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到此處其情形時,張成心中,頓時便在狂喜不已著。自己先前之判斷,果然無誤,雷靈獸從空中掉落至地麵上後,並未向其他地方逃逸,在全身法力即將被禁錮住時,而是選擇從眼前這條小裂縫,進入到這個近兩百丈深岩石洞穴中躲藏,從而令劉鷹,與明義宗一眾元嬰期大能者,其靈識無法透過岩石層,而查看到其蹤影。
受到自己神識掃視,而未能做出任何反應,很顯然,鎖靈液其毒素,已深入雷靈獸體內各個部位。此時,正在緊守心神全力煉化著,才無暇理會自己,剛才那道熟悉神識之掃視。不過,得知雷靈獸,正在憑借其天賦本能,煉化著體內所中毒素時,張成心中,也為之感到十分高興。想來,經過此次變故,雷靈獸對於人類之貪婪,又將會有一番重新認識,其防範心理與警覺性,也會得到進一步提升。
靈識朝四周仔細查看會,發現除明義宗,那三位金丹期後期境界男子,依舊在一百五裡外之岩石洞中,且還在用靈識,時不時窺視著自己之外,周邊五百裡範圍內,並無任何人之存在。張成冷“哼”一聲過後,心中卻在想到,這三人最好是彆來招惹自己,否則,可彆怪自己出手狠辣,而將其全數留在此地。隨即,便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五階靈劍法器,想從眼前這條裂縫,開辟出一條通往前方地下洞穴之通道,然後,再用蛇靈果,與五彩睡蓮其蓮子,給雷靈獸服下後,便可解其除體內毒素。
卻說明義宗這三位金丹期中老年男子,一個多月前,剛一來到榆垡山脈,便按照其師尊特意安排,一直躲藏在一百五十多裡遠處,那個岩石山洞中,並時刻等候著,其師尊之吩咐行事。當其師尊處理完劉鷹屍體,及收取儲物戒與靈獸袋後,又使用靈識傳音術神通,吩咐三人仍然留在原地,繼續監視剛才所在這座山峰,及其周邊地域動靜,並特彆留意一下,那位仍然停留附近山包上,武修中年男子之一切舉動,若有異動,必須及時傳音相告。五日過後,如若還未曾發現,那隻黑色靈獸之蹤影,才可返回門派向其交差。
自從其師尊,與那兩位師叔離開後,三人一直在用靈識,輪流監視著這座山峰,及其周邊任何動靜。因而,對於張成在山峰下方,剛才所做出那番舉動,自然觀看得十分清楚,但在最近十個時辰期間,卻並未查看出張成,此舉之真正意圖。為此,一位中年男子正準備前去詢問,張成先前這番舉動,究竟是在修煉功法,還是在尋找那隻黑色靈獸時,卻被那位老年男子所製止。
“阮師弟,我等千萬不可冒失,須知,那隻黑色靈獸所施展出之雷電神通,其攻擊威力十分強大,即使是劉鷹前輩,這位元嬰期中期境界大能者,在那隻靈獸所中鎖靈液,其毒素開始發作時,尚不是其敵手,這才請師尊與兩位師叔,一同前來榆垡山脈尋找其藏身之地,並協助將那隻靈獸收服。更何況,劉鷹前輩不久前,突然間就莫名其妙地身隕,此事,明顯透著無比怪異,師尊與兩位師叔,為此感到十分震驚時,也隻得匆忙離開,你若是前去,無異於自尋死路”。那位老年金丹期後期境界男子,立即耐心地對阮師弟相勸著道。
“錢師兄,山穀中那位中年男子,其修為,還隻有武王期初期境界而已,難道我等就不敢前去,向其問個明白清楚,隻是放任其在山穀中,繼續在故弄玄虛不成”。明義宗這位阮姓師弟,站在岩石洞中,對張成先前那番舉動,已隱忍了大半天,便心有不甘地朝那位錢姓老年男子道。
“阮師弟,那位武修中年男子到來時,師尊與劉鷹前輩等人,均未對其多加理會,任由其在附近那座山包上,安靜地打坐休息。況且,師尊他老人家離開時,也隻是讓我等,在此繼續監視而已。因而留在此地,也並未違背他老人家旨意,但若是我等前往那座山穀,由此而身遭不測,師尊所許諾之靈石,你我師兄弟三人,就將一塊也得不到”。那位錢姓老年男子,連忙曉之以利弊,而向其師弟相勸著道。
稍作停頓,錢姓男子接著又道“這位武修小輩,雖說其膽大莽撞,竟然敢在四位元嬰期大能者眼皮底下,毫無顧忌地為所欲為,但從其身上,所波動之真元力情形來看,顯得十分雄厚凝煉,我等若與之打鬥,恐怕也並非是其對手”。言罷,盤腿坐下後,就開始在打坐調息。
張成右手手持五階靈劍法寶,小心翼翼地斬劈著,前麵這條裂縫中之岩石,左手則施展法力,將所斬劈掉落岩石迅速接住,隨手就丟入身後雜木林中。兩百餘息時間過後,這才將通往地下洞穴通道,順利地開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