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條山澗小路走出,趕到武皇穀前時,天色已是大亮,此時,驛道左右兩側幾塊空地上,已停滿各式各樣豪華馬車,而那些連夜趕路,剛到達此地不久之馬車,隻好選擇在路邊停下。見前來觀看地榜爭霸戰人數,竟然有如此之多,且身份地位均顯不低,張成對此隻是稍作感慨,便跟隨著觀看人群,朝武皇穀其出入口走去。
進入武皇穀中,見前方通道上,停留人員太多又過於擁擠,張成無暇朝前方多加觀看,隻得從一道道人流縫隙中,快速穿梭而過,進入一麵山坡又快速行走會,這才在半山腰上方,找到一處適合駐足空閒位置。呼出幾口混濁之氣,目光隨即就朝四周掃視著。見這個近十裡大小,圓形卻存有一個缺口之山穀中,其三麵高低不平山坡上,在從半山腰部位至山腳下,那一塊塊較為平整地麵上,此時,均已被前來觀看人群所占據,在山腰上方一些稍顯平整坡地上,也有不少青少年男女自帶椅凳,在坐或是在站立著。
目光轉而看向山穀下方底部,見用大型厚重石塊所鋪設成之廣場,其占地麵積在五十畝以上。廣場最中間部位,兩座四方形擂台相隔百十丈遠,每座擂台高逾一丈,麵積百餘丈大小,且在擂台上,又布設有一座四階防護法陣。在山穀左側離擂台百十餘丈遠處,擺放著五套豪華桌椅,其後,則擺放著幾排普通桌椅,再往後,則已站立著近百名武王期境界強者。在離擂台兩百餘丈遠之右側,也擺設著十幾排長長桌椅,此時,椅子上也已坐滿身著錦衣彩裳,二十至五十歲年齡不等之男女。
目光繼續朝其他地方掃視時,發現在兩座比鬥擂台後方,即麵對山穀口所在方向,還站立著兩百名參加地榜爭霸戰強者,且這些選手均為男姓。在廣場四周靠近山腳下,則前後錯位,站立著幾千名修為達武王期,或紫府期境界中老年男子,這些高手與強者所形成之包圍圈,已將整個廣場團團圍住,禁止任何閒雜人員進入其中。
正當張成在為武皇穀所設廣場,顯得如此寬廣開闊,地榜爭霸戰其場麵,安排得如此壯觀,而深有感慨時,坡前不遠一位中年男子,已然在向隨同其前來觀看之人介紹,說是此時站在兩座擂台後麵,那兩百名武王期境界強者,是此次參加地榜爭霸戰選手。在這其中,一百八十名武王期境界中老年男子,是從六大地域比武中所勝出強者,另外二十人,則是從皇庭直接所選定。而那些站在廣場四周武修強者與高手,卻是元帥府安排在此,保護皇室家族與皇庭大臣家族,其前來武皇穀觀看地榜爭霸戰家人之安全,以及用於維護整個廣場秩序。
時間剛剛過去會,站在擂台後麵那兩百名參加排名爭奪戰選手,已開始前往抽簽處排隊抽簽,而就在此時,四名老者突然從空中落至兩座擂台旁邊,朝擂台上四處掃視幾眼後,其目光,隨即又看向抽簽處。
兩百名參加比武選手剛剛抽簽完畢,隻見五名年齡不等男姓大能者,帶領一百多名強者,忽然就出現在武皇穀上空。就在觀看人群為此而在小聲議論時,五名帶頭老者,已在那五張豪華椅子上相繼落座,身後那一百多位強者,則在那幾排普通椅子上就座。
五位老者剛在豪華椅子上一坐穩,其目光,隨之便朝廣場四周來回掃視著。不多會,當觀看到四名主持比武仲裁者,已分彆在兩座擂台上站定,那位居中而坐,身材高大老者起身一站立,隨之便高聲宣布,大梁國本屆地榜爭霸戰現在正式開始。
張成站在山穀左側半山腰坡地上方,見四名參加比武選手正在朝擂台走去,目光不經意間,便朝山坡前後左右環顧幾眼,隨之便有所發現,皇城孫氏大家族那四名青少年男子,兩名少女與十名護衛,就在前麵下方四十多丈遠處,並在其自帶幾排椅子上落座。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好笑地想到,不是冤家不聚頭,此言確實不無道理。
搖頭稍作感慨,目光隨之就朝比武擂台看去。此時,兩座擂台上各有四名中老年男子,而那兩位站在擂台邊緣處大能者,見比武選手雙方各持法器法寶,已在擂台中間部位,相隔三十丈遠相對而站立,其中兩人立即同時宣布,本擂台比武爭霸戰正式開始。
聽到仲裁者那鄭重宣布聲,兩座擂台上那四位武王期境界強者,立刻搶先發動攻擊,隨著法器法寶不斷地在碰撞,兩人隨之就鬥得難解難分。一時間從地麵升至上空,一時間,又從空中落在擂台上,雙方之間不是在猛烈地攻擊著,就是在謹慎穩妥防守。一刻時辰過去,雙方攻防轉換已過六十餘招,但兩對選手雙方間之比武,仍未能分出勝負。
見到如此情形,五名在豪華椅子上端坐老者,其中一人已顯露出不耐神色,隨即,便很是不滿地道“擂台上那四名選手,若是如此這般比鬥下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分出勝負,老夫軍務繁忙,可是等待不起”。
“哦,不知劉副元帥有何高見,可是有修改地榜排名爭霸戰,其原有規則之意,從而讓各位選手在擂台上,比鬥中顯得更加緊張激烈,進而為爭霸戰增添色彩”。坐在其身旁另外一位老者,立即接聲朝其詢問道。
那位名叫劉副元帥老者,其目光略過端坐居中位置老者,朝另外三名老者掃視一眼後,見三人均顯現出不置可否神色,便朝居中老者道“李元帥,依本帥看來,選手間兩兩比鬥,太過於浪費功夫,不如讓五十名選手分成一組,一同進入擂台比鬥。當擂台上,最後隻剩下二十五人時,此場比鬥便可宣布結束。如此一來,本屆地榜爭霸戰選手間之比武,其速度快上幾倍不說,而且,那二十五名能留在擂台上強者,其心計與本領,肯定也不會太差”。
負責此屆地榜爭霸戰,裁決事項其最終決策者,共計有五人,且以居中而坐那位李元帥為首,當聽到劉副元帥有如此一說,老者略微一皺眉頭,目光迅速朝另外三名老者掃視一眼,心中頓時為之有所驚覺時,便麵無表情道“三位供奉大人,不知你等對劉副元帥之提議,又有何高見”
這五名坐在裁決席位上老者,除兵馬元帥府正副元帥兩人外,其餘三人,均來自於大梁國皇庭供奉殿。即一位賴姓七階陣法大師,一位陳姓七階煉丹大師,一位吳姓七階煉器大師,且這三人武功修為,均已達武皇期中期境界,而各自所修煉之陣法煉丹煉器技藝,在大梁國皇庭供奉殿,同等階武修大能者中,鮮有人能與之比肩。
見李元帥想要聽聽自己等人,對於修改本屆爭霸戰其比武規則看法,坐在李元帥右側老者便道“李元帥,本人覺得劉副元帥所言甚是,老夫也想省點時間,早些返回煉器室,以便能多煉製幾件靈兵與法寶”。
煉器大師此話剛一說完,李元帥心中怒火頓生,心想,大梁國曆屆地榜排名爭霸戰,兩百名選手之間雙方比武,皆是按兩兩對決來進行,這麼多年下來,從未有人說過這一規則有何不妥,而且在公開場合,也無任何人提出過,要修改這項規則之說。此時,這兩人卻在一唱一和,好一個本元帥軍務繁忙好一個想早點回去煉製靈兵法寶。
勉強壓製住心中怒火,李元帥便一臉嚴肅道“劉雄副元帥,你所說之軍務繁忙,又是何等大事,為何本元帥並不知情”。
劉雄副元帥立刻抬頭仰望著天空,時間稍稍過去會,這才道“李偉元帥,你我之間同為大梁國皇庭大臣,有些機密大事,你還是不要過多地打聽為好,否則,可能會對李大人有所不利,甚至還會因此而禍及到家人”。
見劉雄副元帥,在自己這位主帥麵前,說話竟然如此放肆,且話中還另有所指,李偉心中立刻為之一沉,盯著其看了幾眼後,隨即,轉而看向另外那兩位供奉,想要聽聽這兩人,對於地榜選手比武規則之真實看法。
李偉元帥目光剛一觀看過去,賴姓陣法大師便道“李元帥,賴某以為,劉副元帥與陳大師剛才所言,正是眾多參加比武選手期盼已久之事,本人也覺得地榜排名爭霸戰,原本就應該如此。元帥如若下令,依照此規則來進行,不僅可打破這項陳腐規定,而且,還會因劉副元帥這一英明決策,為我大梁國選出堪當大任之英才”。
賴供奉話聲剛一落下,見那位陳姓煉丹大師,正在朝自己無奈地搖頭苦笑著,李偉元帥心中不由地深深感覺到,自己這位兵馬大元帥,此屆地榜爭霸戰其主持地位,恐怕早已被身旁這位劉副元帥所架空,而且還聯絡好另外兩人,想要逼迫自己改變皇庭原有比武規則,進而達到其不可告人目的。
見兩座擂台上那四位武王期境界強者,仍然在打得難解難分,李偉強行壓製住心中那滿腔怒火,思量著權衡利弊時,心中又接連歎惜幾聲。目光狠狠地瞪了劉雄幾眼後,起身站立著時,便大聲宣布道“本屆地榜爭霸戰比武規則,由以前之兩兩比鬥,修改成五十人為一組,一同進入擂台後,不再區分誰是誰之對手,可隨意選擇任何人進行打鬥,也可站在一旁觀看,直至擂台上隻剩下二十五人,站立著未曾倒下,此場比武才算結束。而那二十五位仍然在挺身站立著強者,不論其傷勢如何,即是進入下一輪比武選手”。
聽到比武規則在這不經意間,突然就被草率地予以改變,四位在擂台上主持比武仲裁者,無不為之感到大惑不解。呆立片刻,見李偉元帥宣布完比武規則,隨即落座後,便陰沉著臉隻是在一昧地思考。四人相互間目光一對視,又無奈地苦笑幾聲後,隻得按李偉元帥所宣布之規則,去予以執行。
兩百名參加地榜爭霸戰選手,特彆是皇庭直接指派前來參加強者,當聽到李偉元帥與仲裁者,幾人相繼宣布改變比武規則後,無不為此而感到震驚與錯愕。剛一醒過神來,便大聲指責仲裁者隨意改變規則,居心叵測罪無可赦,今後定將上皇庭討個說法。
而皇庭及大臣家族,其前來觀看地榜爭霸戰一眾家人,當聽到李偉元帥宣布此屆地榜爭霸戰,其比武規則已被修改得麵目全非,紛紛從椅子上站起,隨之就在大聲議論開來。不少人指責李偉未經皇庭批準,竟然敢任意私自改變比武規則,此舉定然是居心不良,有所圖謀才會如此膽大妄為。
山穀中那三麵山坡上觀看眾人,一些紫府期境界,特彆是一眾先天期境界青少年男女,得知地排名榜爭霸戰其原有比武規則,已有巨大改動,如此一來,就能同時觀看到五十名武王期境界強者,同時在一個擂台上進行混戰,而若是有人想要勝出,而順利地進入到下一輪比武,就必須使出渾身解數,與眾人展開激烈打鬥,心中對此進行一番遐想過後,臉上神色立刻就顯得興奮無比,隨之就在發出歡呼聲與稱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