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等待十幾息時間,一名身著普通村民衣衫,麵部及全身顯得僵硬青年男子,就已從岩石山洞內,蹦跳著來到洞口處,緊接著,又朝前蹦跳出幾步。在其身後,五名身體顯得僵硬青年男子,又陸續從岩石洞內,接連蹦跳而出。
這六名身軀僵硬青年男子,其呆滯眼球毫無一絲神色,用鼻子朝空氣中嗅了嗅,隨即,便朝張成所站方位,快速蹦跳著包抄過來。
張成長這麼大,還從未見識過如此怪異之人,但當見到這六人身上所著衣衫,其樣式及布料,與二子大頭兩人身上,所穿著相同或相近,而當聯想到方家村失蹤青壯年男子一事時,立刻就已斷定出,這幾人之來曆與身份。見這六名如同僵屍般男子,已朝自己迅速包抄過來,張成接連施展出幾個靈力術所形成法力網,隨之就將六人緊緊捆綁住,並將其一一放倒在地。
時間稍稍過去會,其右側岩石山洞內,突然間,就傳來憤怒之聲“是哪個混蛋在壞老夫好事,難道就不怕老夫出手,將你這混帳東西,也煉製成一具僵屍”。其話聲剛一落下,一名年約六旬老者,左手持有一麵幡旗,右手緊握著一個小鈴鐺,隨之就出現在洞口前。
見六名青年男子,此時,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名身背獸皮包袱,年齡三十多歲青年男子,手持一把靈劍法器,正在用那警惕目光注視著自己,這位年約六旬老者,其凶狠目光一露出間,右手所握鈴鐺,隨之就朝張成快速地接連搖晃著。
一束鈴鐺聲剛一入耳,張成其靈魂深處,便就被震得顫動了一下。趕緊收斂心神同時,又迅速運轉煉神訣口訣,這才阻擋住鈴聲,繼續對自己靈魂之侵襲。
眼前這位築基期後期境界老者,其手中所持攝魂鈴,已攝取過不少築期高手之魂魄,並將其軀體煉製成一具僵屍。之所以會出現在此地,隻因幾日前在一座深山中,與幾位蘊靈期高手,在為爭奪兩株稀世靈藥,雙方互不相讓時,便想依仗其修煉特殊功法之優勢,驅使僵屍袋中所有僵屍,全力對敵方攻擊過去。此舉,雖然令幾名對手受傷,但那幾具僵屍,卻也被對方之人儘數毀去。築基期後期境界老者負傷後,見勢已不可為,隻好迅速遠逃而遁。途經小村附近時,見幾名狩獵青年男子體格不錯,趁夜深人靜之際,將幾人擄至這個岩石山洞中,用攝魂鈴攝取其魂魄,剛剛將之煉製成幾具僵屍,卻未曾想到被張成尋上前來,破去岩石洞前之幻陣,從而迫使停止繼續往下煉製。
耗費幾天功夫,全力以赴煉製出之六具僵屍,雖無能力斬殺一名蘊靈期高手,但對付一名築基期小輩,還應該綽綽有餘,可此時,卻被其全部放倒在地。且自己施展神通,強行打入六人其靈識海中之烙印,也已出現鬆動跡象,滿腔怒火中,將手中攝魂鈴一陣快速搖動,見對麵這位青年男子,仍然麵色如常站在自己麵前,為此感到無比震驚中,迅速就閉上雙目,口中便開始在念念有詞,其右手搖動鈴鐺速度,緊跟著又加快上幾分。
感覺到頭痛,已變得越來越劇烈,令自己實在難以忍受,張成無奈地苦苦掙紮中,其右手,突然就朝老者迅猛地一揮手,可就在這揮手之際,其靈力術神通,也不由自主地施展而出,一張靈力大網,隨之應運而生出時,立刻就朝那位毫無防備老者,快速攻擊而去。
這位老者並未曾料到,自己在全力施展出雙重法術神通時,對方還會有能力予以反擊,而令其更加未曾想到的是,那張法力網在罩住其身體,隨之就在迅速勒緊同時,其電弧光芒,也開始在不停閃爍著。緊隨著,就傳出一陣刺啦刺啦之聲響。
見對麵那位老者,突然間就停止攻擊,張成睜開眼睛一觀看,發現老者正在痛苦地掙紮著,且在其臉上,還顯現出震驚不已之神色。剛一為此事,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時,一當觀看到有張法力網,不僅在將老者緊緊地捆綁住,使其無法掙脫外,而且絲網上,還攜帶著不少雷電法力,此時,正在毫無顧忌地焚燒著老者衣袍,乃至其身體。直至此刻,這才令張成心中之疑惑,而有所釋然。
隻是在這毫無征兆間,就已利用上,那令自己苦求不得之雷電法力。驚喜莫名中,見老者仍然還在拚命地掙紮著,張成趕緊施展靈力法術,一張帶有雷電法術靈力網,又已迅速罩在其身上,隨著電芒在快速閃爍,陣陣刺啦刺啦聲響,隨之又在不斷從老者身上傳出。
見這位年約六旬老者,躺在地上憤怒而痛苦地掙紮著,身體卻無法動彈分毫,張成便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這兩次施展法術之效果。稍稍感悟下,施展靈力術之過程,在又成功施放出,一張帶有雷電法術之靈力網後,緊接著,又施展出火球術,隻是在二三息間,這個比拳頭還要大上不少之火球,便就將這位築基期後期境界老者,連同其左手所持幡旗,全部焚燒乾淨。而老者剛才所在位置,在其焦土上,隻留下一小撮灰塵,兩個儲物袋與一隻小鈴鐺而已。
靈識查看到岩石山洞內,已是空無一物時,迅速就使用靈識,將地上之儲物袋,與小鈴鐺放入儲物戒中收好。朝躺在地上那六名青年男子,來回掃視幾眼,隨即,便趕緊朝方仕傑三人,大聲招呼著讓其迅速趕過來,予以辨認地上這六名青年男子,是否就是村中所失蹤那六人,以及接下來,又該如何處理等事宜。
等上不大會,方仕傑一行三人,一路上快速奔跑著,就已來到岩石山洞前。一當見到六名青年男子,此時,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時,方仕傑便急聲道“張小友,不知你能不能讓地上這六人,站起來與老夫說話”。
張成搖了搖頭,道“方老伯,地上這六人,早就被剛才那位老者,攝取走魂魄。晚輩對於邪修者之事,卻是一竅不通,此時該如何救助,本人卻是無從下手”。說罷,接連施展幾次法力,將束縛在六人身上之法力網,逐一予以解除。隨即,就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躺在地上六人之動靜。
也許是收那麵拘魂幡,已被焚燒毀緣故,束縛在六名青年男子身上之法力網,一經被悉數解除,原本那無神眼珠,便開始慢慢地有了一絲神色。待時間又過去會,六名青年男子其身體肌能,也已出現恢複跡象。
見躺在地上這六人,其身體與眼神,已開始出現這番變化,張成便欣喜地道“方老伯,地上這六人,好象還有存活下來之可能。隻是不知其身體,何時才能得以恢複,究竟又能恢複到何種程度,此事,晚輩卻不得而知”。
方仕傑趕緊朝張成拱手行上一禮,滿臉激動著道“張小友,老朽謹代表這六位後生晚輩,及其家人,由衷地感謝你出手相助之恩。等一回到村中,立刻就去安排幾戶糧食充裕家庭,製作你途中所需乾糧與食物”。
當張成與方仕傑一行九人,全部返回村中時,夜色早已籠罩在小村上空。方仕傑立即吩咐二子與大頭兩人,分彆去那六名行動遲緩男子,其家門前招呼一聲,讓其父母親,或是兄弟姐妹,快速趕來此地,將各家失散男子,接回其家中去安頓。隨即,便邀請張成去其自家做客。
見方仕傑此番安排甚為妥當,張成微笑著朝其點了下頭後,緊接著,就將手中所提那隻百多斤重野山羊,朝其晃動幾下,道“方老伯,此時天色已晚,確實不方便去您老府上,而多有打擾。晚輩想這就去那操坪上,支爐壘灶燒烤手中這隻野山羊。一會,等你籌措備好乾糧,然後,便去尋找晚輩,你我再好好喝上幾杯酒如何”。
朝張成背上那獸皮包袱觀看一眼,見大頭與二子兩人,也已完成所交辦之事,方仕傑便道“大頭,你這就回家去,從你家中帶上一些碗筷和盤子,然後,迅速就趕往村中操坪。二子,你這就陪同張成小友,前往操坪上去燒烤野山羊。一會,等老朽籌備好張小友所需乾糧,立刻就會前往操場,去與你等一行彙合”。
有二子這位手腳利索青年,從旁全力予以協助,張成很快便將野山羊收拾好,用食鹽與幾種佐料醃製會,正準備將整隻野山羊肉,放在旁邊那座爐火上燒烤時,一名十二三歲穿著寒酸少年,悄然間,就已出現在操坪上。
張成靈識忽然查覺到後,轉身朝其觀看過去,隻見這位十二三少年,穿著一件單薄短小破舊衣衫,五尺多高身軀,從外表上看上去,還顯得有些強壯,但臉上那張有些英俊麵孔,在其膚色中,卻缺少少年人那種應有之紅潤。
感覺到有一道炯炯有神目光,正在朝自己身上觀看過來,少年心神稍顯慌亂中,趕緊有些畏懼地低下其頭顱。其雙手,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所著衣衫,當感覺到正靜靜地躺在腳下附近,那塊小石頭,讓其覺得很不舒服時,一腳便狠狠地將其踢開而遠出。
觀看到少年此番舉動,張成不由地微微笑了笑,其靈識,隨之就在少年身上來回掃視會。幾息時間過後,心中立刻就在震驚不已著。剛才突然出現在此地少年,不僅身具靈根,而且還是單一靈根,這無疑就是在說,眼前這位十二三歲少年,身具天靈根修煉資質。隻不過,以張成此時之修為與本領,還看不出少年身上之靈根,究竟屬於哪一種。與此同時,張成還隱約地感覺到,少年身體內部一些血脈狀況,與其他普通人均有些不同,但具體有何不同,張成依然無從知曉。
心中,由此而被狠狠地震驚會,見大頭帶領兩名青年男子,已將一張大方桌在旁邊擺放好,並開始往桌上擺放碗筷,張成連忙收拾好心緒,用法力操控著那隻已經醃製好,野山羊其整具骨肉架,放在火爐上慢慢地燒烤著。
隨著濃鬱烤肉香味,開始在四溢飄散,那位位於三十多丈遠處少年,趕緊用鼻子使勁地嗅了嗅,隨即,便顯現出一副陶醉不已模樣。當觀看到火爐上,有隻肉嘟嘟山羊,憑空在慢慢地上下左右翻轉著,其一雙大眼睛,便緊緊地盯著其一動也不動。
聚精會神地使勁觀看會,見有一道善意目光,正在朝自己看過來,少年頓感不好意思時,便嘿嘿一笑。隨即,又用其右手,撓了撓頭上右側之頭發。
方仕傑剛一來到操坪邊,當觀看到火爐上,此時,正有一隻野山羊,在憑空慢慢地翻轉著。緊走幾步來到張成跟前,隨即便道“張小友,你此時操控野山羊所用,應該不是真元力,而屬於法力。如此說來,你還真是一位修真者”。
張成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方老伯,晚輩此時,正在用法力,操控著這具山羊肉骨架在燒烤。因而,小可自然修煉過靈修功法,隻是修為境界,確實有些低下而已”。
方仕傑用那好奇目光,朝張成仔細地注視會,隨即,便就有些釋懷地道“張小友,你在山中與那名邪修打鬥時,應該施展過幾種神奇強**術,這才將之斬殺。當時,隻是因為老朽身在遠處,而並未看得十分清楚。此時想來,你比那名邪修老者,其修為境界,應該還要高出不少”。
張成搖了搖頭,將已燒烤好之整隻肉羊骨架,小心地放在大桌上。見二子已將桌上五隻小碗,悉數倒滿酒水,一名年約六旬陌生老者,也已快速來到座位上坐好,便朝方仕傑道“方老伯,不知這位老人家,又該如何稱呼”。
聽到張成突然有此一問,那位陌生老者連忙站起身來,道“張小友,本人方仕強,乃方家村村長。剛才得知你這位俠士,已為村中除去一大禍害,本人特略備幾杯水酒,想代表我方家村眾位父老鄉親,對你仗義出手相救之舉,來略表一下謝忱”。
張成連忙擺了擺手,道“方村長,晚輩偶然途經此地,卻碰巧遇到村中出現怪事,隻是順手除去一名邪修而已,對於此事,你也無須多加客氣。一會,晚輩陪你多喝幾杯可好”。
在場五人相繼落座後,方仕傑端起小碗便道“張小友,老夫謹代表被你所救那六位小輩,及其各位家人,先敬你一杯”。
一杯酒水下肚,張成感覺到其酒水,就如同清水一般,淡而無味。便隨手從背上包袱中,取出一醞二十斤裝老燒放在桌上,緊接著,就打開酒醞其封口,給在座幾位及自己小碗中倒上後,又朝那位還在操坪上,正在徘徊著少年看了一眼,這才出聲道“方老伯,方村長,晚輩想邀請那位少年,前來喝上一杯,不知你等是否願意”。
“這位大哥。小弟乃是一位天生不祥之人,不配與任何人同坐一桌,大哥這番好意,小弟已經心領”。少年聽到張成在發邀請,當觀看到方仕強等人,其目光均在看向自己時,便連忙予以解釋,並果斷地回絕著道。語罷,轉身就欲朝操坪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