本不是這裡的服務生,對嗎?”
第52章真會玩
沒有露出被拆穿的慌亂,唐玉安反而上前一步:“為什麼這麼說,是我服務的不到位嗎?”
高個子按住他想要倒酒的手:“你倒的我可不敢喝。”
天可憐見,唐玉安手頭可沒毒藥。
槍聲逐漸消弭,高個子拽起唐玉安走出了包間,興致盎然道:“走,陪我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
外麵一片狼藉,戰場波及到了路人,眾人四散逃竄。
酒店的安保對這種暴亂見怪不怪,縮起來等著事件平息後出來收屍。
一個偽裝成客人的保鏢倒在門口,身中數彈,高個子帶著唐玉安繞過那灘血跡,十分好心地提醒道:“小心,彆弄臟了鞋子。”
這股裝模作樣的紳士勁,讓唐玉安覺得他在演一出獨角話劇。
隔壁的房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入目橫七豎八躺著各種屍體與斷肢。
桌椅被砸得粉碎,高個子拽著唐玉安,走到角落裡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前。
唐玉安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這是六哥,此刻半張臉已經被打碎了,正汩汩往外冒血。
但人還活著,吊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