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武雖然為人厚道,又待人寬厚,但也並非是位毫無脾氣性格之輩,自己好心相助已耽擱兩個多時辰,見姬名利說來說去,仍然不肯將其所行之事道出,心中動上真怒確實無法忍耐時,已再無一絲好奇心,去聽其介紹俠義之舉,乃至究竟有何稱謂。
見姬名利仍然一副得意洋洋模樣,在微笑著看向自己,王道武便怒聲道“姬名利,你行那俠義之舉,跟王某一點關係皆無,彆說是讓本人拿出十幾塊中品靈石,來聽你那胡亂咧咧,即便是你拿出十幾塊中品靈石,懇求本人來聽,王某人此時此刻,也毫無一絲興趣,去聽你滿嘴胡說八道。你還不趕緊離開,免得本人見到你就心煩”。言罷,隨手收好陣盤,轉身就去四周收取陣旗。
“且慢”一聲過後,姬名利已攔在王道武跟前,道“王師兄,在本門金丹期弟子心目中,你是位品格高尚,德高望重之大師兄,難道說姬某在五日前,出手救下過伍師兄之事,你也不願意聽上那麼一二句”。
王道武立即用疑惑目光,緊盯著姬名利看了會,隨即,便有些不相信地道“姬名利,你與伍師弟修為境界相同,打鬥本領相差無幾,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施展出何種獨特神通,能出手將伍師弟救下。如果你再敢胡亂咧咧,小心王某這就出手,將你小子好好地懲戒一番”。
朝站在旁邊那位席師弟看了眼,姬名利道“王師兄,實不相瞞,五日前,本人與席師弟在趕往內域途中,突然見到左前方,有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弟子,正在追殺兩名身著青雲宗道胞之人。姬某與席師弟迅速前去相助時,發現那兩名正在快速奔逃同門,其中一人,竟然就是伍師兄。姬某趕緊傳音伍師兄,讓其改變方向朝右側飛行。當本門四位師兄弟彙合在一起,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強者,立即就停止追趕,稍做商議,便轉而朝其他地方飛去”。
得知事情經過,王道武立即欣喜地點了點頭,道“姬師弟,在同門師兄弟遇到危難之際,你能挺身而出前去相助,此舉實屬難能可貴,也令王某對你有些刮目相看,莫非正是因為此事,你還曾得到過俠義稱謂”。
姬名利稍稍猶豫會,這才道“王師兄,伍師兄與師弟分手時,曾親口答應過,等返回本門仔細斟酌好,屆時,一定會送給姬某人,一個響當當俠義稱呼”。
“姬師弟,你那響當當俠義名稱,現在還隻不過是句空話而已,而鐵公雞這一大名,卻並未因此而隨狂風逝去”。聽姬名利如此一說,王道武為此感到有些好笑時,立即就朝其回應道。
“王師兄,此次曆練途中,凡是遇到有人在爭奪靈寶,師弟與席師弟兩人,均是繞道而行,並未心生貪婪而前去與人爭奪”。姬名利又立即予以小聲解釋著道。
張成一直在仔細地聽著,王道武與姬名利兩人間之胡亂扯談,見王道武仍然在一味地遷就著姬名利說話,終於忍耐不住時,便道“姬前輩,你繞來繞去說上半天,也未曾表明需要大師兄出手相助原因,如果你真遇到有為難之事,還不如直接說出來為好”。
姬名利進入防護陣時,就觀看到張成正在閉目調息,因王道武一直未曾向其介紹,這位身著灰色長袍青年男子其姓名與身份,且自己又不意思主動出言相詢,這才一直無視張成之存在。此時,聽張成如此一說,立即用驚訝目光看向張成。
被張成這番言語所點醒,王道武心中立即生出幾分怒火,大聲道“姬名利,如有事如需本人相助,直接說出來就是,為何要如此這般兜圈子,繞來繞去不肯說出實情,難道是因為你小子,在最近一段時間,又做下一樁見不得人之事不成”。
“王師兄,師弟秉承“恭良謙儉讓”道德規範,行為又甚為得體,怎麼可能做出令人唾棄之事。隻因五日前,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強者離去後,伍師兄不願讓本人與席師弟兩人,跟隨在其身邊曆練,姬某因怕途中一不小心,就遇到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強者,而遭其出手報複,這才快速趕來此地,想找到青雲宗同門師兄弟關照一下。王師兄,能不能讓姬某與席師弟兩人,跟隨你一同去內域曆練”。姬名利連忙解釋清楚事情之原委,隨之,便朝王道武求助道。
從姬名利與王道武兩人剛才那番對話中,及其說話時,所表現出神態,張成覺得此人,雖然如一位守財奴般有些吝嗇,且還膽小怕事,但在關鍵時刻,其男子漢俠義心腸,卻並未曾失去。張成稍做思量,就已決定要相助於姬名利,同時,還想借此機會清算一筆舊帳。
見王道武對是否要帶著姬名利曆練,還在猶豫不決著,張成便道“大師兄,張某想留在此地修煉幾日,你若是急於去內域曆練,現在就收取防護陣離開如何”。
“張兄弟,為兄早就說過,在凶險地域曆練期間,王某始終將與你一同進退。既然想在此再停留幾天,為兄自然不會獨自一人離開”。王道武已隱約地猜測到,張成所以要留在此地之用意,因而,趕緊就予以回應著道。
張成略微一點頭,道“嗯,如此也好。大師兄,先將你這座防護陣收好,一會,張某便會再布設一座”。
姬名利與席師弟兩人,見王道武對這位三十多歲年青男子,竟然顯得如此看重與信賴,心中感到十分震驚時,不由自主地相互對視一眼。
“姬師弟,席師弟,若想跟隨王某去內域曆練,還不趕緊去邊緣位置安心修煉,否則,可彆怪為兄不顧師兄弟情誼,這就將你兩人趕出去”。當張成將顛倒五行防護陣布設好,見姬名利與席師弟,還站在一旁發楞,王道武便朝兩人大聲催促道。
姬名利與席師弟兩人,雖然未曾看出張成所布下這座防護陣,其名稱與等階,但感覺到比王道武剛才所布下那座,其防護能力要強上許多。此時。又聽到王道武在大聲催促,兩人臉上並未因此而顯露出一絲不快,反而高興地閃身至法陣邊緣位置處,相繼席地盤腿坐下後,便開始安心地修煉。
見王道武仍然站在自己身邊,且無意去找地修煉,張成便道“大師兄,此地靈氣很是濃鬱,你也抓緊時間好生修煉去吧”。
王道武趕緊搖了搖頭,道“耽擱幾日修煉,並無多大關係,張兄弟,為兄問你,你之所以要留在此地,是不是在等待著陰有成之出現,並準備對其出手”。
張成一直在觀看著防護陣外情形,王道武這話聲剛一落下,頭也不回便道“大師兄,張某既然已答應過之事,自然不會隨意改變主意,而對陰有成出手。況且,這一二日間,也不一定就能見到此人”。
得知張成並非在等陰有成,王道武便有些疑惑地道“張兄弟,莫非是在等待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弟子,又或是在等著伍師弟出現”。
對於青雲宗那位極其不安分伍姓金丹期強者,已曾兩次挑釁過自己,張成心中原本就覺得有些氣憤,當得知此人,不顧姬名利出手相助之情,反而將其驅趕走,心中憤怒一時難以忍耐,便決定在此地等待其出現。
見王道武已猜測到自己此舉意圖,便毫不客氣地道“曆練時間何等寶貴,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強者,還不值得張某浪費時間在此等待,再對其出手懲戒。本人之所以要在此地停留,實為等待你那位豬狗不如之伍姓師弟”。
“張兄弟,如若真能見到伍師弟,你是想出手對其懲戒,還是想要將其斬殺”。王道武連忙試探著朝張成詢問道。
張成轉過身來,朝姬名利與席師弟兩人掃視一眼,這才道“大師兄,對於這種囂張蠻橫,無情無義之徒,你青雲宗多一位,還不如少一位為好”。
得知張成已決定對伍師弟出手,且有將其斬殺之心,王道武仔細一思量,道“張兄弟,伍師弟與姬師弟,畢竟同為我青雲宗之人,你能否看在為兄麵子上,暫且放伍師弟一馬,等為兄回到宗門,將伍師弟在凶險地域所作所為,如實向盧掌門稟報,然後,再由我青雲宗按照本門門規,對其進行嚴厲懲罰如何”。
聽王道武話語中,左一個青雲宗,右一個青雲宗,張成立刻便從中警醒過來。的確,青雲宗之人,一旦觸犯其門規戒律,理應由其門派,按照門規戒律來予以責罰,而與自己毫無一絲瓜葛,自己又何必強自出頭,替姬名利去打那所謂之抱不平。
張成在心中,為此暗自狠狠地責怪自己幾句,便微笑著朝王道武道“大師兄,一會去內域曆練時,你是不是應該帶上姬前輩,與席前輩兩人”。
“多謝張兄弟替本門著想,且給為兄也留下幾分薄麵。至於姬師弟與席師弟兩人,為兄想讓其先跟隨著你我,去內域曆練上那麼一二日,若是能跟上行進速度,就讓他倆繼續留在身邊便是”。聽張成話中之意,已決定不再對伍師弟出手,王道武立刻滿心歡喜地回應著道。
覺得自己剛才因一時意氣用事,差點就成為青雲宗之生死大敵,張成感到有些心虛時,連忙一點頭,道“大師兄,我等稍加休息,半個時辰過後,就前往內域如何”。言罷,趕緊席地盤腿坐下,準備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因為本領有所增強時,為何會不計後果,而想如此草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