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元帥府劉雄副元帥,此人為謀取大梁國元帥一職,借在王屋山武皇穀舉行地榜排名爭霸戰之機,所製造那場大規模血腥屠殺,已令元帥府損失不少強者。剛才見這一行人在其腰間,均佩帶著一麵元帥府身份令牌時,在迅速將那隻尋靈獸,與其主人斬殺後,張成已不忍心再行出手,轉而裝扮成一位元嬰期境界老者,用威脅恐嚇之語,警告一行迅速離開。
當靈識觀看到這九名元帥府武王期境界強者,正在快速朝遠方飛去,張成對此隻是會心一笑,走出幻陣來到斷臂中年男子屍體旁,用法力將其手上所戴儲物戒收取,接連施展火球術,迅速將一人一獸之屍體焚燒乾淨。隨即,便開始在思考著,接下來又該如何去應對,元帥府派出強者或大能者前來追殺之事。
那隻形同於大老鼠般之尋靈獸,現已被自己所斬殺,元帥府隨之就已失去,再次尋找到自己之手段,加上此地還有一位元嬰期大能者存在,從此以後,元帥府恐怕不會輕易派人,前來尋找自己麻煩。而自己卻在身處危急關頭,成功掌握到一門神識攻擊神通,而且,還是一種令對手防不勝防之本領,對此,張成心中,不免就為此而感到有幾分得意。
轉而又當想到,自己隻是隨意來趟孫家鎮,不僅在昆山上,趁機開采到十塊庚金精鐵,而且,又從三名追殺自己武王期境界強者身上,收取到三個儲物戒,此行之收獲,已可用極為豐厚來形容。因而,先前因被強者接連追殺,所產生出那種鬱悶心情,此時已是蕩然無存,反而變得十分舒坦暢快。
不由自主地開懷大笑出幾聲,閃身進入山洞內之石廳中,脫去身上所著青色長袍,從儲物戒中,迅速取出一件錦色長袍更換上,施展換容術,將自己變成一名三十歲出頭,臉上膚色稍顯粗糙呦黑青年男子,緊接著,又施展收斂術,讓武功修為顯現在紫府期後期境界,這才慢慢地開始,將先前布設三座陣法時,所用陣具一一收取。
站在陡峭岩石壁前稍作感慨,手中所持四階靈劍法寶,朝前方接連快速揮動幾下,迅速就將自己先前所開辟出之岩石山洞,一舉而摧毀。用靈識朝四麵八方仔細觀察會,辨認出皇城所在方向後,遊龍步法全力施展出時,一道亦真亦幻身影,隨之就在山林中快速穿梭著。
白晝,選擇在山澗小溪旁其地勢較為平坦處,布下一座簡易防護陣,在其中修煉煉神訣與神識攻擊神通。夜間,則在山林中朝皇城方向快速穿行著。近十日時間過後,這才進入到一條通往皇城驛道上。稍稍適應下路上行人,其腳下步伐前行速度,隨即,就融入到前往皇城那稍顯雜亂,卻又井然有序之隊伍中。
隨同車馬行人其節奏,繼續行走出二三裡遠過後,張成腳下步伐,便開始顯得有些隨心所欲起來。有時,在慢慢行走途中,會用心地去觀看驛道兩側風景。當偶爾間,遠遠地觀看到那些村夫,正在田間地頭辛勤勞作時,停下腳步駐足良久,用心去感悟付出與收獲,這兩者之間其內在關聯。有時,還會留意那些在驛道上行色匆匆,交錯而過商旅人家,其臉上所流露出之神態。經過對不同人群所在場景,及其身份地位予以仔細觀察,再對其與自己進行換位思考時,各種各樣不同之感受,隨即就在紛紛湧上心頭。
一番體悟與感受過後,張成便不再過多地留意其他事物,其腳下步伐,也隨之就變得快速起來。接下來,在路邊一家有些規模驛棧留宿一宿,第二天早早起床,隨同車馬行人行走兩個時辰,目光隨之就已能觀看到,前方那座令自己覺得有些熟悉,高大而又雄偉恢宏,令人十分向往之城門大樓。
順利地進入外皇城,腳步匆匆快速進入到自家宅院,又繼續朝前行進會,走進自己所居住小樓前廳一查看,發現廳堂及其它房間內,其地麵及許多家具上,已蒙上不少灰塵。張成顧不上一路勞頓,趕緊施展除塵術,將所有房間及家具全部清掃一遍。緊接著,又在院內其他幾棟樓房,幾座小院及其周邊來回走動會,搖頭苦笑幾聲過後,隨之就在考慮著,自己是否需要請人前來家中幫忙,替自己去打理清掃房間,以及看護宅院等一應繁雜事物。
自己身家富有,用巨額靈石所購買到之宅院,自然不會隨意出售給他人,隻是當自己離開皇城後,父母親和兄嫂等人,還不知何時才會前來居住,但若是長期閒置下去,這座十分冷清毫無人煙之大宅院,恐怕會引起一些好事者前來打探,甚至會有居心不良者前來偷窺,從而引發出一些不必要麻煩事情。
仔細斟酌一番,張成還是決定顧請一戶,家庭目前經濟狀況較為拮據,為人老實本分人家,安排其在自家宅院內,一棟較為偏僻小院中居住。一來,可為自己看護這座大宅院,這戶人家一旦進駐,其生活起居,就需有人經常出入宅院大門,由此一來,自然而然就不會被附近鄰居,懷疑自家宅院是座荒廢院落。二則,可以對宅院內幾棟樓房進行定期清掃,同時,還可護理院內那些樹木與花草。而更為重要的則是,今後自己父母親來到皇城居住時,這戶人家也可從旁協助,去打理一些日常生活雜事。
主意一經拿定,張成立刻就想起孫誌剛此人,想請其幫助找到一戶知根知底人家,前來幫自己看護宅院,及打理院內一應雜事。同時,還想順便打聽一下,如今一個多月已經過去,孫誌剛與安小莉兩人,是否在擂台上比鬥過,其結果又究竟如何。
剛一來到孫誌剛家大門前,正巧遇見孫誌剛與一名十七八歲少年,兩人笑談著從大門內走出,張成見自己無須進門去尋找,隨即,便在大門旁等待其到來。
孫誌剛走出大門隨意間一扭頭,見張成正站在一旁微笑著看向自己,立刻驚喜地道“張大哥,小弟在外皇城,已尋找你兩餘日之久,可一直未曾見到過你一絲蹤影。現在可好,小弟這一出門,竟然就已遇到,著實令小弟感到驚喜莫名”。
“孫兄弟,莫非在擂台上比鬥時,你果真輕鬆勝出,且安小姐也已答應,同意與你一同去酒樓設宴慶賀”。見孫誌剛這一路上走來,在與身旁那位少年交談時,其滿臉激動之色,一直未曾淡去過絲毫。張成對此有所猜測時,便微笑著朝其詢問道。
“張大哥,小弟若是不能贏得與安小姐之比鬥,這豈不是對不起你那番傾力相助,更辜負了大哥你那片良苦用心”。孫誌剛連忙使勁點了點頭,隨之,便滿臉喜色地朝張成回應道。
見孫誌剛正在用十分感激目光看向自己,張成便道“孫兄弟,現如今,你終於如願以償,已獲得安小姐幾縷芳心。有此好事,這是你勤奮努力之結果,為兄真心地希望,今後你能與安小姐喜結良緣。哦,對了,你能不能找到一戶為人本分厚道,且家中生活條件較為拮據人家,前去幫為兄看守宅院,並打理一些雜務,隻不過這戶人家,必須常年居住在張某宅院內才行”。
孫誌剛低頭一思量,抬頭便道“張大哥,此等事情,應該很容易就能辦到,小弟一會就去請家父出麵尋找,估計最晚在明天,就會有結果。張大哥,明日,就是小弟與安小姐在酒樓相聚之期,不知你能否抽出空來,陪同小弟一同前往”。
張成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孫兄弟,你與安小姐兩人間之私事,為兄可不便摻雜在其中,最好還是讓你身旁這位小兄弟,陪你前去較為妥當”。
見自己這一婉言回絕,孫誌剛心情頓時間,就顯現出一副非常失落模樣,張成隻好微笑著搖了搖頭,說出自家宅院所在地址後,緊接著便道“孫兄弟,既然你非常喜歡安小莉,就必須靠自己努力去追求才行,其他外人,可是幫不了你多大忙”。語罷,張成轉身便就快速離去。
得知孫誌剛修為境界與本領,均已有所提高,安小莉也已對其另眼相看,如果通過一番交往,兩人若能情投意合,就有可能喜結良緣。張成為此感到高興之際,也真心誠意地希望,這對年青男女能結成一世恩愛夫妻。
自己好心隨意相助之事,如今已有良好開端,感覺到自己此刻心情,已顯得十分舒暢時,便決定不再在大街上隨意走動,趕回家中去耐心等待,或好好修煉幾日,待孫誌剛將那一戶人家送來,自己再將其妥善安置好,就將立即離開外皇城,轉往其他地方繼續去曆練。
剛一回到自家宅院大門前,一名身高近八尺,長像威猛老者,忽然間,就從不遠處快速來到跟前。張成心生警惕朝來人觀看一眼,當認出眼前這位威猛老者,就是在武皇穀舉行地榜爭霸戰,那位在裁決台居中而坐之人時,心中立刻就為此,而感到震驚不已。趕緊平複下,那種驚駭莫名之心緒,轉身便欲行往他處。
張成剛一邁步行走,長相威猛老者便已出聲道“張小友,老夫在此等候多時,你何必急於離開,難道就不能請老夫,去你家中稍微坐上一會”。
“請恕小可眼拙,不知老伯是何方高人”。見老者已叫出自己大姓,張成為此頓感無奈時,停下腳步後,便麵無表情地朝其回應道。
老者用那耐人尋味目光,朝張成詳加注視會,隨即,便微笑著道“何必如此做作!你若敢再繼續裝下去,小心老夫這就將張無名之事,對外四處宣揚出去”。
見老者話已說到如此份上,張成心中已經非常明白,李偉這位大梁國兵馬大元帥,現如今,不僅知道自己當時在武皇穀,破開那座六階混沌大殺陣之事,而且還已查明,自己就在這座宅院內居住。
張成不想因為與李偉打交道,而被皇庭束縛住手腳,隨之便道“小可今日即將離開皇城,因而,並不怕有人前來尋找麻煩”。
見張成竟然會如此回答,李偉略感驚訝地道“哦,張小友,難道就不怕武癡楊易類高手,到處尋找你比鬥,從而讓你煩不勝煩”。
“小可與武癡楊易,已經比試過一次,因而,自然不怕其再來尋找麻煩”。張成立即微笑著朝李偉解答道。
見張成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一副處變不驚,而又鎮定自若模樣,李偉眉頭為之一緊皺後,隨即便道“張小友,你與其比鬥時,是不是在不著痕跡間,就輸給了楊易,從而令其失去對你發起挑戰之興趣”。
見李偉判斷事情,果然精明得很,張成隻是朝其微微笑了笑,卻並不接聲予以回答。
接連幾番對話下來,見張成仍然是一副油鹽不進模樣,李偉並未因此而太過生氣。微微一笑過後,便道“張小友,你可曾聽說過,在皇城三百多裡外之昆山,有人隻是在無意中,就尋找到一個蘊藏庚金精鐵礦石山洞,且還有人,趁出現混亂之機,偷偷地從中竊取到一些庚金精鐵,你不妨猜猜看,此人究竟是誰”。
見李偉突然提及如此隱密之事,張成心中,雖然被其狠狠地震驚了下,但依然麵色如常地在看著李偉,仍然不願接過話題,而對其予以作答。
見張成這位小輩在自己麵前,仍然在裝傻充愣,而不言不語著。李偉對此,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時,便怒聲道“斬殺我元帥府三名武王期境界強者,一隻三階尋靈獸,你倒是說說看,老夫該如何處置此人。張小友,你難道就真的以為,本元帥耳目不聰不靈,不知此人究竟是誰嗎”
“元帥大人,不知您老人家前來尋找小可,究竟有何要事,若不嫌棄晚輩家中簡陋,不妨這就隨小可進去,稍坐片刻如何”。見李偉說話時,其語氣已變得十分嚴厲,且感覺到其心中,已動上真怒,張成隻得趕緊出聲朝其邀請道。
見張成在自己麵前,終於有所服軟,李偉哈哈大笑出幾聲後,道“張成,你小子還不快點打開宅院大門,難道想讓老夫在你家門口,一直站著與你說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