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說沒關係,以後再說,反正現在手裡的存貨還夠用。
吃了晚飯,將陳一哄睡著,陳零就又開始修煉,經過幾場心驚肉跳的鬥法,陳零清楚知道自己的道行還差的很遠,如果不小心,一隻怨靈都能把他弄死,而且還傷過那隻子煞,對方遲早會來報複,沒有實力絕對死路一條。
李大福回來前又請了幾張門神,央求陳零以朱砂筆描身之後貼在大門上,家裡還放了一摞,以備不時之需。
夜裡,陳零從修煉中蘇醒過來,連著昏睡睡了三天,現在也沒有睡意,於是推開門準備到院子裡乘涼,結果發現李大福也在樹底下。
李大福見陳零出來,趕忙起身請他坐下,倒茶的時候陳零拒絕道:“本來就睡不著,再喝些茶,更睡不成了,你怎麼也沒睡?”
李大福喝了口茶道:“不瞞陳兄弟說,我睡不著啊,總感覺一切像是做夢似的。”
陳零笑著道:“正常,普通人親眼見到鬼神,一下子肯定接受不了,慢慢就好了,我第一次見鬼,比你好不了多少,整整好幾天沒睡著覺。”
為了不讓李大福多想,於是轉移話題道:“正好請教你個問題,如果我想蓋房子,就我跟陳一住,小一點兒的,大概得多少錢?”
李大福立刻不高興了:“陳兄弟!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啊!我家不就是你家嘛!還蓋房子作甚,你就安心住著吧!是不是嫌一間房不方便,那沒關係,我明兒再給你騰一間出來!”
陳零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人嘛,總得有個自己的家,這樣才會有心安處。”
李大福沒聽懂啥意思,不過這樣才像小神仙嘛!於是摸著下巴在心裡大致估算一陣道:“如果是一般的屋舍,算上材料、人工,怎麼著都得五百精銅錢了。”
“五百...”陳零摸了摸懷裡的二十五枚銅錢,歎了口氣。
李大福道:“陳兄弟,我這兒有啊,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要,算我借你成不成?等以後你有錢了再還我!”
陳零揉著眉心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慢慢賺吧,自己賺來的錢蓋得房子,住著心裡才踏實,不過賺夠錢房子蓋好這段時間裡,恐怕就得一直打擾李大哥了。”
李大福佯怒道:“以後再跟哥哥我客氣,我可就要生氣了啊!”
陳零無奈一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李大哥,你請回來的門神是誰啊?”陳零忽然問道。
李大福喝了口茶笑道:“陳兄弟你這可就問對人了!這位門神可是大有來頭,名喚周擎,是我大荒王朝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武將,二十四位開國武將之一,出身卑賤,但卻胸有大誌,十四歲提槍上馬,初戰便砍敵首四十,鋒芒展露,此後每次隨軍出征都一馬當先,敵寇隻要看到那一騎白鱗鎧便毫無鬥誌,丟盔棄甲而逃,憑借戰功,步步升遷,官拜鎮北大將軍,手握雄兵五十萬,鎮守大荒北門三十年更是無一敗績,勇冠天下的事跡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死後青史留名,陛下玉筆親封其為天賜忠勇大將軍,入武廟鎮守大荒武運,享百姓香火供奉,成就武神金身,大荒王朝幾乎家家戶戶門上都貼著他的神像。”
陳零詫異地看著突然口若懸河侃侃而談的李大福道:“你確定你沒怎麼讀過書?”
陳零點點頭,不論李大福說的真假,這位武神的神位絕對不容小覷,神像遍布大荒王朝,居然都有一縷神念依附,尋常小神可做不到。
李大福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述這位周大將軍的光輝事跡,說起來聲情並茂,引人入勝,恐怕比那說書先生也差不了多少,陳零聽得也十分得勁。
“那一戰可謂是周將軍戎馬生涯以來最艱難的一戰,手下殘兵不足千餘,可敵人卻是整整五萬精兵強將,陳兄弟你猜最後結局如何?!”就在李大福唾沫星子亂濺,說到**部分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將他打斷,給李大福差點兒憋死。
“操你大爺的,這都啥時候,敲個鬼啊!”李大福罵罵咧咧前去開門。
“彆敲了,老子聽見了!門砸爛了你賠啊!”
打開門,是一個身材曼妙,徐娘半老的美婦人。
“二嫂?這深更半夜的你來我家作甚?難道是夜裡寂寞難耐睡不著,想跟我談談人生...”李大福嘿嘿笑道。
要是擱平時,李大福肯定免不了被劈頭蓋臉罵一頓,這婦人可是鎮子裡有名的潑婦,罵起人來祖墳都能給你罵的冒黑煙。
李大福這個賤骨頭偏偏還就好這一口,隔三差五就要賤上那麼一兩次,不過今天婦人卻沒有張口便罵,而是神色慌張道:“大福,快叫你那口子起來幫忙找人!我家良才丟了!”
“啥?!”李大福一聽,頓時跟著緊張起來,李良才是他戶裡二哥李富貴的獨苗,三十多才得了這麼個帶把兒的崽,平日裡跟個祖宗一樣供著,生怕磕著碰著,這大半夜的咋會丟?!
“二嫂你彆急,我這就叫翠枝起床!”李大福不敢耽擱,火急火燎跑回屋子叫方翠枝,婦人說了句快點兒,又跑去喊下一戶人家。
都是街坊鄰居,平日裡磕磕碰碰,吵吵鬨鬨難免,但如果誰家真遇上啥難事兒,都會毫不猶豫的幫上一把。
方翠枝聽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三兩下穿上衣服,提著燈籠就往外跑,不一會兒,整個鎮子都從熟睡中醒了過來,星火點點,照亮大街小巷,不斷喚著良才的名字。
陳零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在三個孩子房門口各自貼了張辟邪符,也跟著一起去找人。
“二哥!咋回事兒啊?!這大半夜的,良才怎麼會丟了?!”李大福見著一個快急瘋了的漢子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