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魁人高馬大,生性豪爽,更是一位好飲之輩。張成剛才將酒醞蓋一打開,立即就勾引到其腹中無數酒蟲,為之蠢蠢欲動。剛才被大師兄季誌剛,與其孫女打斷後,一直在苦苦隱忍著,其口水不輕易流出。此刻,當張成邀請聲一發出,便不再理會三位同門,因未受到邀請而有何感想,運轉出法力迅速從酒醞中,裹出一坨近二兩重陳年佳釀,丟進口中稍微一停頓,便悉數吞咽而下。
又隻是稍加回味,便朝張成道“張兄弟,你這醞二十斤裝陳年佳釀,收藏時間應該已超過五百年,有如此好酒,不如你我兄弟兩人,這就將其分食乾淨如何”。
“既然朱兄有所吩咐,小弟又怎敢不遵從”。見朱魁果然是一位豪飲者,張成答應一聲同時,一團近二兩重陳年佳釀,也已進入口中。
一先一後,一個個淡黃色潻液團,在接連快速飛閃中,不到二十息時間,一醞二十斤裝陳年佳釀,便被張成與朱魁兩人,吸食得乾乾淨淨。
朱魁隨手抹了下嘴角,又呼出一大口酒氣後,道“張兄弟,跟你在一起,說話辦事均是極為順暢爽快,為兄也已有好幾年時間,未曾飲過點滴酒水,不如你我兄弟,再痛快地飲上一醞如何”。語罷,一隻二十斤裝酒醞,就已出現在其手中。
見朱魁酒興已起,張成便毫不示弱地道“朱魁兄,你隻管將手中酒醞打開,一會,小弟一定奉陪到底”。
朱魁剛欲將酒醞蓋揭開,季誌剛突然出聲道“朱師弟且慢。張小友,季某儲物戒中,也收藏幾醞上百年靈酒,剛才你兄弟兩人,如此痛快淋漓地飲酒,早就將本人腹中酒蟲勾出,季某想提供幾醞同時,還相厚顏加入,不知小友是否同意”。說罷,迅速從其儲物戒中,取出三隻二十斤裝酒醞,擺放在張成與朱魁兩人其身前石塊上。
“季前輩想加入,晚輩自然非常歡迎,一會,前輩隻管開懷暢飲,小可一定奉陪到底”。有一位好酒之士主動要求加入,且還拿出三醞上百年靈酒,想讓自己儘興品嘗一番,既然有如此好事光顧,張成又怎會輕易拒絕,立即微笑著向季誌剛邀請道。
修真者,為加快提升修為境界,常年處於單調枯燥修煉狀態中,特彆是修為達到金丹期境界後,就已進入辟穀期,無需吃喝也無饑餓感。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貪圖口腹之欲,以免影響到自身之修煉。但有時,一旦被可口鐘意酒菜所勾引到,潛藏在內心深處之**,就會如同一道大閘被開啟,滾滾洪流奔湧而出,一發而難以掌控。
張成既然已經同意,麵對自家大師兄,朱魁更不好意思拒絕。當季誌剛運轉出法力,將其中一隻酒醞蓋一打開,三人便爭先恐後地用法力,從醞中裹出一團團靈酒,快速丟入各自口中。一醞見底,其中另外一醞,其酒醞蓋隨之就被張成打開。
在太始上宗三位同門麵前,朱魁又怎甘示弱,第二醞靈酒尚未見底,運轉出法力就將手中其酒醞蓋揭開,放入石頭塊上後,立即就從中裹出一團靈酒,而丟進嘴中。時間稍微過去會,季誌剛這位主動加入飲酒行列,又身為老牌元嬰期大能者,見張成與朱魁這兩位晚輩,其吞酒速度絲毫未減,連忙就將第三醞靈酒,其醞蓋迅速揭開。
一刻時辰過後,平整石塊上,便隻剩下五隻空空如也酒醞,仍然在十分頑強地挺立著。
季誌剛大口大口地,接連呼出幾口酒氣後,便朝張成道“張小友,季某還從未如這般,酣暢淋漓地痛飲過,今日已不勝酒力,無法繼續奉陪,倘若小友酒興未儘,本人這就再拿出兩醞如何”。
朝朱魁觀看一眼,見其有些醉眼朦朧,張成便向季誌剛婉拒道“多謝季前輩好意,那三醞上百年靈酒,不僅芳香醇正,口感不錯,而且還有些性烈,令晚輩大飽口福同時,酒也已十分到位,倘若再飲幾斤,恐怕就會爛醉如泥”。
又是大口大口地呼出幾口酒氣後,季誌剛便不無感慨著道“季某自以為酒量出眾,也曾鬥敗過不少善飲者,但今日在小友麵前,卻隻能甘拜下風。即便是與朱師弟相比,本人也已落入下乘。如此看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此話果然不假”。
“大師兄不必如此謙遜,師弟剛才一時興起,隻顧痛快地暢飲,此時已有十二分醉意,很想在此酣睡上幾日,倘若不運轉法力,將腹中一些酒水煉化,接下來之行動,恐怕就無法再行參與”。朱魁雖然身材高大魁梧,性格豪爽,且還是一位善飲之輩,但四十多斤酒水快速下肚,已超出其酒量極限,隻因有他人在旁,這才強行堅持站立著。當聽到季誌剛在誇讚自己,其酒量也十分了得時,便連忙加以解釋道。
剛才,這三位好飲男子,爭先恐後地痛快暢飲其間,雖然速度相差無幾,但用法力從酒醞中,所裹出之酒團大小,卻略微有些差異。季誌剛與朱魁兩人,因法力精純度原因,從醞中所裹出之酒團,時大時小,最大也不超過二兩,更何況,季誌剛還是中途加入。而張成所裹出酒團,每次大小相等,均為二兩。因而,進入腹中酒水最多之人,自然就屬於張成。
張成身體極為強悍,五臟六府又十分強盛,四十多斤酒水下肚,隻是在腹中翻湧一陣過後,就已變得逐漸溫順起來。見朱魁不勝酒力,大有坐下酣睡之意,便趕緊朝其相勸道“朱魁兄,剛才那番痛快淋漓暢飲,小弟也已不勝酒力,不如先在此地打坐一會,待將腹中酒水煉化後,再去尋找那隻赤狐如何”。
“張小友所言極是,季某也正有此意。剛才吞進那近三十斤酒水,此刻正在腹中不斷翻湧,如不及時將其製止,而若強行動身啟程,不僅會影響飛行速度,而且一不小心,就會掉落至地麵”。張成話聲剛一落下,季誌剛連忙就附和著道。
接連受到好意相勸,原本就想在此打坐休息之朱魁,轉身背對石塊一坐下,立即就運轉法力,開始煉化著腹中酒水。既然是自己最先提議,朱魁剛盤腿一坐下,張成也迅速選擇在石塊旁坐下,開始恢複著先前與榮家人,打鬥期間所消耗法力。
見朱魁與張成兩人,一聲不吭就已相繼坐下,季誌剛頗為得意地微微一笑,吩咐那位王姓師弟與自家孫女,去附近一旁嚴加守護後,便也在石塊邊盤腿而坐下。
至此,三位性情中男子,此番痛快淋漓之開懷暢飲,在太始上宗那位王姓元嬰期境界男子,站在一旁不時吞咽口水,以及令季海棠眼花繚亂,與大飽眼福驚心動魄中,乃至躲藏山峰附近暗處,黃岐黃其默默注視下,也就正式落下帷幕。與此同時,張成一場場精彩紛呈,以及驚心動魄之曆程,也將徐徐拉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