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自己在峽穀花費些許功夫與心思,所定下那條誘敵之策,卻久等無果,而今日,正是本月月初第三天,亦即春蘭坊市,每月對外開放之期。明溪宗五位元嬰期大能者,結伴一同離開門派,此行,應該是在執行一項風險較為特殊任務,而若依五人先前從德蘭城方向,然後,再趕往峽穀時之情形來看,這一行五人,很有可能就是去往春蘭坊市途中,當觀看到峽穀上空,有三位元嬰期大能者正在激烈打鬥時,立即被好奇心所驅使,而前去查看其中之內情。
為查證自己剛才這番推測,是否有誤,迅速從儲物戒中,將從明溪宗一位老者藏在胸前,那三個儲物袋悉數取出,靈識朝這三個儲物袋上,逐一一掃視。當發現這三個內存空間,均為兩丈大小,且每個儲物袋中,又分彆存放著三千多萬塊上品靈石時,張成心中已有所肯定,明溪宗這五位元嬰期境界大能者,單獨使用儲物袋,來存放上億塊靈石,且所有靈石均為上品,這無疑就在說明,五人正是前往春蘭坊市,去購買其門派所需高等階靈丹,或其他煉器材料。
見張成忽然取出三個儲物袋,用靈識查看到內中,裝有不少上品靈石,要其臉上,隨之就已露出滿意笑容。李謙之為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時,便道“張小友,這上億塊上品靈石,如果是存放在一個儲物戒中,既省時又省事,為何要花費不少功夫,將其分彆裝入三個儲物袋中。莫非小友,早就知道春蘭坊市之存在,而欲前去購買一些高等階物品不成”。
張成趕緊搖了搖頭,道“李前輩,晚輩以前,還從未聽說過春蘭坊市,且更無意前往。手中這三個儲物袋,也是不久前,才從明溪宗一位老者身上所得。此時,之所以將其取出,隻是想用其來佐證一下,明溪宗那五位元嬰期大能者,此行之真正目的地而已”。
“未將元嬰期大能者斬殺,卻能從其身上收取儲物袋,張小友你這神通手段,確實不同凡響。不過,若隻是從那位元嬰期小輩身上,帶有三個裝有上品靈石儲物袋,就想推斷出明溪宗這一行五人,其真正之目的地,此事,恐怕也有所不妥”。李謙之因並不清楚先前其具體情形,立即便在一旁朝張成提醒著道。
先是將自己剛才那番推斷,一一予以道出。緊接著,張成便道“李前輩,晚輩不久前,那條誘敵計策,雖然是無果而終,但此時,有明義宗一行人摻雜進來,因這兩個頂級修真大門派,相隔距離不算太遠,雙方人員平時接觸較為頻繁緣故,兩個門派弟子之間,其感情自然而然就會十分熱絡,明義宗一行六人,剛才一路狂追那位散修,與兩位其他門派老者,此事,就足已得到證明。如所料無誤,明義宗另外六位元嬰大能者,此時,應該正在峽穀底部其河床上,全力救治明溪宗那五位受傷老者,估計時間過不了多久,一但感覺到自己一行,無能為力治療好五人,其靈識海所受傷創時,就會傳訊於明溪宗掌門,讓其派人前來救治,或加以妥善處置”。
稍作停頓,張成才接聲道“因而,本人隻須將先前引蛇出洞計策,調整為守株待兔,在春蘭坊市,與身後那條峽穀這片區域之間,選擇一處合適地點,耐心等待著明溪宗其元嬰期,或是元神期大能者到來即可。爭取在此地,先將一些元嬰期,乃至元神期大能者除去,待強行闖入其門派,在尋找桑德海所在洞府,及與之進行生死搏殺時,你我兩人,所需要應對之人,不言而喻就會少上許多”。
李謙之稍作思量後,這才道“嗯,若能在未進入明溪宗之前,就能解決掉其半數元嬰期大能者,張小友所訂計策,自當屬於妙計一條。但不知小友,是否有曾考慮到過,若是將鬱一慶,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由此而吸引過來,屆時,小友可有與其正麵對抗之能力”。
“當時,晚輩決定前往明溪宗時,就曾有過考慮,在解決桑德海與史名揚,這兩名無恥之徒過程中,一旦遇到鬱一慶此人出麵來攔阻,自己該如何麵對及逃逸之事,這才敢獨自一人前來涉險。現在有李前輩,仗義前來相助,鬱一慶一旦趕來此地,在未識破你我,為何會在此地停留原因,以及所圖謀目標與對象,在毫無防範情形下,你我兩人再加上雷靈獸,突然一同聯手,對其突然發動出猛烈一擊,恐怕鬱一慶,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也難以逃脫被斬殺之命運”。擁有仙府之事,自然不會向李謙之透露,即便是那件八階本命靈兵,在不到萬不得已情形時,也不會輕易暴露在任何人麵前。因而,張成隻好有些保留地向李謙之解釋道。
聽完張成這番解釋,李謙之不由自主地就想起,當初前往大庸國太陰門,營救皇庭修真天才少年梁成武,一行人從功法閣突圍時,就曾親眼見識過雷靈獸,其雷電神通威力之強大。加上幾日前,在榆垡山脈又與張成聯手,還曾斬殺過明義宗一位元神期大能者,如今再有自己這一加入,在鬱一慶猝不及防情形下,確實有九成把握將之斬殺。不過,若是十幾位元嬰期大能者,跟隨鬱一慶一同前來,那事情就會變得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