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心情不佳,沒有跟李大福打趣,畢竟自己幾次出手,嚴格來說都是以失敗告終,草兒跟這隻女鬼,一個都沒能超度掉,自信心受到不小的打擊。
回到家後,簡單洗了把臉,累了一晚上的兩人倒頭就睡。
接下來的幾天,陳零沒有再貿然再去找那隻女鬼,將軍山太大,女鬼隨便往某個陰暗之處一躲,根本找不到,隻能被動等著,不過陳零有信心,如果它下次還敢現身,定要讓它有來無回!
......
李大福命好,兒女雙全,兒子叫李從陽,女兒叫李南春,算是很好聽了,說起兒女名字,李大福免不了沾沾自喜,說是花了十枚銅錢,請鎮子裡唯一的老秀才起的。
他們倆跟陳一年齡相仿,因此能玩兒到一塊去,沒幾天就打成一片,形影不離,而方翠枝也把陳一當成了自己的閨女看待,吃的穿的用的,都跟自己的孩子一個標準,陳零看在眼裡很是感動,不是每個人對自己的恩人都會一直感念在心,古往今來,由恩生仇的案例不計其數。
一個尋常的下午,三個孩子結束一天的課業回家,挨個跟坐在院子裡修煉的陳零打招呼,對此情形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用李從陽的話說,神仙就該是這樣子的。
不過今天李從陽有些不對勁,往日裡他總是第一個衝進家門,書箱往桌子上一丟,帶著陳一跟李南春出門找其他小朋友玩去了,可今天李從陽卻是最後一個進門,耷拉著腦袋,臉色也有些發暗,吳媽接過三人的書箱,察覺到李從陽有點兒不對勁,以為是染了風寒,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一切正常,就以為是他學舍玩兒的太累了,沒當回事。
到了吃飯時間,李從陽無精打采地從房間出來,呆呆地坐在飯桌上,一口菜沒動,方翠枝放下碗筷,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李從陽搖頭道:“沒事兒娘,就是有點兒累想睡覺。”
方翠枝道:“那行,吃了飯就趕緊去睡吧。”
“媽我不想吃,先去睡覺了。”李從陽有氣無力的站起身,就往臥室走去,結果一頭撞上了進門的陳零。
陳零錯開身子,結果當李從陽從身旁走過去的時候,臉色卻是猛地一變,一把拉住了他。
“屍氣蓋頂...你身上怎麼會有屍氣?!”
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李大福跟方翠枝連忙離開飯桌跑了過來,焦急地問陳零怎麼回事。
陳零讓李從陽張開嘴,眾人看去,李從陽的一口牙,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了黑色,好像是腐壞了一樣,並且嘴裡噴出來的味道,簡直比死屍還要臭。
“你個混賬玩兒意!你這是吃啥了?!”李大福罵道。
陳零眉頭緊皺道:“不是他吃了什麼!而是屍氣入體了,快點去找糯米來!”
李大福連忙去廚房,將大半袋糯米全都提了過來,陳零將糯米一股腦全都倒在地上,然後扒了李從陽的衣服,讓他躺上去,而後快速畫了道拔屍符,貼在他的額頭上。
李成陽躺在糯米上,皮膚頓時滋滋冒起了灰色的煙霧,是屍氣,不過沒有擴散開來,全都被拔屍符吸收。
陳零隨即將大拇指摁在李成陽脖子處,順著身體中線拉到肚臍處,咬破中指,以精血畫了道淨身符,口念咒語:“以月洗身,以日煉真,仙人相輔,玉女佐形,二十八宿,六甲六丁,雷電風雲,千邪萬穢,逐氣而清,急急如律令!”
“出來!”陳零用力在李成陽腹部一按,李成陽哇的一聲,一大塊兒漆黑的腐肉從嘴裡吐了出來。
腐肉異常腥臭,並且還有一條條紅色的蟲子從肉裡鑽了出來,可把李大福跟方翠枝嚇壞了。
“拿酒來!”
李大福忙將桌上的米酒遞給陳零,陳零含了一大口,‘噗’一下噴向那些惡心的紅蟲子,蟲子遇到酒,發出吱吱的聲音,扭動幾下,化成了血水。
“在院子裡挖個坑,不用太大。”陳零吩咐一聲,李大福又趕緊去挖坑,等回來的時候,發現兒子身下的糯米以及那張拔屍符居然也都變成了黑色。
檢查了一下李成陽的嘴巴,一切恢複正常,臉上蒙著的那層屍氣也消失了。
見李成陽體內屍氣拔除,陳零鬆了口氣,對李大福道:“這塊兒活屍肉,還有糯米,符紙,全都弄到你挖的坑裡去。”
李大福照做,陳零丟出一道地火符,念咒激活,轟的一聲,火焰竄起兩米多高,劈裡啪啦燒了起來,黑煙滾滾。
“陳兄弟,成陽這到底是咋了啊?”李大福心有餘悸道。
陳零冷聲道:“有人給成陽吃了活屍肉!幸虧發現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屍氣入心,成陽也會變成一具嗜血的活屍!不論此人出於什麼理由,手段都太過陰毒了!”