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第五輪比鬥雙方選手,開始抽簽時,張成跟隨陸雲鵬等人,前往西南域選手抽簽處,站在隊伍中略微一觀看,發現西北域排隊等待抽簽選手,還不到七十人,而自己所在隊伍,卻有一百多人。見到如此情形,張成心情為此,而由衷地感到幾分舒暢。
從抽簽桶中,抽到一塊五十號簽牌,登記完信息,返回選手等候區途中,隨之就想到,西南域參加此輪比鬥選手,其中,會有三十多人抽到輪空簽,無須上擂台比鬥,便可直接進入到第七輪。正當張成返回等候區,為此而有所感慨時,田學賢與陸雲鵬兩人,就已快速迎上前來。
見這兩人一臉高興模樣,張成無須多想,便已猜到其中原因,微笑著道“陸道友,田道友,莫非你兩人所抽簽號,均為輪空之簽”。
田學賢得意地嘿嘿一笑,道“借張長老吉言,田某鴻運當頭,正好抽上一枝輪空簽”。
朝旁邊陸雲鵬看了眼,隨即,便有些不屑地道“不知陸師兄,為何會有好運加身,竟然也能抽到一枝輪空簽。此事,實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張長老,不知你抽到多少號簽,是否也無須上場參加比鬥”。為儘快得知張成所抽簽號,陸雲鵬無暇去與田學賢計較而鬥嘴,趕緊就朝張成詢問道。
張成微微一笑,道“多謝二位道友掛念,張某所抽簽號,數字為五十”。
“哎,也不知西北域哪位倒黴選手,同樣抽上那枝五十號簽,此人命運,真是何其之不幸啊”。田學賢連忙故作無限感慨道。
見田學賢因為抽中一支輪空簽,為此感到既高興而又十分得意,張成心中暗自好笑上幾聲後,便朝其打趣道“既然田道友,如此可憐對方選手之不幸,不如由田道友替張某出場,去擂台上與其比鬥一番可好”。
“這怎麼能行,這可是萬萬不能。張長老神通廣大,隻要一上場,必能揚我西南域之雄威。如果由田某替代上場,恐怕二十多招,甚至是三十幾招,也無法戰勝對手。屆時,豈是不丟了我西南域一眾強者之臉麵”。田學賢趕緊搖頭如撥浪鼓一般,隨之便急聲解釋著道。
“田師弟,此時你正鴻運當頭,隻要一上場,三兩招之內,便可將對手擊敗,怎麼可能丟我西南域強者臉麵”。陸雲鵬見有如此良機可趁,立刻朝田學賢打趣道。
田學賢氣急時,不由地重重“哼”了一聲,道“陸師兄,你也正在走狗屎運,此輪比鬥,如果由你代替上場,說不定隻需使用一招,便可將對手擊敗。以此看來,還是由陸師兄替張長老上場,去與對手比鬥更為合適”。
就在張成與田學賢陸雲鵬,三人一番笑鬨中,十個擂台二十位選手間之比鬥,其中三個擂台已經結束。田學賢見那三位返回等候區選手,其中,有兩人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心中為之感到有所擔憂時,便朝張成道“張長老,不知在這一批次比鬥中,我方出戰選手其勝負情況,究竟會是何種情形”
張成微微一笑,道“田道友,既然無須上場參加比鬥,你又何必如此操心費力地,去予以猜測”。
田學賢先是得意地嘿嘿笑上幾聲,這才鄭重地道“田某人鴻運當頭,不需上場,便已獲得參加第七輪比鬥資格。隻是對於此輪比鬥結果,田某不僅抱有幾分好奇心,而更多的則是在期待著,我方選手能再創佳績”。
見田學賢看向自己目光,顯得十分急切,正好張成也不想與其再行說笑,便道“此批次雙方選手比鬥,其勝負結果,應該在五五之數”。
“嗯,張長老所判斷結果,與陸某想要說之勝負數,相差無幾”。陸雲鵬立刻接聲附和著道。
田學賢朝陸雲鵬狠狠地瞪了一眼,道“哼,陸師兄,張長老不說出雙方選手比鬥結果,你一直就在等待著不曾說出,張長老剛一說完,你緊跟著就予以道來。今日看來,師兄你那投機取巧功夫,已變得越發爐火純青”。
“投機取巧又如何,陸某可不象某些人,連這麼簡單之事,都無法看出,顯得愚昧無知,而令人感到可笑”。陸雲鵬立即朝田學賢回擊著道。
田學賢剛欲對陸雲鵬展開猛烈反擊,恰好觀看到十個擂台上,其參加比鬥選手已在陸續離開。仔細觀看時發現,西南域有五名選手返回等候區時,其心中那份喜悅之情,已在臉上寫滿無疑。稍稍等待會,當擂台上仲裁者,逐一宣布結果,張成等人便已得知,此批次雙方選手間之比鬥,西南域共有六人獲勝。
見參加第二批次比鬥選手,已陸續趕至擂台,田學賢為剛才之話題,心中感到有些不滿時,便緊緊盯著陸雲鵬道“陸師兄,你再說說看,在此批次比鬥中,我方選手,究竟有幾人能獲勝”。
“自然還是五五之數”。陸雲鵬不加思考,立刻就朝田學賢回應道。
見陸雲鵬與田學賢師兄弟兩人,因無須參加比鬥,即可進入第七輪,為此便開始在樂此不彼地爭吵不休。張成對此既不想從中勸說,同時還想躲避開,以圖自己那耳根能有所清靜。悄悄離開兩人後,隨之就在思考著,自己這輪比鬥是否能遇到史名揚,上擂台比鬥前,是否需要與其對話一番。
盤腿靜坐中,前三個批次之比鬥很快就已結束,當聽到仲裁者叫張成上場聲,張成迅速起身站起,閃身就飛往第十號比鬥擂台。剛剛在擂台上站穩身形,一位年約六旬麵容精瘦老者,隨之便出現在擂台上。見此人並是非史名揚時,不免又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心中隨之又在感慨著道“史名揚,今日你在這世上,又可多活上那麼幾刻時光”。
迅速抖擻起精神,快速來到擂台中間位置站好,當仲裁者宣布比鬥開始,張成手持七階靈劍法寶迅猛地一揮動,純陽有陽劍招,隻是在這一瞬息間,便快速攻向站在對麵那位精瘦老者。能夠晉級到第五輪比鬥強者,其本領自然不會太差,當得心應手地召喚出本命法寶,隨手間,又持有一麵防護盾牌時,立刻發現兩道帶有五分劍意犀利劍芒,已在朝自己迅猛地攻擊而來。
麵容精瘦老者,感到此事有些不可思議,震驚中,立刻禦使那本命大刀法寶攻向劍芒。與此同時,迅速將法力注入手中盾牌後,一塊一丈高七尺寬之厚重盾牌,隨之就抵擋在身前。精瘦老者這番舉動雖然迅速,但無奈那兩道劍芒太過迅捷與犀利,一道劍芒擊中大刀法寶後,並未使其消失或後退,緊接著,又在攻向盾牌。而另一道犀利厚重劍芒,則毫無阻擋地擊中防護盾牌。
懸立於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感覺到隻是在眨眼間,便發現精瘦老者已躺在擂台上,見其雙腿膝蓋以下部位,此時已經失去,立刻飛落至老者一旁予以保護,叫張成停止出手同時,還宣布其獲得本場比鬥勝利。隨即,又趕緊吩咐救護人員前來擂台,將精瘦老者送回其門派進行救治。
隨著雙方選手打鬥時,其出手凶狠程度之加劇,擂台上流血事件,也在不斷地發生。西南域有兩位選手在比鬥中,同樣被對手其本命法寶所擊中,而身受重傷。其所在門派元嬰期大能者,及時趕至擂台上進行救治後,隨即,又將其送往西南域臨時駐地,去繼續加以治療。
下位屆排名爭奪戰,既然被各門派如此看重,比鬥中,雙方選手自然會奮勇爭先,使出渾身解數攻擊時,難免不會受傷。因而,即便是有選手一不小心被對手斬殺,也不會有多少人,為此而感到大驚小怪。不過,此批次比鬥,西南域接連有兩名選手受到重創,之所以會出現如此結果,恐怕西北域參加這一批次比鬥選手,曾在上擂台前時,已受到史名揚大肆鼓動,讓各門派選手必須為獲勝而不擇手段,毫無顧忌地痛下狠手有關。
由此,張成又捕捉到另一種危險氣息,前幾輪比鬥中,對方選手隻是竭儘所能而為之,其結果,令西北域上場比鬥選手負多勝少。但在這一批次比鬥中,對方選手突然變得凶狠毒辣起來,不顧自身安危施展出各種神通,在將西南域選手擊成重傷同時,其本人,也因遭到對方拚命反擊而受傷。由此可以斷定,西北域各門派其帶隊與決策者,早就派人前往西南域各地打探過,對雙方選手實力進行一番比較後,考慮到已方選手,整體實力不如西南域,便讓自己門派比鬥選手,在前幾輪比鬥中,先行試探一番,儘量摸清對方選手實力,為後麵幾輪比鬥做好充分準備。
陸雲鵬與田學賢停止爭吵後,發現張成就站在不遠處,且正在低頭思考著事情。兩人慢慢走近張成跟前站定後,因不好意思出聲予以打擾,隻好安靜地在耐心等待著。
見陸雲鵬與田學賢兩人,相繼來到自己跟前時,顯現出一副心事重重模樣,張成無須猜測便已知,這師兄弟倆,肯定是在為已方選手,在接下幾輪比鬥中,雙方勝負之數而有所擔憂。同樣地,張成此時,也在對第七輪比鬥結果,感到有幾分擔心。
在第四輪次比鬥開始前,自己雖然曾鄭重地當眾出聲提醒過,但畢竟每位選手之經曆不同,領悟能力差彆各異,因而,西南域各門派選手在擂台上比鬥時,其心態與應變能力是否得到過提升,以及提升幅度有多少,張成心中對此並不十分清楚。
見田學賢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卻止模樣,張成便有些好笑地道“不知二位道友前來尋找張某,可有何急事相告”。
“張長老,從第五輪比鬥結果來看,我方選手雖然勝多負少,但其中有兩位道友,在比鬥中身負重傷,已無法參加第六輪比鬥。田某現在十分擔心在下幾輪比鬥中,我方選手還有可能在比鬥中,身受重傷,而無法再參加下幾輪之比鬥,這可如何是好”。見張成出聲詢問,田學賢立即無比擔憂著道。
“排名爭奪戰如此重要,雙方選手在比鬥中,有人遭受重創,此事極為正常,田道友何必為此而感到大驚小怪”。張成立即就朝田學賢回應道。
“可如此一來,我方好不容易爭取到之優勢,恐怕因此而變得越來越小。而最令田某有所擔心之事便是,在此次排名爭奪戰前三十名之爭,我方選手數量能否多出對方”。田學賢仍然在十分擔憂著道。
略微一思量,張成便一臉正色道“第七輪比鬥結束後,此次西區下位屆排名爭奪戰,雙方進入前三十名選手之人數,便會顯露出幾分端倪。由此也請二位道友謹記,在參加第七輪比鬥時,千萬要把握住進入下一輪之機會”。
見張成說話時,顯得如此鄭重嚴肅,陸雲鵬與田學賢兩人,連忙鄭重地點頭答應。陸雲鵬搶先道“請張長老放心,陸某一定會好好把握住機會,竭儘全力,爭取進入到排名爭奪戰前三十名,為我青雲宗爭得一份榮光”。
就在此時,一位身著太始宗道胞,身材高大魁梧中年男子,正快速地朝張成三人走來,在即將要接近十丈遠距離時,其腳步,又顯得有些猶豫不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